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哈?不喝?你tm……一个脏女人,你装什么清高,不然你那欠了账的赌鬼爸爸,还想活着?小眉,你不想做一个不孝的女儿吧?”
“还反抗,给我按住她!tnnd,我今天就要让她知道……”
“嘭!”
泯灭开锁,苏明安撞开了门。
室内,三个青年坐在沙发中,音乐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他们面前,是数个摇晃身体的艳丽女子,舞步浮夸而放肆,深紫色的长发晃动飞舞,暧昧的气氛充斥这间包厢。
而沙发中央,是一个被按倒的女孩。
她瘦弱得几乎要陷入沙发里。那夜间曾经如精灵般的生机,像是冰雪消融般消散而去。
她挣扎着,像是一块撕裂而开的红布,似乎能隐约听到她灵魂的裂帛之声。
小眉在离开那个赌鬼爸爸时,心里没有多少波动。
她已经还了最后的生恩。
她的未来一早就被斩断了,没人能听到她的哀鸣。
所以……在当初,在巷子里,为淋雨的青年撑一把鲜红的伞的时候,她真的很开心。
他是城邦中最有地位的人,只是遭受了红色命令的全城追捕,才能遇到如同地下老鼠的她。
他望着她的时候,那视线是平等的,尊重的。不像她的那些夜间客人一样,面目永远充满欲望而丑恶。
直到那个父亲告诉她,家里的负债已经压垮了。
说是懦弱的善良也好,她放不下血脉相连的父亲,她不敢看他被追债的人打死,她……答应了他。
但在这最关键的时候,她害怕了。
父亲已经拿了金钱离开,她不再需要担心别人了。
在自杀被禁止】的城邦法规中,她涌现了自杀的念头。
她的手向着怀里掏去——那有一支银色的六芒星手枪,是阿克托在离开前送给她的礼物,在接到这个礼物时,她的第一反应不是可以保护自己,而是——这把手枪可以用来自杀吧】。
两旁的男人粗暴地按着她的肩膀,她的手触摸到了怀里的金属,他们粗俗的言语响在她的耳边,很难想象这群人的人格会比她高等。
“娘的,装什么装,不还是个贱人……”
“给我撕开她的衣服,我就不信,她光着还能这么刚烈。”
……结束了,小眉想。
她懦弱了一辈子,她想在生命最后勇敢一次。
她闭上眼睛,手指摸上保险栓,却忽然听到了一声巨响。
“嘭——!”
门被撞开,拉扯她的动作停息。
室内似乎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中,就连响彻耳朵的摇滚音乐都瞬间停止。
她似乎预感到了什么。
她缓缓,缓缓地抬起头,望见室外洒落的光——和那眼神始终清澈的青年。
他依旧静静地直视着自己,那视线依旧是平视的,尊重的。并没有因为姿态狼狈,甚至露出一半身体的她而感到厌恶。
他突然出现在那里,在最关键的时候。
他从不会对自己露出鄙夷、厌恶的情绪。好像自己在他眼中,是永远干净,永远平等的一名女性,一条与他本质相同的灵魂。
旁边“造梦”集团投资人的小少爷,一眼就认出了这个电视屏幕里常见的身影。
小少爷吓得后退几步,酒瞬间醒了一大半。
城邦虽没有明令禁止这种身体交易行为,但只要小眉实在不愿意,他们强迫就是违法的。他的档案要是有了污点,一辈子都毁了。
“城主,您怎么会到这里来?呃,是这群舞女中有您喜欢的吗?您也是这里的常客……?”一旁的一个肥头大耳的青年搓着手,试图转移话题。
舞池里的舞女已经吓到摊在地上,她们白天在屏幕里见到十字架处刑的那血腥一幕,被手段残忍的阿克托吓破了胆。
苏明安不看她们,只是朝着深陷于猩红沙发中,像是陷入血色旋涡的女孩,伸出手。
“走吧,小眉。”他说。
他的语声始终平和,眼神清澈,像是没看到这肮脏混乱的一幕,没看见女孩身上青紫的伤痕。
小眉的鼻头一酸。
她起身,站直的时候全身都在发抖,她抬起脚,一步,一步地踩过柔软的地毯,光脚接触细密的绒毛,她冷到咳嗽。
她的防线像是突然崩溃,她鼻子一抽,嚎啕大哭,
“……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想好好珍惜我自己的……”
“你留给我的白猫很强大,可它再强大,也抗衡不了这个世道,我,我无路可走……”
“我……我也想在教室里长大,我也想做美好的梦,但他们逼我,总有人逼我……人生的路看似很多,实际上我一条都走不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嗯。”苏明安等她哭完,说:“知道了。”
她靠在他的轮椅边,颤抖地站着,全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