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在我离开之后,你知道木叶的日向一族,是如何来保证家族内部稳定的吗?“
来到会馆的一个僻静角落中,宁次还未开口询问什么,绫音就主动抛出一个问题,让宁次进行思考。
看着正对自己的绫音,宁次盯了两眼,才缓慢回答道:“抱歉,这种事情,我没怎么想过。而且,我想这和身为分家叛徒的你,也没有太大的联系吧。“
宁次的话语十分不客气。
他知道在这种时候,不能顺着对方的思路走下去。
这明显是在诱导他,然后让他陷入一种思维陷阱之中。
“也是哦,毕竟我已经离开那个地方十多年了,虽然当初我离开的时候,遗憾没有带走更多的族人。
但即使如此,宗家的那群人,对我也是恨之入骨。而这份恨意和恐惧,在无法得到充分发泄的情况下,只会转移到其余无辜的分家人员身上。这就是他们欺软怕硬的本性,家族一旦重大的挫折,第一件事想到的不是一致对外,而是让分家的人进行牺牲,来保证宗家的绝对统治。”
绫音虽然在笑着,但眼睛里却没有丝毫的笑意,反而充满了嘲讽与讥笑。
绫音的这番话,让宁次微微默然。
宗家和绫音之间的间隙,因为年代有些久远,所以他并不清楚,只知道一些大概。那些老一辈的宗家,对于眼前这名分家叛徒的痛恨达到了什么程度,他了解有限。
但绫音所言,并非没有道理。
距离如今最近的,便是第三次忍界大战尾声,云隐使团前往木叶签订停战协议,以此契机闹出来的杀害云隐使团一事,让当时的日向一族内部人心惶惶。
这件事至今宁次都是记忆犹新,在他小时候,留下了无比深刻的印象。
自那之后,本就关系紧张的宗家与分家,氛围就更加压抑了,双方就好像是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冷战一样。
“看来日差前辈平时并没有和你透露太多的东西呢。”
看到宁次那有些单纯的表情,绫音就知道宁次心中所想。
“父亲他的确很少和我说这些事情,他更多时候,只是关心我在外面有没有朋友,还有过问修炼上的事情。“
宁次实话实话,眼里闪过一道柔色。
“这么说来,日差前辈不能亲自看你比赛的真正原因,你也了解到了吗?“
绫音笑着问道。
宁次眉头一挑。
对于绫音的这些问题感到奇怪。
他一开始以为,绫音来找他,是想要拉拢他入伙,发展成间谍一类的存在,为她提供日向一族内部的消息。
但是眼下绫音所询问的这些问题,比起拉拢他,更像是在考核他什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父亲他不能来,是因为家里有另外的安排。“
宁次的心情不知道为何有些不安。
自己好像疏漏了什么无比重要的事情。
“真是可怜,又是宗家的无聊把戏啊。不过,你继续天真下去,迟早也会被他们当做弃子的哦。不如你来加入我这边吧,我可以帮助你解决笼中鸟的问题,以你的才能,可以在白眼这条道路上走得更远。
绫音放下了之前所有的伪装,对宁次发出邀请。
“这才是你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吧。“
宁次内心一下子警惕起来。
“不用对我防备如此之深,我很能理解你作为分家的不甘和无奈,因为你所经历的事情,曾经我也同样经历过。离开木叶的时候,我没有足够的能力,来解放整个分家,反扑宗家。但现在依靠鬼之国的强大国力,我希望能够把未尽之事做完。作为分家天才的你,我不希望你的才能被咒印所束缚。“
抱歉,恕我无法答应。“
宁次尽管对绫音的条件意动,但是嘴上还是说出了拒绝的话语。
绫音对宁次的回答也未气恼,只是用一种遗憾的口吻说道:“好吧,我尊重你的选择,我的条件永远有效,鬼之国的大门会随时为你敞开。不过,说真的,我还是希望你能够亲眼去看一下如今分家在日向的处境现在木叶的日向一族,不过是一群倚老卖老的家伙,依旧固执以传统,继续维持他们作为旧时代残留物的最后尊严罢了。”
当束缚天性的锁链,被人配置出了钥匙。
那么,打开这些锁链,不过是迟早之事。
依靠木叶的力量,宗家才得以苟延残喘至今,勉强保持住自己最后的一分颜面。
但与分家之间的信任纽带,在无数年的消磨中,已经变得脆弱不堪,一碰即碎。
而她的叛逃,不过是压倒宗家统治的最后一根稻草。
真正压垮宗家的,是这无数年来,分家所世代累积的怨恨与不满。
“而且”
绫音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起来,说道:“我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