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闻言一愣,涨红了脸,犹如木头桩子一般怵在了原地,不知是恼是羞,“你。。。你。。。”
随意耸了耸肩,轻嗤一声,这臭小子还是太嫩了些。
不再与太子吵嘴,她将目光收回,望了望四周熟悉的景象。
九天之,云雾缭绕。一座座若隐若现的宫殿之,璀璨的琉璃瓦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夺目,金碧辉煌。
时隔五百年,她再次回到了九重天。
只是这一次又如次一般,是来领罚的。
她摇了摇头轻叹了一息,轻车熟路的朝紫辉殿走去。
还是一样的紫辉殿,一样的天君,一样的震怒。
好像什么也没有变,又好似一切都变了。
天君站在殿中,仿佛如今事态的发展已让他坐不住了一般。见到随意与太子前来,脚步更是不着痕迹的朝前踱了几寸。
“炎桦,你先出去吧。”他朝着站在殿中的太子说道。
难得随意又犯下错事,可以看她的好戏。犹记得一次她被贬冥界时,自己因在鸟族处理政务已然错过。如今这么好的时机,父王竟让自己出去?
太子不乐意了,只道:“父王,就让我。。。”
话还未说完,便被天君一个手势打断。
他只好作罢,临走前还愤愤的剜了随意一眼。
待殿中只有天君与随意二人时,天君反倒不语了。
他只是望着随意,脸的神情复杂交错,像是有许多话想问,却不知从何开口。
过了良晌,才听他说道。
“宝妖境的封印,是你破的?”
随意闻言,抽了抽嘴角。
这不是明知故问吗,他不就是因为这个才将自己召回了九重天么。
她点了点头,又听其说道。
“那裘之行可有和你提到墨池?”
此话入耳,她倒是提起了几分精神,看向天君,“自是有的。墨池曾说我是她最信任之人。”
天君闻言不由得眉间一颤,神情似乎有些激动。他朝前走了一步,复又追问道:“再无其他?”
随意听闻蹙了蹙眉,是了,墨池曾与天君佳偶天成。然,在封印妖神之后,墨池便不知缘由的跳了往生崖,天君也与扶昭大婚,诞下了炎桦。
如今问起墨池,当真是有仍有留恋?
想至此,她不禁问道,“天君希望,墨池还说些什么?”
天君闻言一噎,咽了咽口水,转身一甩衣袖便又坐回了殿。
又是一阵沉默。
随意不禁觉得,莫非此次天君召自己回来,并不是来问责的,就只是为了叙叙旧?
就在她这么想时,殿的男人又有所动作了。
他大手一挥,便见一缕金光呈在空中,旋即化为一抹虚影,只见影中是一道黑色幽魂,从天而降落入一新生婴儿体内。
只是这幽魂,怎么看着有些眼熟。
随意定神仔细端详了番,瞪大了眼眸,“余劫!”
“没错。”天君说道:“他被封印在宝妖境之前,已然身受重伤,七魂六魄失了三魂三魄,就算你将其放出,也不过是他虚散的元神罢了。”
“如今他已投入凡尘,寻找新的宿主。召你前来,便是将此重任交付于你。”
随意听得糊涂的紧,只道:“此话何意?”
天君手指一挥,将其虚影涣散,坐直了身子,面色肃穆道:“你需在阳间找到余劫,将他重新封印,若是你做成了此事,便不用在冥界当差了,重新返回天界吧。”
回到千乘后,随意仍一副面目恍惚的模样。
想到可以戴罪立功重返天界,从此便不用在阎王殿当阴差了,是有些欣喜。
可是一想到要再入凡尘,不禁唏嘘感慨,世道轮回啊。
不过此刻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当下重中之重便是找到余劫,阻止无极。
若余劫当真在凡间找回了三魂三魄,回到妖界助无极唤醒妖神,那可就真要如无极所说,血洗天界了。
裘安等人见到随意归来,皆涌前,询问了一番。
待她将其一一道来后,元楚最先探出了脑袋,说道:“这个好办!师父,我们回逍遥境,然后再去探世镜前一阅,此番余劫身在何处岂不是就一目了然了!”
听见探世镜三个字,裘安双眸一转,想来又是动了心思。
可随意却摆了摆手,“此次情况不同,他乃由元神直接投入凡体,而不是冤魂转世,不在名薄之。再者,天君虽给我看了虚像,可这世间婴儿不都长一个模样吗,从何寻起?”
言罢,只听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身后响起。
“或许我有办法。”
随意转身,见是江流,不觉皱了皱眉,“你怎么还在这?”
他轻声笑了笑,只道:“此事我也有责任,自是无法心安理得的回去。”
见其虽嘴角在笑,看似轻浮,实则眼底埋着一抹认真,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