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鲛人,你相信他是
真的想帮我们逃出去吗?”她又问。
“你说越桑?可...他若不是真心帮我们,为什么要跟他父亲作对,为什么帮我们逃出皇宫?”我想了想:“至少现在我还想不出不相信他的理由。”
白雅洁垂下眼帘:“好吧。”
“明日若是动起手来,我来应付。”我又说。。
“为什么?”
“我可以用妖力,这样不会暴露身份。”
“好。”白雅洁说。
说是休息一下,可谁又能合眼呢?一整夜,悬着的心就没放下来过。
而且越桑离开后也没再回来,多少是让人有些疑心,好在天将明未明之时,越桑就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人鱼舟珍珍。
“走吧。”越桑说。
我记得舟府大门在东面,越桑却将我们往竹林深处引去,我不禁问道:“怎么往反方向走?”
“穿过竹林一样能到城门口,虽然要绕一点路,不这个坡并不高,很快也就到了,主要这条路比较安全。”越桑语气平静,脸上已经看不出昨晚的不愉快。
“那一会儿,我们怎么出城?”我又问。
舟珍珍说:“我拿了我父亲的令牌,又用他的金印给你们盖了路引,尽管放心好了。”
她似乎有些不待见我。
被这么一个美人怨恨上了,我实在有些无辜。
当旭日的光划破晨雾,我们终于来到城门口。
越桑盖上斗篷,压低帽檐。
“你要跟我们一起出城?”我有些惊讶。
“不然呢?”越桑漠然道。
“为什么?”
越桑说:“别忘了因为你们,我也在被我的父亲追捕,而且我要出城找我妹妹...”
“什么人?”鲛人族士兵凶巴巴地将我们拦下,看到舟珍珍,立马换上笑脸:“原来是舟小姐,这么早是要出城吗?”
舟珍珍嫣然一笑,点点头,亮出令牌,又将路引递给守卫。
守卫打开路引,愣了愣,片刻后又将路引递还,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不确定地迈向城门,只走了几步,就听身后的守卫道:“来人呐,把他们给我拿下!”
我吃了一惊,转过身,只见舟珍珍站在那里,冷眼看着我,旭日下她的头发呈浅棕色,本就湛蓝的瞳色显得更浅了。
我顿时就明白了,一定是她在路引上写了什么,不动声色地指示守卫抓人。
“珍珍...”越桑看着她,满脸失望:“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越桑哥哥别怪我,我是不可能让你和这个女人一起离开的。”舟珍珍生涩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