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十一点。
这个时间点,木叶村的大多数人都结束了一天的劳作,开始徜徉在和平安宁的美梦之中,洗去白天工作时的疲倦。
无人的林间,只有朦胧的月光笼罩下来,隐隐约约可以看到一条小径的轮廓,通向更深处的树林。
白石沿着这条小径,在前方带路,在他的身后,浅美真澄慢慢吞吞的迈动脚步。
也许是残留着黄昏时的雨水气息,小径两侧的林间,吹来的空气略有些冰凉,让她的身体受冷,下意识抱紧了胳膊。
她看了一眼在前方一直迈步,不曾回头的白石,略带委屈的紧咬下唇,用极不情愿的样子,再度跟上。
这里是宇智波一族的私人领地。
禁止外人参观其中,只有被宇智波一族许可之人,才有资格使用这片森林。
作为宇智波一族天才上忍的赘婿,显然也拥有使用这片森林的权力。
按照浅美真澄猜测,不出意外,白石带他来的这片森林区域,正是那位宇智波天才少女的私人领地。
安全,隐秘,无人地区,孤男寡女。
种种不妙的词汇在脑海中浮现,虽然不是非常愿意朝着最坏的方面想,但这个情况,在浅美真澄看来,对自己实在是有几分不妙。
作为忍者,她并不天真。
在忍者的争斗中,一味的妥协,最终就会失去所有的筹码,直到退无可退。
如果对方待会儿要提出十分过分的要求的话,哪怕是死,也要崩掉对方的几颗牙齿。打定了这个主意,浅美真澄低下头的镜片上,浮现出微微的白光,让人看不到她那已经变得锐利的眼神。
接着,悄无声息将藏在袖口中的手术刀,滑落到右手之中,一丝温暖的安全感,由内而发的充满了她的胸腔。
虽然在忍者学校的时候,被教授过苦无与手里剑的使用方法,自己的未婚夫也曾对自己在忍具使用上,进行过一番指点但是比起苦无和手里剑这种耳熟能详的杀人忍具,她更喜欢用手术刀这种更加精巧的工具。
不仅便于隐藏,锋利程度也完全不下于苦无。
最重要的是,作为医疗忍者,她对于医疗工具的接触,远比寻常忍具更多。
用这个可以轻易划开敌人的腹部与胸膛,切断敌人的喉咙、气管,让敌人的身体大量出血,感受到比死更痛苦的事情。
敌人就像是躺在手术台上的病人。
而自己不过是在给这些病人,做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手术。
于是,她像个没事人一样,亦步亦趋的跟上白石的脚步,步伐也轻巧了许多。
跟在白石身后的同时,她已经想好了待会儿要是发生冲突,自己需要几个步骤,可以切开对方的喉咙。
“到了。”
前方,白石的声音响起,停下了脚步。
但他没有回头,只是对着周围的空气说了这句话,确保身后的人能够听到。
浅美真澄这才抬起头,用右手的中指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框,望着周围的环境,目光闪动了一下。
只见在小径的尽头,是一片颇为宽阔的空地,大约有上千平米,周围树木高大,夜空中照射下来的月光,也无法穿透厚厚的密林,达到这片空地。
空地的边角处,建造着一间木制的房屋,整体看上去并不大,窗门严密的进行封锁,看不到里面的事物。
其余地方都是空白。
但说是完全空白也不准确,空地上还有不少的木桩与标靶,以及没有来得及收拾的翻土与建造工具。
毫无疑问,这是一片极为隐秘的私人训练场所,属于某个人的私人家产。
村子里的人,无法接近自己,火影、包括火影直属的暗部,也不能在毫无理由的情况下介入进来,侵犯这里的隐私。
这里的每一块土地,都刻印着宇智波的名号,威慑力十足。
这也意味着,在这里无论发生什么,外人想要进入调查,都是困难重重。
浅美真澄不由得抓紧了身上的白色大褂,将右手里的手术刀,藏得更加严实,确保不会暴露出来。
这样一来,无论待会儿发生什么,自己都不至于失去反抗之力。
“过来吧。”
转过身,白石稍微打量了一下浅美真澄的身影,在她没有表情的脸上定格了有两三秒的时间,才重新转过头,走向紧闭的木屋房门,拿出钥匙打开上面的门锁。
屋子里一片漆黑,伸手不见五指,白石习惯性的将手往旁边的墙壁一摸,按下开关,屋子里便被明黄色的灯光照耀,将黑暗驱逐。
怀着紧张的心情,跟着白石进了这间木屋。
听到背后房门砰卡察一声轻响观赏,导致浅美真澄的心脏也跟着一跳。
木屋里面除了休息用的双人床,就只有一些简陋的桌椅,看来只是一个在修炼过程中,感到疲累时用于休息的临时驻点。
“抱歉,在别的地方会面很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