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唬人的很。”
空闻闻言不再多说,同弟子和武当门人快步离去。
渡厄则与王含章留了下来,刚来就发号施令,他也不是没脾气的,自是有心领教一番。
王含章自无不可。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白马村外正是一场别离。
张清河张父指着儿子狠狠道:“你媳妇有着身孕,一路可千万小心,要是我孙子有一点不好,我先剥了你的皮。”
“是是是,爹放心,我一定把素素照顾好,保管不出一点意外。”张汶一连串点头哈腰,无有不应的。
旁边的殷野王目光划过二人,悄悄翻了个白眼,这老头,话说给我听呢。
这几年,许佳的孩子都会跑了,张汶、殷素素才终于怀孕,给天鹰教报喜后,殷老夫人思念女儿心切,便让殷野王来接妹妹回家小住几日,等殷素素怀胎三月,胎相稳固后,这便请他们回家探亲。
张清河虽百般不愿,但也不好硬拦,便将对殷野王的不满发落在张汶身上。
张汶两头为难,只得应着。
好容易嘱咐完,殷素素又一番拜别,三人便乘着马车离去。
张清河回到家中,悻悻的抽完一袋烟,思来想去的不安稳,孙子若有损伤可怎么是好,索性起身收拾了行礼,要跟着他们一同去江南。
如今已不大管铁匠活,张清河简单收拾,将包袱一背,大门落锁,潇洒离去。
走之前来到许家,走近就看到一个半大小子在门口“嗬嗬”的练着拳。
“小昊子,你爹娘可在家?”
“张爷爷。”
许昊停了功夫,快走两步迎上去,“爹娘都在家,您有事吗?”
“有事,你小子功夫不错啊,拳头打的越来越好了。”张清河拍拍他头,夸赞两句。
“嘿嘿,”许昊摸摸头,不好意思笑了,他见张清河背着包袱,便问道:“张爷爷要出远门?”
张清河正要搭话,忽的转过身去,看向来村里的大路。
他这动作唬了许昊一跳,忙也向那看去。
远远的就见一红衣人徒步而来,初时尚远,片刻间却已到了村口,如同缩地成寸的神通一般,极为骇人。
张清河紧紧盯着来人,“嘿”的一声,伸手将许昊往门里一推,平静道:“回家去,不要出来。”
许昊身子不受控制的进了家门,小脸上满是惊慌,夺步跑向后院。
张清河将包袱一扔,向前一步站定,“大师从何而来,往何处去?”
那人在十丈外停住,他头顶湛亮,一身大红袈裟,像个僧人。
他低着头,隐约可见其颌下一圈茂密的络腮胡,整张脸仿佛埋进阴影之中,映衬着如火般的袈裟,显的格外阴郁。
僧人平静开口:“许月娘何在?”
“谁找我?”
清亮的声音传出,许远、许月娘夫妻一步跨出大门,手持利剑,寒光闪动,一左一右的将张清河护在身后。
僧人抬头,平平无奇一张脸,将许月娘上下打量一番,略略点头,“你生子了尚可,尚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