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龙王在
海战打响之时,就派十子去四海整顿兵力,以备不时之需。
好一个狡猾的老泥鳅。
我与鹤青都没了看热闹的心情,打算立刻赶回行宫。
“武神殿下留步!”龙王和他的两个儿子飞身登上悬崖。
我自然是不想多做停留,浪费时间的,与鹤青交换眼色,还是止步了。
“龙神大人节哀顺变。”鹤青转身拱手道。
龙王一愣,显然满脑子只有他的反攻计划,已经将儿子的葬礼抛诸脑后了。
“诸位行色匆匆,是要去何处?”他明知故问。
“龙神大人,你明知道鲛人族是积怨已久才发起反抗的,你为什么还要这么做?难道你真的要用血腥的手段镇压吗?”玄女师父质问道。
“我给过他们机会,是他们自己不肯安守本分,一个战败的族群还想要尊严?可笑。”龙王阴冷地说道。
“你是想...灭族?”玄女师父陡然色变。
龙王理了理衣袖,漫不经心地说:“那就要看鲛人的态度了,若是他们杀了越丘图,献上他的头颅,自愿归还望夜城,并且跪地求饶,我或许还可以考虑让他们继续苟且偷生。”
玄女的眼中闪着怒火,目光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像是直要将龙王给片了。
我从未见过师父这般神情,想来是恨极了。
“你在水晶宫中答应我要追查幕后的罪魁祸首的。”玄女师父眼神冷峻,死死盯着龙王。
“幕后之人自然是要查的,但鲛人也不能放过的。”
玄女师父待要再说些什么,我上前道:“师父,多说无益,咱们还是快走吧。”
“这不是烛龙做的。”龙王冷不防来了一句。
“什么?”
众人的脚步又停了下来。
“我知道你们在怀疑什么,但不可能是他,他被远古的那些大神封印在虚空幻境,根本不可能逃脱。”
“他到底为什么会被封印?”虽然明知这是龙王拖延时间,故意缠着我们,让龙族的攻势顺利推进,我还是忍不住问道。
龙王忽然笑了,布满沟壑的脸上满是怆然之意,讥嘲中流露着悲哀。
“你们知道九头相柳吗?当年九头相柳历洪灾破镜,修为层层飞升,据说已经到了一种不可思议的地步,人和神都惧怕他的力量,他选择隐居避世以求自保,但是并没有用,天界最终都还是将其诛杀,烛龙也是如此。”
“不,他可比相柳厉害多了,烛龙有凌驾于一切的寰宇之力,是神族不想杀他吗?不,是神族杀不了他,这才选择将其封印。”
龙王似笑非笑地说:“你是不是想问,既然他如此强大是怎么会被封印起来的,因为他的族人,也就是龙族先祖出卖了他,因为他们不想与神族对抗,而烛龙则认为,龙族才是天命所归,是六界的主宰者,所以他痛恨神族,更痛恨龙族。”
“不过不管怎么样,他都不可能从虚空幻境中逃脱...那可是专为他准备的牢笼。”
“虚空幻境,究竟是什么?”我问。
“一个梦,一个美梦,一个梦想成真的乐园,”龙王的声音变得有些飘忽,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明显,深邃的五官显得诡异崎岖:“谁知道呢,说不定烛龙在那个虚无的幻境里真成了六界之主,所以才心甘情愿地被困住。”
“我觉得我们还是不要回行宫了。”鹤青说。
“殿下是担心雨师国的人会把我们扣下来?”慕枫问。
“不一定是明着扣人,不过肯定会阻挠我们离开。”鹤青说。
“可是白雅洁还在行宫里!”南宫明急道。
白雅洁在救火时受了点伤,没有来参加邀月祭典,而是留在行宫休息。
“我得去把她接出来。”
“来不及了。”鹤青说。
“你放心,雨师人不敢对她怎么样的,战事迫在眉睫,不能贻误军机。”鹤青又说。
南宫明闻言只得作罢,依依不舍地回望。
时值九月十五,圆月高悬,云层环绕遮掩,海浪澎湃,一轮轮翻涌上来,拍打礁石,引起轰然巨响,激起的浪花足有两人高,如密雨般洒落。
汹涌潮汐几乎漫过海边的礁岩,只有远远延伸出去的一块还耸立着,鹤青淌过海水,攀上那高处,只听上空“咿呀”一声,一只赤羽长颈的鸟盘旋而下,扑震翅膀,落在礁石上,亲昵的蹭着鹤青,像是在撒娇。
远处,一艘船缓缓驶来,船上的人正朝这边招手。
来接我们的是杨天佑,原来鹤青早就派金乌去给在无极岛上驻扎的天兵送消息了。
海风疾劲,刮得双耳生疼,好在无极岛离大陆不远,一会儿就到了。
奎木狼、泰莱神君就等在岸边,下了船略一寒暄,就开始商议作战,我则在一旁逗金乌玩,抓了海鱼喂给他吃,见它吃得香甜,忍不住给自己也烤了一条。
鹤青说:“此次出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