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
我...”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我只是按照你们的吩咐,去给花瓶换水而已,我还没碰到花瓶,它就自己摔下来...”
原来邢廉在这儿啊。
我观此光景,不禁皱眉,怪不得当日我劝邢廉反抗欺辱,劝他参加琯考证明自己,他会如此抵触,事实证明,即使离开天神院,即使成为了箓册天官,他受到的歧视和打压也并不会变少。
“你这话什么意思,”那仙君双手叉腰,讥讽道:“难不成这花瓶长角会自己跑?”
“跟他废什么话,把他压到祁总管面前,看他如何处置。”另一仙君蛮横地抓向刑廉的断臂,却抓了个空,愣了愣,随即嘲笑道:“哦对了,我忘了你是个残废,那祁总管应该也会酌情处理,不会罚得太重吧。”说罢大笑起来。
“放开我,你们放开我,”刑廉惊慌失措道:“我什么都没做,是你们,是你们诬陷我。”
熟悉的话从又他的嘴里冒出来:“我与你们无冤无仇,为什么要这么对我?”
是啊,这世上就是有很多没来由的仇怨,仅仅是因为存在,便遭人记恨。
“无冤无仇?你一个堕神之子,凭什么和我们一样在宏文殿当差?你那个叛徒爹逃走的时候,怎么没把你一起带走?莫非你不是他的种?哈哈哈哈哈。”二仙君互望一样,同时放肆地笑出声来。
“你这娘不疼爹不爱的,活着都是多余,”一仙君拿手指拼命戳刑廉:“你现在还断了一只手,你就是个废人,你问问自己有什么资格留在这里?我们广成宫不收垃圾!”
我听不下去了,缓步踱入殿中,笑靥如花:“不过就是一个新来的仙倌,两位仙君何苦动这么大怒。”
“你是谁?”仙君见有人来鄙夷地问。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广成君殿下为人和顺,恭谦有礼,品行高洁,若他知道自己宫中,有二位这样诬陷同僚,言语恐吓,行为不堪的仙倌,不知会作何反应。”
“你敢威胁我们?”兴许是见我神色轻松,说话不紧不慢,掷地有声,使得二仙君心里发怵,急忙辩解道:“诬陷他?你哪只眼睛见到我诬陷他了?打扫广成君殿下的书房,本就是他分内之事,难道这花瓶不是他打碎的?”
我笑笑,弯腰捡起墙角的一颗铜弹珠,捏在食指和拇指间捻了捻:“是吗?是他自己打碎的?”我说着,又摸了摸摆花瓶的金丝楠木架子上一处瘪堂,显然二仙君是故意让刑廉靠近宝瓶,然后以铜弹珠射花架,致使花瓶落地,然后将一切栽赃到刑廉头上。
二仙君中有一个沉不住气,见状就要来夺我手中弹珠,我侧身略退一步,躲过了,他则踉跄几步,脑袋差点撞到墙上。
他们交换了一下眼色,摆出要和我大干一场,不死不休的架势,这正合我意,不过得要他们先动手才行,否则我回去少不得也受罚。
“广成君殿下清净随和,亦公正严明,我还是将此物交给他,让殿下来评判吧。”我故意激他们出手。
话一出,果然引得他们来同我争抢,我闪身避了三招,摸清楚他们的路数,故意大喊一声:“二位仙君何以对我出手?好没道理!”
见我扯着嗓子一通嚷嚷,他们怕把事情闹大,更想堵我的嘴,一连送了十几招,均被我一一化解,我一个转身,张开双臂画圆,上下合一,化出水镜,二仙君一个疾步没刹住,撞入水镜,头埋在里面不停吐泡泡,手脚却在水镜外挣扎,模样十分好笑。
我戏耍他们半天,他们呛水呛得难受,咳嗽不停,越发着恼,其中一个竟抓住刑廉,以他的性命做要挟,我嗤之以鼻,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握成爪,雷力在掌心中凝结,心绪有些烦躁,只想着要如何惩治一下这些势利小人,临到头心念一转,雷电击出,只打向了对方的手。
那仙君吃痛松手,我趁机飞身上前,一脚踢开他,救下刑廉。
“何人敢在此撒野,好大的胆子!”这时一个头戴高帽,穿着对襟宽袖长衫,衣摆宽大的老倌儿进来,见状喝斥道。
“祁总管!”那俩仙君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祁总管救我!”
“竟敢在这里打广成宫中的人!来人哪,把她给我拿下!”话音刚落,便有数十个天兵涌入殿中,我将刑廉护在身后,退了几步,面无惧色,张开手释放电击,巨大的灵力场呼啸而过,瞬间将冲过来的天兵放倒一排,随即拔出匕首,一个箭步上前反手一撩。
那祁总管并非等闲,至少不像之前两个那般草包,仙法一开,灵力化形,犹如万千磬钟齐鸣,听得我脑袋一炸,只想捂住耳朵,随后发现捂耳朵并没有用,只好以攻为守,阻挠他施法。
只是这术法端得厉害,只见祁总管身后现出一个巨大的金钟,左右一摆,那种震耳欲聋的声音瞬息间呼啸而来,听得我五脏六腑一颠,头疼欲裂,胃里翻江倒海,甚至有些恶心想吐。
我心叫不好,这老倌儿年纪不小,修为恐怕远在我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