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观为何要屠戮一整个村子的村民?
那自然是有所求。
比如超脱凡人的身躯。
这自然不是凭空得来的。
但是三个月前,王含章砍瓜切菜般将他打成重伤,三个月后伤势恢复好说,可是刀枪不入的身躯从何而来?
殷素素的佩剑可算上乘,但竟只能刺破本观皮肉三寸,就再也刺不进去了。
这就是轮回功诡异而恐怖的威力。
本观刚修第二段不久,尚未达到经文中所述的铜皮铁骨,但即便如此,依旧让张汶三人打起来束手束脚。
剑芒虽是他的克星,但却不是常规战斗手段,而是相当于核武器一样的东西,使出来威力大,消耗也大。
所以三人中只有殷素素手持倚天剑能随时给予本观重创,张汶和韩厉的剑芒时有时无,只凭诡异来对敌。
若是如此,三人联手也可与他旗鼓相当,但是本观手中的降魔杵不知是何物质所做,竟能硬抗倚天剑和剑芒的锋锐,进行凌厉的反击。
内力高过他们,兵器也不差,张汶三人一时陷入苦斗。
韩厉一剑自背后掠起,悄无声息的刺向本观右侧肋下,而本观正正面逼退殷素素,与张汶拆招。
当剑光将要与他相撞时,只见本观背后好似长了眼睛,蓦然间向左平移出去,不但躲开韩厉的攻击,反而挥杵横扬,挡住突如其来的倚天剑的剑气,杵尖凌厉的划破空气,直刺向殷素素。
这样背后生眼的情况已发生多次,韩厉面色变也没变一下,就挺剑援手殷素素,那边张汶也攻了过来,四人又战作一团。
此时天色渐晚,整个村子终于快要燃烧殆尽,熊熊的烈火已经不见,只剩下房梁、门框等物还在星星点点的烧着。
一片断壁残垣,见者触目惊心。
四人就在这般环境中连过六七十招,殷素素的动作略缓几分,额头也有汗珠渗出,功力已有些不济。
本观哪会发现不了这个,顿时只对殷素素全力围攻,全然不顾其他。
张汶见势不好,心知本观不是他们能拿下的,当即和韩厉换了个眼神。
韩厉长剑一抖,又是三尺剑芒横贯而出,直对本观拦腰砍去。
本观嗤哼一声,不屑的躲了过去,反身一杵送到,嘴里同时道:“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还想来杀我!”
韩厉退后几步,猛然间一踩旁边的半截围墙,纵身向前直跃。
本观脸上一喜,抬手金刚杵飞起,正对其小腹而去。
哪知金刚杵行至半空,旁侧突然一道剑光闪过,“铛”的重重一响,金刚杵擦着韩厉身子飞了出去。
待韩厉落地,张汶一手扶住一个,暴身直退十余丈,纵身向远处而去。
本观冷哼一声,捡起金刚杵,双手一合,身子轻轻一晃,已跟了上去。
本观似乎铁了心要杀他们,任他们多般手段干扰、迷惑,仍牢牢坠在后面。
不过下午那一战,他自身消耗也很不小,所以并不急追上去。
当然,这也有三人轻功不俗的原因。
村子本在镇江附近,张汶他们向北败退,走金湖、洪泽,一路到了宿迁。
这些天,他们又与本观大战几场,皆是处于下风离开。不过张汶几人心里清楚,这是本观有所保留,准备寻找机会给他们雷霆一击。
他们也在商讨法子,久退必属。
到了宿迁,三人在城中最大的酒楼吃饭,本观就坐在他们不远处。
不知什么缘故,本观动手只在城外鲜有人在的地方,从不在城中动手。
相反还装出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引得不少善男信女以礼相待。
对此,殷素素嗤之以鼻,狠狠咬了一口鸡腿,瞪着本观道:“装模作样!”
那边本观正面带微笑的双手合十,感谢掌柜送的一桌素食,小二乐的呵呵笑,让大师慢用,然后下了楼。
张汶拍拍殷素素,“吃饭,吃完了还有一场恶仗要打呢。”
他说着和韩厉换了个眼神,韩厉微微点头。
殷素素边吃菜边道:“咱们该如何甩开他,这样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张汶小声道:“放心,我有办法了。”
那边正大块哆剁的本观不屑的哼了一声,夹起一块豆腐塞进嘴里,“三位施主,不如按老衲的意思束手就擒吧,还能留个全尸,不然的话哼哼。”
“大师的话好有意思,你莫是忘记我们还有个师傅了?”张汶看都没看他,自顾说道。
“他也得赶的到才行。”本观淡定道,那样一个大高手,他怎会不考虑到呢。依他估计,王含章是绝不可能在附近的。
“哦,是吗?”张汶回头对他灿烂一笑,“大师以为我们这几日在往那里走?”
本观面色微变,心头泛起一丝不妙。
那边,张汶、殷素素和韩厉一扔筷子,身子一闪,就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