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出去。这应该是个隐藏副本一样的空间。
“那就拜托了。”茜伯尔没有逞强,而是很干脆地将猎枪背在身后,伸出双手,搭在他的肩头,一个用力
“哗啦”一声响,苏明安硬生生把她从黑泥里拔了出来,那场面极其喜人,如同在拔萝卜,还是颗红色的胡萝卜。
在背上茜伯尔后,他才发现她很轻,明明是影状态下不高的力量点,他却感觉背上像是什么都没有,像是背上了一枚轻飘飘的羽毛。
这也过于营养不良了,他没想到她竟然如此之轻。
“魂石到了这里就亮不起来了。”茜伯尔趴在他背上说。
“没事。”
“这里太黑了,我们需要光。你这样,也没有多余的手去拿手电筒吧,我还是下来吧虽然走不动,但翻滚的话,我勉强能滚过去。”
“你这身高,滚下去,头都找不到。”
“”茜伯尔没说话了,但好感度却莫名其妙地涨了五点。连苏明安都不知道她的脑回路在想什么。
茜伯尔好感度:455
苏明安迈开步子。
谷这纯黑的空间几乎什么也看不见,他抬起头,突然叫了一声:
“阿独。”
茜伯尔微微一愣,
阿独?喊的谁?
下一刻,她看见苏明安的左手腕上,忽然亮起了一抹有些刺眼的光辉,一个人声与机械声拟合的声音响起:
“凌晨好!亲亲的明安酱!腕表阿独为您提供第一线的最佳照明,如果您有需要,这里更新了数万首歌曲库存与诗词大选。并且,根据许教授之前的要求,我为您加载了贪吃蛇、蜘蛛纸牌等全新玩法”
“第一个命令,更换称呼,苏明安。”苏明安立刻说。
“凌晨好,苏明安”腕表的声音显得有些委屈起来。
“第二个命令,闭嘴。”苏明安说。
周围鸦雀无声。
稳定的光源安静地亮在手腕上,腕表没了声音。
苏明安继续前行,他望见周围的黑暗都在隐约地扭动,像是被开水蒸汽覆盖的空气,又像是被大手涂抹了的油画纸,视野里布着一层韵律诡异的波动。
似有一种从身体各处萦绕上来的恶心感,他极不舒服地在这片黑暗中行走,一股阴湿的触感包围了他。
“好难过”茜伯尔低下头,干呕了几声:“这里除了这种扭来扭曲的黑影什么都没有,看得好难受,我头晕有种身上诅咒濒临爆发的感觉。”
苏明安微微皱了皱眉。
他已经察觉到了这个空间的异常,这些黑暗,让他想到那被挡在天穹结界之外的,宛如活物一般的诅咒。
仅仅是在这漫无边际的黑暗里行走了几分钟,他那一直还算稳定的sn值就开始稳步下滑,此时已经掉到了76。
“嘭!”
他走着走着,头却被撞了一下。这一下撞得有些结实,面前的东西很硬,他像撞上了一堵墙。
他抬起头,眼前依旧是黑暗,但当他放下茜伯尔,伸出手触摸时,才发现面前似乎还有一道结界般的屏障。
这屏障肉眼可不见,他也是摸上才发现。
他们似乎处于一个被结界合拢的黑暗空间之中,四周都有结界。
“你知道这是哪吗?”茜伯尔问:“我们要怎么出去?”
苏明安的手在面前的结界上停留了片刻。
“我们在”苏明安已经猜到他们被传送到哪了:“黑墙。”
茜伯尔眼睛微微睁大。
她环顾四周,有些不可思议。
他们被传送到了那道将穹地与外面世界隔绝开来的黑墙之中?
“我刚刚放置的那三块石板,应该与黑羔羊的权柄有关。而黑羔羊代表的是庇佑。”苏明安说:“原来如此庇佑就是结界的意思。正是这个权柄,让佰神得以化作了阻挡天空诅咒的屏障,而这面黑墙,应该也与庇佑的力量有关,所以我们被传送到了这里。”
“有办法,推翻它吗?”茜伯尔的语声有些颤抖。
她有些不敢想象,这自己一直在试图接近的黑墙,在战争的第三天就出现在了她的面前。甚至于,他们还处在黑墙的内部,可能会有将其内部击破的机会。
“别着急,首先,我们先需要判断,我眼前的这面结界,打破之后,面前会是穹地之内还是外面的世界?”苏明安说:“我们眼前的这面黑墙是向内还是向外,很关键。”
“叮咚!”
他听到了系统提示。
获得玖神线关键线索黑墙
黑墙:人类知道自己所知有限,但他们依然会对未知感到恐惧。
对他们而言,鲜明的界限,在必要时刻却能视若无睹。究其原因,是他们不愿意离开旧有的窠臼,又能随时以其为名,为所谓利益和权利而争。
穹地祖辈生生世世挣扎于苦痛之中,外界人则享有无尽的自由与安乐。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