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仙娥回禀:“皇帝陛下
来了。”
那个冒牌的“黎国皇帝”一上前便跪下磕了个头道:“听闻鄙人的马夫擅闯王母娘娘的蟠桃园,犯下大错,鄙人特来致歉,黎国上下对娘娘的崇敬天地可鉴,绝无不恭之意,望娘娘明察,这马夫就是一个莽汉,鄙人代他求娘娘宽恕。”
那“皇帝”在“马夫”边上,不论是气度还是样貌,都完全被比下了来,虽然一个是华服锦袍,一个是粗衣布衫,但两者相较下来,居然分不清谁主谁仆。
西王母又不是傻子,当下便皱了眉头,看着他们目光飘忽不定。
见状,我立刻在一旁打岔:“对对对,都是我不小心弄的,跟这马夫没什么关系。”
我的话果然起了作用,西王母本来一见到我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我如此放肆不将她放在眼里,更是盛怒已极:“来人,先把这个无法无天的东西给我绑了,扔到瑶池的水牢里。”
一时也没人敢出声提醒西王母,我本来就是养在瑶池里的鲤鱼精,这对我来说算不得什么惩罚。
西王母在气头上,自然想不到这许多,那假皇帝和假马夫一直看着我被押走,眼神都没移开过,但所表现的意思却不尽相同,假皇帝是单纯的感激,假马夫的眼神就比较复杂了,惊疑,犹豫,感激,交织在一起,难以言喻。
温嘉与一众女神官将我抓了起来,我故作轻松道:“几位姐姐不必押着我,我自己就走就行,放心,我不会逃的。”
就是逃了我也没地方可去啊。
温嘉道:“你可别再贫了,王母娘娘这次是真的发怒了,你自己小心一点。”
我微微一笑:“多谢姐姐提醒。”
鹤青依旧被封在水底,闭目打坐,而我就关在他边上。
水牢一关上,我就立刻现出原形,化成鲤鱼的模样,从栅栏的缝隙中钻了出去。
这着实费了我一番功夫,我似乎是吃胖了不少。
我拿头撞着鹤青的牢门想把他叫出来玩儿,撞了半天都没反应,我有些着急了,但是见他人就均匀地吐着水泡,想来应该是没事,我不知道有一种修行之法叫入定,还好生着急了一会儿。
过了约半个时辰,鹤青才睁开眼,似乎还是被我弄醒的,而我此时已经撞得鼻青眼肿了。
他把我带上岸,又带我去了苍梧山云海。
“你怎么那么傻?”他抓了一把云来给我敷脸。
我委屈地说:“我看你一直不醒,还以为你...”
他下意识地摸了摸我的头,动作却滞住了,尴尬地缩回手。
“那个...你怎么也被关进水牢了?”鹤青问。
我把西王母宴请凡人皇帝,我在蟠桃园撞见其乔装成马夫想来偷蟠桃,我们怎么追逐、缠斗,最后我用五雷决毁了一棵蟠桃树的事儿大略和他说了一下。
说完之后,鹤青的反应和昆仑女神官一样。
“你说你用五雷决劈了一棵蟠桃树?”他惊讶道。
“嗯,当头劈成两半,烧得灰黑,神仙难救...”我垂头丧气地说。
“那棵树有多大?多高?”鹤青又问。
我回想了一下:“差不多是蟠桃园里最古老的一批蟠桃树了吧,少说也有个三五万年的树龄,树干能有十多个人围抱起来粗,高...目不可测,反正是参天蔽日,高耸入云。”
鹤青摇头叹息,我以为他也怪我闯祸毁了蟠桃树,没想到他说:“你竟用五雷决这么浅显的法术,劈断了如此粗壮的一棵蟠桃树,这样惊人的雷德,实属少见。”
我不解地问:“什么意思?”
鹤青耐心地解释道:“天地分阴阳,阴阳分五行,所谓修行,无非顺应天道,穷阴阳变化,明吉凶之理,让五行真气在体内自然运转,一般五行真气相生相克能在达到一种平衡,我们修习仙术,无论是在天神院由仙师教授还是自行学习,都会尽量博而广之,不会局限于其中的一种,但对一些特殊的个体来说,他的其中一种属性就是会比别的属性要强,比如风火雷雨水等诸神,正是因为他们在某一行支上特别强,才能担任此位。雷这一属性本就比较特殊,不是五行本源,而是由其衍生来的,据我所知,除了雷神雨神擅长引雷之外,就只有四海之主,擅长呼风唤雨的龙族精于此术了,余下的,便是修炼了雷行术法,也决无如此威力。”
“可...可我没觉得自己有多厉害呀,修炼不成,灵力低微,好不容易学了个五雷决,还不能很好得控制,我...”
鹤青低头浅笑说:“你别灰心,想想那棵被你劈成两半的树,足见你是有天赋的,只是还没开窍罢了。”
我叹了口气,鹤青听了,问:“你真想学,我倒可以点拨你一下。”
“真的吗?”我眼睛一亮:“好啊好啊好啊。”
他可是天界战神,多厉害啊,若能得他指教,定然获益匪浅。
鹤青说:“我事先说明,每个人的参悟的方式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