的价格出售食盐,注意,让长安和万年两县出人,按照户籍文牒限量出售,防止有心人趁机囤货居奇。”
李世民说完,不慌不忙地回到自己的坐位上,端起几案上的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
别说,王子安那狗东西这种装犊子的架势,做起来还真是范儿十足,有点小爽!
“食盐陛下,哪里来的食盐”
长孙无忌却不由心中一动,梦迪抬起头来,不敢确定地问道。
“陛下,是说的城西盐场?”
李世民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老神在在地点了点头。
房玄龄不由心中恍然,怪不得陛下这段时间,这么能稳住心气,原来早就有所准备。不过,还是忍不住有些不放心地问道。
“陛下,仅凭城西矿盐的产量,恐怕不太够吧?”
李世民闻言,不由哈哈大笑。
“玄龄啊,朕就知道瞒不过你放心,那边的食盐多的是,就算是全城的人,敞开了吃,也足以支撑三个多月而且”
说到这里,李世民不由嘴角上翘,露出一丝得意的神色。
“朕的手中,又何止城西一处盐场”
本来还愁矿盐不好打开市场,现在多好,那群蠢货竟然想要利用限售要挟自己。
真是
太好了!
自己正好趁虚而入。
等他们反应过来,再想把市场抢回去,那就得问问那些尝到甜头的老百姓们,愿意还是不愿意了!
舒服!
李世民很有一种扬眉吐气的感觉。
这口气憋了好久了,若不是子安那臭小子拦着,自己早就教育他们怎么做人了。
竟然还联起手来跟自己搞对抗!
不过,现在来看,还是子安这狗东西心黑,明天这一榔头下去,长安各大盐商就算是不死,也得丢掉大半条命!
虽然李世民在城西偷偷圈地建造盐场的事情没有对外声张,但城东两万多流民跑到城西矿盐处驻扎的事,根本瞒不住人啊。
更何况房玄龄是当朝仆射,唐俭也是民部尚书,对这种事情自然尤为上心,到底多少听到了一点风声。加上他们两个来往王子安家中多次,吃过王子安家那精细到极致的食盐,更是领略过王子安暗种种化腐朽为神奇的能力。
所以,此时两项一对比,自然心中就有了一些猜测。
只是他们没有料到的是,如今只是短短一个多月的时间,城西盐场那边就已经储备了这么多的食盐。
这生产效率实在是太可怕了。
其实不怪他们惊讶,如今这天下的食盐,生产的效率都不怎么高,再加上长途运输不便,周转的周期就更长了。
更何况这城西的矿盐,不仅要加工,还得祛毒?
不过,虽然不知道城西盐场生产效率为什么那么高,但既然有王子安在后面兜底,陛下又敢这么说,那就证明确实没有问题了。
房玄龄和唐俭顿时放下心来,在那里你一言我一语地讨论起了明天行动的细节。
事预则立,不预则废。
可以想见,事情绝不会这么简单,那些世家门阀以及各大盐商,绝不会坐以待毙,眼睁睁地看着这忽然冒出来的食盐抢占了自己的市场。
听着几个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在那里讨论,杜如晦开始还有点发懵,听了一会,终于搞明白了,原来陛下和这几位,竟然是想把城西的有毒的矿盐卖给百姓,用以解决眼前缺盐的困境,跟那些盐商继续对抗!
真是岂有此理!
“陛下,万万不可啊”
杜如晦顿时心中大急,城西是有盐不错,可那都是有毒的矿盐啊!
吃了会死的那种!
“陛下,糊涂啊众所周知,城西的矿盐有毒,吃不得啊,那可是会出人命的,一旦这些矿盐流入市场,后果不堪设想就算是我们缺盐,也决不能如此乱来”
说到这里,杜如晦环顾着三位同僚,痛心疾首。
“你们三个是干什么吃的,陛下糊涂,难得你们也跟着糊涂吗?你们这是自掘根基,草菅人命啊,你们这么干,晚上能睡得着觉吗”
望着急头巴脑,还蒙在鼓里的杜如晦,李世民几个人不由相互对视一眼,齐声失笑。
杜如晦直接就被他们君臣给笑懵了,这是什么情况啊?
最后还是李世民忍住笑意,笑着解释了几句,随后又让身边的太监取来一袋出自城西矿盐场的细盐。
杜如晦伸出手指,沾了一点看上去洁白如雪的细盐,放在嘴里仔细的品了品,这才将信将疑地坐了下来。
“这果真是出自城西矿盐?简直不可思议,竟然比井盐的质量都要高出几分陛下这是从何处得来的法子,竟然能够祛除矿盐中的毒性?”
虽然已经接受了城西矿盐能吃的事实,但杜如晦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