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有序,一双漆黑的瞳孔,以幽邃的目光照向前方,其中跳动着摇曳的烛火光芒。
也许是走了一个小时,一天,一年,一个世纪那样漫长,在佐助脚步不断的迈动下,这条走廊终于迎来了终结。
与走廊尽头相连的,是一间无比宽阔的大厅。
烛台残损,墙壁与地板上,亦有大量不平整的划痕,以及散乱在地的苦无与手里剑,上面已经锈迹斑斑,其中东面的墙层完全破损,只有一堆碎石胡乱堆砌在那里。
不难看出,这个地方曾经经历过一场大战。
在大厅最前方的一台石椅上,安静着坐着一道削瘦的人影。
这道人影的眉目与佐助有几分相似之处,鼻翼两侧的法令纹,让他的外表看上去,比实际年龄更大。
略显瘦弱的身躯,包裹在黑底红云大衣之下,鲜血与黑暗,一股严寒的气息扑面而来。
他紧闭着双眼,仿佛在休憩,受不得丁点儿打扰。
直到耳边的脚步声接近自己十米之内,才缓慢睁开一双猩红如血的眼眸,三个漆黑勾玉缓缓旋转,神秘,冰冷.
目光直射向佐助的身体,原本就猩红的双眸,更是蕴藏着难以想象的黑暗。
佐助并未隐藏自己到来的痕迹,望着眼前这个只比实际大几岁的青年,他本以为自己再次见到这个人,会十分激动,但结果无论是脸上,还是内心,他都表现得十分平静。
唯独一双漆黑的瞳孔,开始转为鲜红的色彩,与之相同,浮现出三个漆黑勾玉,和男人的视线在严肃的空气中形成对接。
鼬......
叫出了青年的名字,佐助的语气相当冷静,没有半点躁动。
脚步停了下来,默默估算了一下,自己和鼬之间的距离,只有八米。
鼬看向停下脚步的佐助,依旧安然坐在石椅上,写轮眼中和佐助一般,没有任何波动,只是低声道:佐助,好久不见了。
的确好久没见了,距离上一次见面,应该过去差不多四个年头了吧。
佐助平静回答。
鼬盯了佐助一会儿,发现对方确实没有动手的迹象,依旧略显淡漠的声音说道
看来这几年你成长了许多,不再像上次那样大喊大叫冲过来了。只是,我记得以前和你说过,最好拥有了同样的眼睛之后,再过来找我。
万花筒写轮眼吗那种东西并不需要,来之前我已经做好了一切的准备,和上次不同,你的未来,我已经用这双写轮眼清楚看到了。
佐助将右手按在了草薙剑的剑柄上,剑身上流淌着细密如丝的电蛇,微微在昏暗中闪耀,一闪一闪,即使亮光很低,却依然夺目逼人。
看到?而不是决定知道吗,人们会以已知的知识来对眼前的世界进行阐释,并坚定那就是现实,但这样的认知其实极为可笑。你说用自己的写轮眼看到了我的未来,看来你并未理解我们之间真正的差距。
鼬安然坐在那里,目光幽幽。
真正的差距
佐助眉头一挑。
从鬼之国那里,你应该了解到了才对。万花筒写轮眼,这双眼睛的力量很特殊,特殊到如果不是相同等级的眼睛,就无法与之抗衡。虽然有点可惜你的眼睛并未进化,但如果是受到了仙术滋补的双眼,说不定也能发挥出与众不同的功效。
你到底在说什么
佐助心底突然间有些不安。
鼬的样子,实在是有点古怪。
我说过了,人们会以自己仅限的认知,来确定世界的真相。无论是你,还是我,还是其他人,都只是这样的俗人。而我想要从这仅限的希望中,找寻一条崭新的道路。为此,你的力量必不可少。
鼬抬起手臂,伸出食指,如同一根利剑,指向佐助的双眼。
崭新的道路
佐助歪了歪头,随即嘴角扯出一抹讥讽。
身影扭曲,原本立于大厅中央的佐助,突然间化作一阵黑烟融化在空气中。
嗤
剑刃刺穿了岩石,也从石椅后方将鼬的身体刺穿,透胸而过。
坐在石椅上的鼬,身体猛的一阵。
低下头看去,从身后穿透胸膛的草筵剑,上面覆盖一层闪耀的雷光,如鸟儿发出鸣叫声,响彻整个大厅。
你
我只想问你一句当年木叶宇智波一族企图政变,你为什么要站在木叶的高层那边
佐助在石椅后半蹲下身子,右手持住剑柄,左手则是抵在剑柄顶端,将查克拉转为千鸟,麻痹住鼬的身体,让他无法动弹。
鼬缓缓抬起头,诡异的是,无论是嘴角还是胸口,都没有鲜血流出。
似乎是撑到了极限,鼬看着前方墙壁烛台上的烛火,眼神恍惚了一瞬。
为了和平与大义
话只说到了半边,便被一道冷酷森寒的杀气中断。
佐助手里的草雍剑猛地一转,雷光更加汹涌喷涌而出。
而鼬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