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苡安又插嘴反驳:“什么改邪
归正,魔就是魔,是这世上最邪恶的存在,神君莫不是忘了自己因着对魔族俘虏手下留情,被赶出遣云宫的事了?怎么还敢在此大放厥词?莫不是天神院也不想呆了?”
南宫仙君终于忍不住说道:“泰莱神君说得没错,世间万物虽分阴阳,却无绝对的好坏、善恶之别,所谓是非对错都是站在自我的角度做出的判断,既然如此,怎么能狂妄地给他族扣上邪恶之名?即便犯了错,又为什么不能有改过自新的机会呢?”
苡安被抢白一通,脸色不大好看。
过了一会儿,我见她沉着个脸,嘴巴蠕了蠕,手上似乎有什么小动作,下一刻我就明白了,脱口而出:“小心!”
只见一股黑气直击案上的蜈蚣,那蜈蚣突然涨大数十倍,立起来有一人高,张牙舞爪地扑向白雅洁。
危急之际,南宫与泰莱同时出手,南宫一脚踢在蜈蚣的腹部,蜈蚣吃痛,更加发狂,泰莱用法术控制住蜈蚣,那边白雅洁反应也很快,迅速镇定下来,重新结起摧魔印打向蜈蚣,蜈蚣立刻恢复成原样,但经过刚才三人的轮番攻击,却是奄奄一息了...
南宫仙君朝苡安大喝:“你干什么?!”
白雅洁蹲下来查看地上的蜈蚣,若有所思,她看上去十分淡定,丝毫没有因为刚刚命悬一线的突发状况而惊慌。
“魔气。”她轻轻地吐出两个字。
“什么?”南宫愣住了,停止了乌眼鸡似的争吵。
“没错,是魔气,”泰莱神君的脸色瞬间变了,转向苡安,严肃地问:“你身上为何会有带有魔气?”
“啊?我...”苡安眼神闪躲,言辞含混不清:“我不知道啊,可能是我之前跟着武神殿下去蛮荒,不小心沾染上的吧。”
泰莱显然对她的话并不买账,反而步步上前紧逼,虽未言语,却在无形中给苡安带去一种压迫。
“我,我说得是真的,我不知道啊...我...”苡安一改嚣张气焰,声音都颤抖了。
须知三千年前的神魔大战,天界虽最终得胜,却也损失惨重,因此当今天帝十分痛恨魔族,包括和魔族有关的一切,即便只是沾染了魔气,也会被认为是背叛。
“是,是谁在那里?”学堂里忽然有人喊道。
说话的是那个胖仙君,其余几个与他交好,巴结苡安的闻言,一同叫嚷起来:“谁这么大胆,敢来天神院偷听。”
说着,不等泰莱发落,便从书院里冲了出来,翻墙爬树,飞上屋顶四处寻找,吓得我屏息躲在暗处一动也不敢动,伺机逃走。
我本以为数年来在昆仑山修行,就算是没学会什么又用的,那脚底抹油的本事总是有的,岂知山外有山,天外有天,没过多久,他们就发现了我。
“在那里!”
“追!”
我拔腿就跑,这几个学生却对我穷追不舍,没过多久,书院里的学生都跑了出来,引起不小的骚动,我一个人哪里跑得过这么多人,躲又没处躲,飞又飞不走,逃又逃不掉,忽然机灵一动,带着他们绕圈子,等把他们绕晕,我又虚晃一枪,重新跑回来,翻进天神院,看看身后,已无人再追来,心下得意。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谁都没想到本仙子会杀个回马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