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是王家家主罢,将他除名便是了。”王含章道。
“我虽是家主,但他一向不认同我的身份,若我将他从族谱划去,他根本不认,反而会说些有的没的,难听的紧。”
王文虎为难道,突然眼前一亮,看着王含章,“不如您把他除名了?”
论资排辈,人物处理的合适程度,非王含章莫属啊!
王文虎脸一派惊喜之色,直觉王含章到来是天降救兵。
王子虚忙阻拦,“爷爷,先生之事还请勿让别人知晓啊,王文斌如此行事,已算外人了罢。”
王文虎登时会意,此话不提,众人商量来去,最后还是没甚好法子,只得等后日与其真刀实枪的拼一场了。
又说了会话,王含章突然道:“方才在门外听闻古月剑?怎么会在你们这里?”
王文虎和儿子面面相觑,王振松忙道:“先生,古月剑是祖婆婆留下之物,听先祖说祖婆婆去世时怀里还抱着它。故先祖传话不准后人使用,只让我们供奉在祠堂。
王文斌当年曾耍玩过比剑,知晓它的厉害,所以我猜测他很可能是为此而来。”
王含章恍然点头,心中却一时五味杂陈。
当日他掩身与雪崩之中,自己都不知被冲到哪里,更别说古月剑了。
醒来后他也未曾找寻过,这么多年过去,即便从大雪山中现身也早已不知所踪,所以他就没费那力气,却没想到是被王语嫣找到了。
王含章可以想象,王语嫣定是三不五时便去大雪山找寻他的踪迹,最后寻他不得,却找到了古月剑。
她把剑当成了他,寄托思念,却又睹物思人,去世前还抱着。
他长叹一声,个中滋味只有自己能体会了。
王文虎见他兴致不高,便不多言。王振松吩咐下人准备了酒菜,当晚与王含章宴饮至深夜,王含章有意醉去,至夜半才散。
次日,王文虎将王含章引见给后宅诸人。
王文虎发妻已去世多年,如今在后宅当家的是王振楠的妻子李氏。
她虽对初来乍到的这位先生不熟悉,但见公爹郑重其事的样子,便知其身份非凡,恭恭敬敬的行礼的见过。
王振松妻子赵氏昨晚得了丈夫的嘱咐,今日拜见行礼也很是得体。
倒让王含章不由赞叹王文虎挑儿媳妇的本事。
王家除了这些人,只有王振松的儿子不在,他在县城中读书,一旬休沐一日,如今还不是回来的日子。
当晚,又是一番欢聚饮乐。
李氏和赵氏都是有武功在身的,不似寻常大户人家媳妇的拘谨,众人便一桌坐了,反正都是一家人,无甚男女之别。
两个媳妇见王含章坐首,公爹陪在旁侧,心头大为讶然,不禁对王含章的身份更高看了三分。
席间,李氏寻了机会偷偷将王子虚拉到一旁,问及王先生的身份。
王子虚半斤酒下肚,面色微醺,直笑道:“娘你不必担心,大家都是一家人。”说完,又回返桌喝去。
一家人?
李氏挑挑眉,没再多说,只在席更热情了些。
当晚,王含章回到房中已是月中天,他盘腿坐在床苦笑一声,真是颓靡,两日里只顾饮酒,连功夫忘了修习。
他暗暗告诫自己,切勿再如此行事,然后便摆出五心朝天的姿势入定。
夜深了,庭中如积水空明,院中的两棵枣树垂影如日影般飘忽。
王含章见天色不早正要歇下,忽听东边院落中,几声怒喝震响,伴随着的还有桌椅门窗破碎之声。
他心中一凛,立刻破门而出,跃房顶抬眼见王振楠房中灯火通明,脚步一动就要掠去。
便在这时,背后突的凉风一紧,王含章侧身闪避,就见一根龙头拐杖捶落在屋顶瓦片之,“哗啦啦”碎成几瓣,顺着屋檐落下去,“噼里啪啦”摔得粉碎。
王含章后退两步,见是一个浑身黑布蒙面的人偷袭的他,观其身形,似是女子。
他轻笑两声,抬脚踢飞一片红瓦,被黑衣人挥杖打飞。
未待他再出手,黑衣人就挺身直来,挥动龙头拐杖朝王含章当头打去。
王含章使出一招“天王托塔”,手心朝托住拐杖龙头。蓦然间一股大力从中传来,他忙又增了三分内力,才将其顶住。
黑衣人轻“咦”一声,杖身横挥,向王含章拦腰扫来。
王含章轻跃而起,抬手向黑衣人头顶抓去。
黑衣人反手一掌拍出,“啪”的一声,其身影晃了一晃,黑布下面色微变。
她当即抢先出手,不待王含章落下,龙头已挥手点出。
这龙头拐杖重逾钢铁,寻常人舞动已是极难,即便拿来运招也不过使扫、劈的招式,可黑衣人却运起“刺”字诀,竟使拐杖如剑,出招轻灵飘逸。
王含章若身子落下,就好像自投罗网一般,自己朝对方径直撞去。
但见他身至半空,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