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在心中疑惑,禁军也拥有私设地牢的权利?
但凡监狱之类的所在,都是偏僻之处,王含章就往犄角旮旯里走。
过不多时,果然在军营西北角看到一处重兵把守的地方,黑漆漆的大门直通往地下,想来就是那地牢了。
王含章细细观察一番,地牢门口两侧各有八名全副武装元兵守卫,不时还有来回巡逻的队伍,看起来防守严密,想要悄无声息的潜入是绝不可能的。
他眉头紧皱的思索一番,忽然一笑,自己已登临绝巅,怎么还这般小心翼翼?
当即看准时机,纵身而出。
地牢门口的元兵见有人过来,喝问道:“你是哪个队长手下的人?这里不许闲杂人等靠近,快滚。”
王含章一言不发,抬手间内力鼓荡,身子鬼魅般连闪几下,十多个元兵哼都没哼一下就软绵绵的倒在了地上。
然后王含章立刻下到地牢,一路走过,打晕其中站岗护卫的元兵,径直就看到了许远所在。
想是因为刚来的缘故,许远还昏迷在大牢中,王含章也不用钥匙,抬手一指就点破铁锁,闪身进去将许远扶起。
他略一把脉,便知他是受伤后力竭,无甚大碍。便以手心贴在他后背,徐徐输入一股温和的内力。
瞬间,许远闷哼一声醒了过来,不等他问话,王含章就扶起他往外走,“听我说,你被抓住了,我现在救你出去,快走!”
许远听他话语似紧急,勉强凝聚力气,双腿支撑着向外走去。
王含章一路走过,见此处地牢不大,犯人也只有十多个,他索性将他们的牢房全都劈开,算是给元兵制造一些混乱。
听到“铛”的一声响,铁锁就“哗啦啦”滑落在地,几个犯人愣了一下,立刻扒着牢房向外看,但只能看到两个快步走出的背影,和满地昏迷的元兵。
犯人们大喜过望,顿时从牢中脱身,捡起元兵散落的兵器,手起刀落将倒地的元兵一个个砍死。
王含章扶着许远走出地牢,就见四周围了一圈元兵,几个服饰像队长的人一见他们,立刻拔出兵器指着他们,招呼周围上上来将他们擒下。
看着一圈人围上来,王含章不屑一笑,低声让许远自己站好,自己就冲了上去。
以他的武功,对付这些元兵就像砍瓜切菜一般,一招一式都能给他们造成莫大的伤害,惊的元兵匆忙后退,恐惧着不敢上前。
那几个小队长惊恐着躲到人群中,惊呼着:“快去请祭祀大人!”
王含章翻了个白眼,抬眼提出两颗石子,“啪啪”两下,石子准确无误的嵌入对方脑门正中,瞪着眼睛缓缓倒了下去。
元兵群中又是一阵惊呼,退的更远了些。
这时,不远处传来一声怒喝,夹杂着几声高呼,王含章转身扶着许远,纵身飞离此地。
“爷不陪你们玩了!”
他带着一个人,轻功完全没有影响,大鹏展翅般高飞而起,跃过众多元兵就向外围飞去。
不远处一个老者踩着帐篷闪身赶到,怒喝一声,“把人留下!”抬手间一拳轰出。
这正是风师,他正与统领、汝阳王相谈甚欢,正涉及隐秘之事时,一个元兵闯入帐篷,言道有人从地牢抢人,已经杀伤了几十个兵士了。
风师一听,哪还坐的住,这便来了。
他也确实有独自阻敌的资本,这一拳劲力凝通,带起阵阵风声呼啸,凌厉非常,竟是不比当日的房师差多少。
寻常人自得小心应对,可惜他遇到的是王含章。
就见王含章抬手间一掌劈出,底下的元兵瞪着眼看到方才雄威凛冽的风师吐血倒飞出去,现场一片鸦雀无声。
王含章觉来人内力非常人能及,不愿留下后患,反身又拍出一道劈空掌,自己带着许远头也不回的离去。
风师骇然失色,刹那间使了个千斤坠的法门,身子凭空下移三尺,原本正中他脑门的劈空掌直直的向后飞出,打在一间帐篷上,“咔嚓”一声,整间帐篷稀里哗啦倒在地上。
此情此景,禁军营里数千名元兵,竟无一人胆敢阻拦,眼睁睁的看着王含章和许远没了踪影。
在蒙古包前纵览全部过程的阿统领看着那恣意潇洒的身影如入无人之境的离开,面无表情的丢下一句,“王爷解决了这个大麻烦再说其他的吧!”说完大步走上前。
他挥着马鞭凭空炸响,大声怒喝:“列队集合!快!”
听到统领发怒,队长们立刻高声呼喊列队,刚才静止住的元兵们又活了过来。
汝阳王站在那里一言不发,面沉如水的看着阿统领远去,好一会儿才出现一点生气,鼻息呼呼作响,抬脚向风师住处去了。
刚才风师的几个弟子抬着死猪一样的风师在他面前走过,看样子伤的不清。
出师未捷身先死,汝阳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