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梓弈松开我,将脸转到另一边:“没弄疼你吧?”
我说:“没事。”
“她是为救我而死的。”洛梓弈神情悄怆。
“就在大婚那天晚上,岐虞国内最大的两股反叛势力,原凤禄部和神鸿氏的残党余孽与宫中之人勾结,派兵攻打,撬开了皇城的门,不仅如此,他们早就在我身边安插了杀手,想趁着皇宫内乱偷袭暗杀我,是她帮我挡了箭。”
“她原本可以不用死的。”洛梓弈的脸上满是悲伤,似乎回忆又将他拉回了那个锥心刺骨,痛不欲生的晚上,眼看着心爱之人死在她怀里却无能为力,那种撕心裂肺的痛使他癫狂。
“所以你才答应继任鬼王?”我又问。
“当时国都已经沦陷了,我抱着君瑶的尸首逃出宫,受了很重的伤,差一点就死了,可我不能死,我要为她报仇。”洛梓弈的眉宇间显出一缕苍灰。
“可是.”
可是鬼王之位就是一个诅咒,且不说化身鬼王要经历洗筋伐髓,脱胎换骨之痛,他就是一个被禁锢在冥界鬼蜮永生永世都不得超脱的魂魄啊!
谁会对自己这么狠?这该是怎样的执念.
这番话我终究没说出口,毕竟各人有各人的选择,且事已至此,也无法回头了。
“姐姐,姐姐。”这时,牢外传来景义的声音。
“景义?”我惊讶:“你怎么在这里?”
“我逃出去了,没被他们抓住。”景义说。
“你没有中毒吗?”我大为意外。
“我也不知道,我看你们一个个都倒了,知道事有不妥,所以趁他们不注意赶快逃走了,找了好久才找到这里的,”景义说:“可能是因为我不吃鱼货。”
我想起龙孝咄咄逼人,逼着景义喝鱼唇汤的时候,他都没有动筷。
“你有找到舟珍珍和越妍吗?”我问。
景义说:“舟姐姐就被关在前面的牢房里,越姐姐我没看到。”
我越发担心了。
“里面那位是?”景义察觉到了洛梓弈的存在。
“哦,他是被囚禁在这里的犯人。”我急忙掩饰。
景义又看到躺在地上的“越桑”,问:“越桑哥哥怎么了?”
“他他没事,只是中了毒,过一会儿就好了。”我说。
“景义,你看看这外面有没有什么贴着什么符咒,或者有没有什么古怪的地方。”
“古怪的地方?”景义看了一圈,似乎并无异常。
“别碰牢门。”我提醒。
景义缩回手,“这个锁”他似乎发现了什么:“这个锁上有纹。”
“什么纹?”
景义眯着眼细细一瞧,说:“好像是一座山,周围都是水波纹。“
什么意思?从未见过如此咒印。
我从袖中抽出匕首从栅栏的缝隙中递给景义。
“你试试看,能不能将这个图案刮掉。”
“好。”景义接过匕首,抵在门锁上磨了磨,锁上立刻出现紫色电流,电得景义连连后退,只得不断搓手,缓解酥麻之意。
“好像可以。”紫电退去,景义上前查看,又接着开始磨。
我朝洛梓弈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回到越桑身上。
洛梓弈意会,过了一会儿“越桑”便睁开了眼。
而此时景义也终于破坏了牢门上的咒印。
“让开。”洛梓弈说。
景义退到一边,洛梓弈抬脚就将门给踹开了。
“这边,这边。”在景义的指引下,我们前去营救舟珍珍。
只是她身上毒未解,还昏迷着,了好大的功夫才把她弄醒。
舟珍珍醒来就一把抱住洛梓弈,开始抽泣:“他们抓走了越妍,他们抓走了越妍。”
洛梓弈很艰难才把她从自己身上拽下来。
“他们是谁?”
“还能是谁?就是那个龙闰!”舟珍珍开始朝我撒气:“龙族与我们本来就不对付,他就是故意把我们骗到龙宫一网打尽,为他的父兄报仇,我怎么这么傻,居然听信了你的话!”
“为,他父兄报仇?什么意思?”我疑惑不解。
“他说是越妍杀了他大哥,害他父王失踪。”
我摇头:“不对,这当中一定有什么误会。”
“你还想抵赖,说,你和那个龙闰是不是一伙的。”舟珍珍说着便要来拉扯我,被洛梓弈拦住,嫌恶地将她推开,舟珍珍的脸色一下就变了:“越桑哥哥,你为什么老是帮着这个女人?难道你和她,真有什么?”
“舟珍珍,”我终于忍不下去了朝她吼道:“你不要贼喊捉贼了,你既然知道龙族抓走了越妍,那你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还若无其事地坐在那里吃饭?”
“我”舟珍珍看上去精神已经处在奔溃边缘:“是他们逼我的,是他们逼我的.”
一旁的景义似乎要说什么,屡次想开口却都被打断了,只好提高嗓门,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