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把我打晕了。”
“你是说,当日在书院,还有一个人在?”
夜漓寻思,这事就蹊跷了,非陈昭怀才不遇的个人恩怨,难不成玄宗得罪什么人了?
鹤青继续说道:“我醒来后就发现手上弟子尽皆被屠,陈昭失踪,我还被当成是凶手,就想着不能坐以待毙,于是就追出去,想找到陈昭的下落,调查清楚整件事情,我追他追到高山坳西边的山崖,与他搏斗一番,将他击败,不曾想他不小心跌落悬崖,我本想救他,谁知他神情古怪,自己挣脱了我的手,掉了下去,山崖下是一片黑沼,我下崖去找了一日才将他的尸首找到带回。”
夜漓张口还想问什么,却听到面前的林中有动静,连忙禁声,二人找一处灌木丛蹲好,躲起来观望,看眼前人的着装,竟是玄宗弟子。
“唉,这会儿还真是冤家路窄。”夜漓小声道。
鹤青道:“等他们走远些,我们再上山吧。”
他见夜漓嘴唇发紫,面色惨白,拿起她的手,将自己的功力输了一些给她,夜漓觉得一股热气从鹤青的手掌传来,驱散了胸口的烦闷,暖暖的很是受用。
他们身后却传来一个声音:“嗨呀,看看让我撞见了什么?玄宗的叛徒和来历不明的小子,你们果然是一伙的!”
回头一看,站在他们身后的是江源和十几个神宗弟子,原来刚刚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上山的玄宗弟子身上,没有发现身后有人。
江源使了个眼色,神宗弟子便将他们团团包围起来了。
夜漓发出一声嘲笑:“怎么?手下败将,是要来一雪前耻吗?还带了这么多人来,你可真有出息啊。”
之前在武陵源大街上,江源被夜漓当众打得落花流水,心中已有积怨,被她这样一说,更平添了许多仇恨:“你…”
夜漓嘴上不饶人,向来都只管逞口舌之快:“你什么你,我告诉你这山上的妖物十分了得,像你们这种法术低微的修士,就算上去了也只白白送死,还不如乘早离开,兴许还能保住一条小命。”
江源怒极反笑:“我与你废什么话,现在就把你和这个叛徒抓了,为仙门百家清理门户!”
夜漓听他一口一句叛徒,不免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反正是江源先动了手,夜漓也自然不会同他客气,右手一抬,锁魂链便从衣袖中射出。
江源的父亲原是不许他来银堇山除妖的,他私自偷偷跑来,带的都是神宗的年轻弟子,自然不是夜漓的对手,锁魂链宛如灵蛇一般在空中左突右窜,十多柄剑对着它劈砍都无法突破,它忽得缠住其中一人的腰,举起来扔向其的同伴,一扬一甩又带倒了十几个人,将冲上来的神宗弟子拦腰打倒在地,接着锁魂链幻化成一张网,罩住他们。
夜漓得意得拍拍手:“唉,你们神宗的剑法实在是不怎么样啊,老实在这儿呆着吧!”
江源挣扎着朝他们喊:“放开我们,你们给我回来!”
夜漓自然不理睬他,头也不回得走了。
谁知此时江源的眼睛里突然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接着黑瞳蔓延整个眼睛,看上去完全没有眼白,模样恐怖。
他们还没走出几步,就听江源大喊一声,转身一看,只见他竟然铮断了锁魂链,宛如得了失心疯一样不管不顾地提着剑朝他们冲过来。
因为事发突然,再加上江源修为激增,步法奇快,等他们反应过来,江源的剑已近在眼前了,说时迟那时快,夜漓一把推开鹤青,挡在他面前,任凭剑锋贯穿了她的腹部。
鹤青见状大惊,急忙一掌拍开江源,但似乎根本不起作用,江源只是后退了几步,嘶吼一声,便又空手来袭,锁魂链感应到主人受伤,自行飞过来抵挡住江源。
见夜漓流血不止倒地不起,鹤青扶着她,连连问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怎么样了?你怎么这么傻?”
夜漓勉强笑道:“没事的,死不了。”
鹤青又担心又生气,不知拿她怎么办才好。
那边厢锁魂链铮铮作响,夜漓受了重伤,魂力自然也大幅下降,已经困不住附身在江源身上的那个邪灵了。
鹤青道:“你休息一下,我去对付江源。”
夜漓点头道:“你小心一点。”
说罢鹤青持剑去了,几名神宗弟子见夜漓落单,想乘机对她下手,夜漓忍着腹痛想重新牵引魂力,让断了的锁魂链恢复如初,但没有成功。
本来夜漓是感受不道疼痛的,凡间的法术轻易伤不了她,但与这具躯壳融合得越久,感官就越能从肉体传到魂魄上,疼痛之意也就越加强烈,她忍痛将插在腹部的剑拔了出来,然后生生吐出一口血来。
眼看数人逼近,夜漓无法,只得喊道:“鹤青救我!”
鹤青听闻夜漓的呼喊,急忙回身来救,却将江源也引了来。
“少宗主,等我帮你!”一个平日里就惯于溜须拍马,阿谀奉承的神宗弟子上前献媚,没想到此时的江源早已敌我不分,还没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