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吗?现在。”谢路德注视着他:“不要违背神明大人的意思,不要占据普拉亚的王位,让两族之间的斗争延续,这不该是我们能管的事如果我这样劝你的话队长,你愿意再与我去东区的街边,吃一次烤肉吗?”
“”苏明安沉默片刻。
“我知道,我听公主说过,她说,你们是玩家。”谢路德说:“我不清楚它具体是什么意思,我只知道,你们是能够周游各个世界,穿梭在各个故事中的时空旅行者。这听起来很令人艳羡。
我也知道,你们必须要完成一些任务,比如,获得海上盛宴的胜利,或是加入某个组织,或是猎杀某个魂族
公主说,你们只把我们当作机械齿轮一般的东西,将我们当作可被利用的,手里的剑或是枪,而并不将我们看作独立存在的生灵
其实,包括莱克恩诺尔扮演角色也是这样,即使他与我相谈甚欢,在他的眼神中,我也能看出,那不是对待一个平等生命的眼神。
但是队长,你似乎不太一样,你救了嘉尔德奶奶,救了我,在和我说话时,你也十分尊重我的理想似乎,我成了你眼中可以平等交流的灵魂。”
苏明安:“因为我始终尊重那些会独立思考,且理想坚定的人。”
“原来我是人啊。”谢路德忽然笑了起来。
日光洒进他的眼里,他笑得极为纯挚。
“我在普拉亚长大,看到过很多事。很多人从出生开始便没有成为一个独立的人,他们也并不将自己视作人。
“一个符号,一个名字,一个刻在石碑之上的记号。牺牲的魂猎们是这样理解自己的,如同薪火和木柴,他们从开出第一发枪开始,就将自己视作了这片土地的一块砖石。
“队长,我很羡慕你们。
“你们身上,无需背负刻骨铭心的仇恨,无需贯彻世代的理想,无需为了历史的渊源被动性地厮杀,而后死在被视作归处的战场上。
“因为你们是自由的。
“你们可以选择接取自己想要的任务,可以自由选择接触想要接触的人,你们拥有力量,拥有穿梭的权力,你们大可以拒绝那些令你们不爽的重担。
“然而我不行。
“即使我知道,我的世界可能遭遇过入侵,我的思想可能只是由纯粹的机械化元素构成,我说的一切话,做的一切事,不过是按部就班,被写在纸上的东西。甚至于,我背负的使命,贯彻的骑士精神,都是为了所谓设定而存在的东西。
“我甚至从未拥有过只属于自己的生命,而从始至终只是为了迎接你们。
“究竟是,将我看作故事之中的角色,将看作这片大地之上,属于光明骑士印象的一片缩影,看作使命精神之中的一个受害者。
“还是将我看作一条自由的灵魂,一个能够与你独立交流的人?
“这其中的差别令我困惑。
“哪怕到了现在,我也不知道,促使我说出这段话的原因,到底是所谓的人设和系统在作祟,还是我拥有一个能够组织这些胡言乱语的大脑。
“使命、精神、光明亲和天赋,这些都是与生俱来。
“我像是一个由天生带来的一切所构成的生命体,人们说这叫命中注定。”
他的手置于胸前。
“而直到如今,我依然在被我心中激荡而起的情绪,以及我所恪守着的骑士精神所困扰。”
“然而使命这种东西,无论是谁都会拥有。”苏明安说:“你们,我们。”
“自由的灵魂,你们也会拥有使命吗?”
“有。”苏明安说:“因为你也是自由的灵魂。”
谢路德笑了出来。
“队长。”他说:“真的不能回头了吗?”
“”苏明安说:“我会将你妹妹的礼物送到。”
谢路德嘴角的笑容放下了。
他转身离开。
他最终还是选择了回去,守着他曾经宣誓效忠过的公主。哪怕她已经不再是普拉亚光荣的守护者,而成了一条腐坏的灵魂。
或许他曾经和苏明安一起救过嘉尔德,但在骑士的誓言前,他还是越不过这个坎。
或许是天性使然。
或许是设定作怪。
这也正是苏明安一直坚持的原因。
因为他害怕,
如果最后没有能成功赎回翟星,将人类从这无望的游戏中解救出来,
如果最终的愿望没有实现,如果最终没有人达到目标,
那么,
他们所有的,包括那些甚至还未参与游戏的,剩下的人类,会不会变成第二个“谢路德”?
而他现在正在经历的,这些已经化为副本世界的世界,以前是否也是
“说完啦?”
活泼的语声从后面传来,身后,步子略显蹒跚的奈落走了过来。
她脸上的皱纹已经完全消失,容颜依然张扬艳丽,有着一股红玫瑰般的美。
她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