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饱喝足之后,就要开始干活了。张然与三魁一起,提着两袋麦子来到后院继续磨面。
有了上次的经验之后,这次两人驾轻就熟,很快便将整整两大袋麦子全都磨成了麦粉,而之后,两人又用箩将麦粉里的麸皮筛出来,一直忙活到近中午的时候,才全部弄完。
正当张然两人准备回前院休息一下,打算下午再继续将剩下的两袋麦子一鼓作气全部都磨成面粉时,张猛却忽然带着一个年轻人来到了后院。
张猛身后的这个年轻人看起来大约有二十一二岁左右,皮肤白净,身材瘦弱,身穿一套干净整齐的细布衣衫,面带温和的微笑,看起来好似一个读书人一般。
“兄长!”
正当张然暗自猜测这个年轻人的来历之时,却没想到身旁的三魁忽然大叫一声,紧接着便将三魁一个箭步,猛地窜了出去,上前一把将来人紧紧抱住,并兴奋的呼喊道:“兄长,你可算是回来了!都想死我了!”
“呃”
张然愕然的看着被三魁紧紧勒住腰足足比三魁小了一大圈的瘦弱青年,脑海中不禁升起一个疑问:“这就是三魁的二哥,张二牛!!?”
“尼玛,张伯父这名字到底是怎么起的?这瘦的跟麻杆一样的人居然叫二牛?我看应该叫二猴还差不多吧!”
心中虽然疯狂吐槽张猛起名字的水平,但面上张然却做出一副满脸惊喜的样子,豁然起身,热情的招呼道:“兄长回来啦!伯父,兄长,一路奔波辛苦了,快过来坐吧!那啥,伯父你们先坐着,我去给你们倒碗水来解解渴!”
说着张然亲自动手搬来几个竹凳竹凳是张然在教导那些少年们编鱼笼时,顺手做的,并取来盛水陶罐以及陶碗,给两人每人倒了一碗白开水。
“半年没见,我家三弟又壮实了不少啊!”
张二牛一边拍了拍三魁的肩膀,一边用力挣扎了一下,发现根本挣不开后,只得轻轻踢了一下三魁的脚,低声道:“快松开,我这还提着东西呢!”
说着张二牛提了提手中的羊肉对三魁示意了一下,而后转头对一旁的张然温和的笑道:“然哥儿看起来也长高了不少,一转眼都是大丈夫了!”
“嘿嘿”
张然摸着头憨笑了两声,口中只道:“哪里,哪里,兄长说笑了!”
一番客套之后,三魁也过了最初的兴奋劲,听话的松开了自家兄长,并亲热的拉着张二牛以及父亲张猛一起坐回石凳上。
几人落座之后,张二牛左右扭动了一下,好奇的看了看那些竹凳,而后又打量了一下张然,忽然感慨道:“听阿翁说,前段时间然哥儿害了一场大病,我还帮着请了医者,抓了几服药来着。没想到然哥儿一转眼就好了,这可真是泰一神保佑啊!”
“呃”张然没想到当初生病时,张二牛居然也帮了忙,不由对之生出几分好感,并连忙起身,施礼感谢道:“还要多谢兄长辛苦奔波,不然我也不可能好这么快呀!”
“自家兄弟,无须如此客气!”
张二牛摆了摆手表示并不在意,并且还对张然道:“说起来惭愧,为兄当时并不知道然哥儿病的那么厉害,只以为是寻常风寒,不然说什么也要回来看看的。”
此时,一旁的张猛忽然拍了拍桌子,插嘴道:“好了,你们都是自家兄弟,何须分彼此。二牛,客气话留着给别人说吧!这次找你回来是有正事要办。然哥儿,你跟他说!”
“呵呵...”张二牛闻言,尴尬的笑了笑,面对父亲严厉且不满的目光,只能摸了摸鼻子,对张然苦笑道:“好了,好了,咱不说这个了。说正事吧,然哥儿,听说这次你专门叫我回来,是有一笔生意要跟我谈?什么生意,是你们上次弄出来的那个豆腐吗?”
“呃”张然没想到张猛居然没有告诉张二牛面条的事情,不由转头看了一旁的张猛一眼,发现居然他轻轻摇了摇头道:“我没跟他说,这种事情我不管,你们自己说吧!”
说完竟然直接站起来,转身离开了。
对于张猛的离开,张然并不是太在意。因为张然知道,像这种事情,作为长辈的张猛其实并不好参与其中,不然一个不好很可能会伤了彼此之间的感情。相对而言张猛更适合置身之外,如发现不好的情况,再以长辈的身份及时制止或者居中调和。
等到张猛走后,张然这才拱了拱手,满脸歉意的回答道:“豆腐的事情出了一点事,因为某些原因牵扯到一位贵人,所以没有那位贵人的允许以后恐怕都不能卖豆腐了!而且,自从那次之后,伯父就严厉告诫我们,不许泄露一丝风声。所以还请二兄见谅。”
“没关系的!”张二牛摆了摆手,笑着道:“既然阿翁都说了,那咱们做晚辈的听着就是了!然哥儿还是说说这次要做什么生意吧!如果为兄能够帮上忙,一定全力相助。”
“嘿嘿,生意的事情先不急,兄长一路奔波而来,肚子一定饿了吧!”说着,张然转头对身边的三魁示意道:“还愣着干嘛,快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