矮胖男子面色一变,不由看向美貌女子。女子修眉微簇,起身抱拳道:“在下卫四娘,这是我师兄西华子,敢问阁下是?”
王含章总算抬头瞧了他们一眼,原来是这两人。
王子虚起身抱拳道:“在下王子虚,久闻昆仑派贤伉俪之名,久仰久仰!”
西华子、卫四娘,皆是如今昆仑派掌门何太冲的亲传弟子,在江湖上颇有声明。
西华子绞尽脑汁也想不起“王子虚”这名号,在江湖上似不有名,但见其方才露的那手,当不是无名之辈。
“不知这位是?”卫四娘向王含章问询道。
王含章没有说话的意思,王子虚自不会越俎代庖,气氛一时冷了下来。
卫四娘面上很是挂不住,行走江湖这么多年,从未有人这般无视过她,像她这般心高气傲之人,怎能忍得下这口气。
她当即退后两步与西华子并列,右手一招,另四名昆仑弟子立时起身,冷笑道:“阁下无视在下那便罢了,但对我昆仑派不敬,在下可要讨教两招,看看阁下的武功能否配得上这份态度!”她说着两手一翻,两柄短刀出现手中,一上一下便朝王含章砍去。
不怪昆仑派在江湖中生评嚣张跋扈,有这样的弟子作为昆仑派的门面行走江湖,昆仑三圣再大的名头,也不够后人弟子败坏的。
王子虚“苍锒”一声拔剑相迎,“叮叮”两声将短刀隔开,然后手腕一抖,挽出四五父朵剑花,眼花缭乱般朝卫四娘刺去。
卫四娘哼哼两声,右手短刀快若闪电般斜地里劈出,架住对方,身子一旋,左手短刀反握住捅向王子虚腰间。
对方能在江湖中闯出名声,真功夫还是有一些的。
王子虚左手一拍,正中她手腕麻穴,短刀立刻掉落,卫四娘右手顺剑劈下,他闪身避过。
两人走的都是轻灵迅捷的武功路数,顷刻间已然过了十多招,眼看卫四娘落入下风。
旁观众人一见动手,忙退避开来,大部分连忙走掉,但也有胆大的,远远的看热闹。
西华子见卫四娘不好,心下紧急,唯恐伤了师妹。他左右看看,四周除了那几个看热闹之人,只剩店家人。
他对低声对两名弟子吩咐几句,他们立刻将那些人赶走,然后自己看清王子虚些许招数后,甚有信心的当空一跃,悄无声息的一掌拍向王子虚后心。
王子虚与卫四娘酣战正焦,对此毫无察觉,眼看就要中招之时,王含章突然眼皮一翻,冷哼一声:“何足道空有三圣之名,门人弟子竟这般不堪。”
就见他一掌似缓实快的凌空拍去,正中西华子胸口,直把他拍飞十余丈,口喷鲜血,不省人事。
几个弟子立刻口中惊呼出声,奔过去将西华子扶起,查看伤势如何。
卫四娘闪身飞退,王子虚正想乘胜追击,但被王含章叫住,冷哼一声退了回来。
西华子受伤虽重,却无性命之危,卫四娘查看清楚后松了口气,目露愤恨的看向坐在那里喝茶的两人。
王含章见她如此模样,突然双眼炯炯,精光乍现,直射入卫四娘心底,骇的她立刻低眉避开,不敢正视,她心中惊惧不已,暗道:对方是何等高人,我竟连他双目都直视不得。
卫四娘心下一阵忐忑,己方先行挑衅已然落败,不知对方要如何做。她斟酌着正要开口,却见对方扔下一块银子,将马匹牵出,纵马而去。
她顿时松了口气,见西华子昏迷不醒,心头登时又有火起,厉声对四名弟子吩咐几句,一人背起西华子,向西行去。
他们原是要去寻天鹰教的麻烦您谁知出师未捷,再去已是毫无意义,便向来路而返。
这个小插曲没有影响二人的心情,路上王含章还问到卫四娘武功如何。
王子虚想了想道:“她刀势极快,与我不相伯仲,但是内力尚不及我。若全力以赴,当三十余招能拿得下。”
他只听过二人名字,却不知卫四娘正有“闪电娘娘”的名号,正以双刀迅捷得名。
王含章点点头,心下对昆仑派不以为然。卫四娘这等首屈一指的弟子在王子虚眼里是这等评价,想来那“铁琴先生”何太冲也不过如此罢。
他心中甚是无奈,自己不过路过歇脚,都能遇上这样的事,实买让人无奈之极。
经历了从前的事,王含章深感江湖中事琐碎无章,应付起来甚是头痛,所以他自醒来后便偏安一隅,只教导徒弟,安心生活,也算悠闲自在,怡然自得。
但出来一趟,本意是去武当与张三丰探讨武学,谁知与天鹰教成了儿女亲家,又在大都被人暗算,今日又与昆仑派结了仇,这当真应了那话: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这都是几个不肖徒弟引起的。王含章心中这样想,看向王子虚的眼神就有些不太和睦,如今认下这一脉“后代”,又不知该生出多少事来。
王子虚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不知是哪里得罪了这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