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因为昨晚喝了不少酒,所以早晨起的稍微比较晚。
这两天,张然喝的新丰酒的酒精度数虽然没有后世白酒那么大,但喝多了也是能醉人的,而且这酒后劲大,是以第二天起床之后,张然隐隐还感觉有些头疼。
好在母亲早早就起来按照张然以前教的方法熬了一些小米粥...这关中平原生长的粟米是当今天子首屈一指的,熬出来的小米粥也非常养胃,用来醒酒刚刚好...
当张然正美美的喝着母亲熬制的米粥,一家人并薛通等四人一起聚在一起吃早饭时,却忽然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紧接着,张然便看到张山急冲冲的从门外从进来,人还未到跟前,便大声嚷嚷道:“然哥儿,不好了!张启要跑了!”
张然闻言,不禁惊愕道:“张启?要跑?”
“对!”张山上气不接下气的喘着粗气,并语气急促的说道:“刚才,我看到张启正和他的几个族亲往牛车上搬行李,看架势是准备出远门…我估摸着,这厮八成是听到然哥儿现在当了大官,见势不妙,想要逃了!”
“啪!”
张然猛地将陶碗放在案几上,豁然起身道:“走!看看去!”
说完,张然便直接招呼薛通等四人并张山一起,直奔门外而去!
……
当张然几人赶到张启家门口时,果然看到张启家门口停着一辆牛车,而张启以及张森,张淼三个,正埋着头在往牛车上搬行李…
张然见状,不由轻笑一声,带着张山等几人,迈步来到牛车旁,悠然道:“启君,这大清早的就开始收拾东西,打算去往何处啊?”
“额…”张启闻声抬起头,入目就看到张然等几人正现在不远处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不禁脸色一变,下意识的抬脚就想跑…
不过,还没等他迈开腿,张然身边的薛通等几人就抢先一步,封住张启的去路,隐隐将他围在中间。
张启见状,脸色更加难看,犹豫了好半天,才挤出一起笑容,堆笑道:“哈,原来是然哥儿呀!这是什么风把您给吹来啦?”
“呵呵…”张然微微一笑,玩味道:“什么风难道启君自己心里还不清楚么?”
“哈哈”张启干笑两声,眼珠子滴溜乱转,眼角的余光不断向家门口扫去,眼神中似乎隐隐约约透着一丝焦急…
忽然,当张启的目光又一次扫到家门口时,脸上霎时间浮现出狂喜之色,情不自禁的大呼一声道:“阿翁!”
“咳咳!”
张启话音刚落,众人耳边随即便传来一阵干咳声,回头一看,顿时就看到族长张礼正拄着拐杖,在一个婢女的搀扶下,缓缓从门内走了出来…
张礼一步步走到张然几人的面前,轻轻打量了张然以及他身后的薛通几人一眼,温和的笑道:“然哥儿,既然来了,何不进去坐坐?这大门口可不是说话的地方啊!”
张然以审视的目光,仔细的看了看面前这个面带慈善笑容的老者,心中暗叹一声,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这丫几十年里正可真不是白当的,都这种时候还能笑得如此灿烂,果然是个老狐狸。
若是放在以前,这种情景张然还真不太敢进张礼家的门,但是现在,张然却没那么多顾忌了。
于是,张然同样报以微笑,并抱拳笑道:“族长相邀,敢不从命!”
说着,便迈开大步,带着张山以及薛通等五人,径直向张礼家走去。
身后,张礼眯着眼睛看着张然等人的背影,颇为无奈的摇了摇头,然后不禁冷哼一声道:“还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给我滚回来!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啊?”张启万分委屈的看了自家老父亲一眼,小声嘟囔道:“这也不怨我呀,我都下定决心要跑了,谁知道还被张然那厮堵住了,我也太冤了啊!”
......
进了张礼家的门之后,张然惊讶的发现,对方的这座院子,竟然比他想象中的还要大很多,院中走道以鹅卵石铺地,两侧还要不少光秃秃的看不出模样的花草树木,远处高高的台阶耸立着一座颇为高大的屋舍,廊柱粗重,青砖挥瓦,俨然一派大户人家的模样...
当张然进了正堂后,便立即有仆役上前,为他以及身后的张礼父子,搬来席子并在案几上摆了几盘干果,酒盏以及一个看起来很精致的漆器酒壶。
“尼玛,小日子过得不错呀!比老子还滋润...”
看着正襟危坐在自己对面的张礼父子,张然情不自禁的在心底吐糟了几句,看向张礼父子的目光,愈发的有些不善了...
对于张然隐隐带有恶意的目光,张礼仿佛丝毫没有发现,脸上依然挂满了笑容,并且还亲自取来酒壶,为面前的张然斟了一盏酒...
然后,张礼端起酒盏,对张然恭维道:“然哥儿呀!听说你最近得贵人襄助,被举荐到长安城里当官了?哎呀,恭喜,恭喜!”
“呵呵...”张然呵呵一笑,也同样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