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是的”见张然说的如此郑重,母亲张李氏也有点慌神了,连忙摇摇头,向张然解释道:“然儿,事情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咱们家里也没出什么大事,就是”
话到嘴边,张李氏忽而咬了咬牙道:“就是前段时间,你舅父他们,听说我儿当官之后,曾经来咱们张里找过阿母几次想求,相求我儿帮忙找点差事”
“呵”听到母亲的话,张然先是微微一愣,随即情不自禁的从喉咙里发出一声冷笑,并面带讥讽的嗤笑道:“他们还有脸来?这可真是富在深山有远亲呀!”
“然儿”张李氏听闻此言,不禁皱了皱眉头,嗔怒道:“然儿,不许胡说,无论如何他们总归是你的舅父,这天底下哪有做小辈的,胡乱编排长辈的道理?这要是传出去,然儿你的名声还要不要了?”
“呃,好吧!”
大汉以孝治天下,孝道乃是大汉的立国之本,同时也是当时最为重要的普世价值,以及道德标杆,以张然的身份,还真是不宜背后谈论几个舅舅的不是所以,听到母亲的训诫,只能无奈的耸耸肩,道:“既然阿母不喜欢听,那我不说便是了!”
“哼”母亲张李氏轻轻白了张然一眼,随后顺势抓起张然的手,语重心长的对张然说道:“然儿,阿母知道,你素来与你的三个舅父都不怎么亲厚,平日里也甚少有太多往来但无论相隔多远,有多久不走动了,他们总归是阿母的亲兄长,这血亲关系是割不断,分不开的现在兄长上门,百般恳求,阿母又怎能无动于衷呢?然儿,帮帮你舅父他们,也帮帮阿母好么?阿母知道,你能办到的!”
“阿母”面对母亲的恳求,张然脸上不禁泛起一丝无奈之色,虽然张然从内心深处来说,对于这几个几乎从未谋面的舅舅,是不怎么感冒的但正如母亲所说的那样,他们都是张然亲舅舅的事实不会因此而有任何改变!
更何况,母亲都已经把话说道这个份上了,张然要是再拒绝的话,那张李氏可就真的是在儿子面前颜面尽失,无地自容了!
因此,张然只能反手抓住母亲的手,安慰道:“好了阿母,您的心情我能理解,您说的这些道理我都知道,我答应您,都听您的还不行么!”
“嗯”张李氏闻言,脸上顿时泛起一丝笑容,她亲昵的拉着张然的手掌,喜孜孜的说道:“然儿,咱们可就这么说定啦,你可不许反悔了呀!”
张然重重的点了点头,郑重的回答道:“嗯,不反悔”
听到张然的保证,张李氏感觉整个人都轻松了许多,眼见事情即将尘埃落定了,张李氏不禁又心疼起自家儿子来了,只见她略带一些担忧的说道:“然儿,你舅父他们,个个都是大老粗,除了耕田种地是把好手之外,其他啥都不会你可千万别给他们安排太重要的差事,随便弄个小吏糊弄一下就行了”
“呃”张然闻言,神情微微一愕,随即不禁哑然失笑道:“阿母,您多虑了,我可从未想过让舅父去少府当官呀!因为那根本就不可能呀!!少府是天子的少府,又不是咱家开的,岂是说去就能去的?因此,我最多只能让舅父他们加入咱们张里的建筑队,或者来咱们这里学几个赚钱的法其他的可真就无能为力了!”
“嗯?”听到张然的话,张李氏脸上的笑容顿时凝固住了,她直愣愣的盯着张然看了好一会儿,眉头微皱道:“然儿,按你这么说,你舅父他们是当不成官儿喽?”
“对!”张然毫不犹豫的点头,回答道:“朝廷有朝廷的法度,凡是有品秩的官吏,都是需要考核的,尤其是少府这种重要的衙门,选拔官吏更是极为严格,即便是一个斗食之吏,都需要拥有一定才能或者经过重重考核才能胜任,可不是舅父他们随便想去就能去的!”
“哦”张李氏闻言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但还是有些狐疑的看着张然道:“然儿,若是那少府的官职,真的如你说的那么严格,那三魁是怎么当上官的?那你伯父张猛又是怎么当上里正的?这不都是然儿你出力运作的结果么还有,然儿你昨日不是还当众承诺,要带张婴他们一起去少府做官么?”
张李氏越说,心里越觉得不对味,话到最后,不禁猛地一拍案子,大怒道:“然儿,你这是存心在诓骗阿母么?你跟阿母说说,为何三魁,张婴他们有一个算一个,全都能去当官,偏偏你舅父就不行?难道在你心里,你舅父还比不上张婴他们么?”
“还真是比不了”尽管张然心里就是这般认为的,但这种话显然是不能对母亲说的。因此,张然连忙否认道:“阿母,您可真是误会我了呀!我虽然承诺要带张婴他们去少府任职,但也不能一开始就让他们担任官职的,就连三魁都是经过了近两个月的考核期之后,才勉强胜任了现在的职位!
所以,张婴他们同样也是要走这一遭的!因此,即便我将张婴他们去了少府,也并不意味着他们一定能够留在少府我打算先带他们去三魁的安保队接受一段时间的训练,等到他们熟悉了那边的规则,有了一定的能力,再让他们进行考核但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