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连这都不行!?”
听到吾丘寿王的回答,张然彻底无言以对了!要知道,天子刘彻现在最大的宏愿就是击败匈奴人,为此付出再大的代价,刘彻也在所不惜。而且不出意外的话,未来几十年内,大汉几乎所有的人力,物力,财力都会围绕并汇聚到这场战争之中。
因此,只要是对击败匈奴有利的事情,刘彻的容忍程度一般都会很高,这种情况下,吾丘寿王若是主动请命出击匈奴的话,还是有一些被重新重用的可能性!
然而,让张然万万没想到的是,天子居然连这个请求都不愿意答应的...为此,张然不禁深深为之感慨道:“古人言,天子之怒,浮尸百万,流血千里...诚不欺吾啊!天子的怒火,果然没那么容易消除啊!”
“唉”吾丘寿王闻言,不禁满脸绝望的哀叹一声,道:“在一连数次被拒之后,吾始知天子对吾成见之深...然,吾以竭尽全力,倾尽所能了!时至今日,吾实在不知该如何才能让天子消除成见了!悔不该当初,因一时贪念,而铸就今日之大错呀!”
见吾丘寿王如此哀伤懊悔,张然的心情也颇为沉重,不由自主的升起了一丝兔死狐悲之感。并不停的告诫自己,吾丘寿王的事情,必须引以为戒!
不但是张然如此,连一旁首次听闻吾丘寿王自己上疏求情经过的董仲舒,此刻不免露出几丝伤感之色,说实话,吾丘寿王能够做到这种程度是董仲舒未曾想到的...可是,尽管如此,吾丘寿王依旧没能被天子所原谅!
吾丘寿王的这一连串遭遇,让董仲舒明白了,以现在的情况而言,未来就算他因推广宿麦轮种的事情历下功劳,而升为九卿,成为朝廷重臣,恐怕也很难帮到吾丘寿王什么!
“唉”想到这里,董仲舒不禁紧皱着眉头,深深叹息道:“难道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
“也不是完全没有!”
董仲舒的话音刚落,张然猛然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盯着吾丘寿王,缓缓道:“子赣兄,我这里倒是有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办法!你若是能够下定决心,愿意付出足够代价,奋力一搏的话,或许能够取得天子的谅解...”
“置之死地而后生?”听张然说的这么严重,吾丘寿王心里不由咯噔一下,不免有些迟疑起来!
思虑良久,想到到如今,他已经别无选择了,吾丘寿王只得狠狠的咬了咬牙,长身而起,向张然拜道:“然哥儿有何良策,还请不吝赐教!”
“赐教不敢当!”张然也同样起身,还了一礼,并正色对吾丘寿王言道:“子赣兄,我的方法其实很简单!只要你愿意倾尽所有家訾,捐献给朝廷,向天子证明你绝非贪财之人!尔后,再向天子请命愿北击匈奴,那么我觉得,天子应该有可能会原谅你的!”
吾丘寿王闻言,不由瞪大了眼睛,惊呼一声道:“什么?捐献所有家訾?然哥儿,你没开玩笑吧?”
“当然没有!”张然毫不犹豫的回答道:“子赣兄,听闻你所有之后,我觉得天子之所以如此愤恨与你,是因为他察觉到你贪墨少府的钱财之后,觉得你辜负了他对你的信任,是对他的背叛!而且,天子本身对于贪财索贿之人,尤为愤恨,一经发现,绝不姑息!因此,才久久不愿原谅于你!”
说着这里,张然忽然话锋一转,微笑道:“现如今,卫将军刚刚夺下河南地不久,天子有意在朔方郡筑城以抗匈奴,然,如今国库空虚,不得成型!若此刻你主动向朝廷捐献所有家訾捐献的话,以助陛下筑城迁徙之用,那岂不是既可以解决天子目前最为烦恼的事情,又就能够向天子表明,你其实并不是一个贪鄙之徒么?如此一来,不就可以洗清你身上最大的罪责了么?”
“呃”吾丘寿王闻言,不免有些迟疑道:“然哥儿,你说的这些确实很有道理...但是,自从汉兴以来,我还从未听说过,有人愿意将家訾捐献出来的...而且,此例若是一开,我必将成为众矢之的,怕是从此以后,长安城,不,是全天下的权贵豪富之家,都会视我如眼中钉呀!”
“呵呵...怎么没有?”张然闻言,不禁反问道:“子赣兄,难道你忘记了,前段时间有个叫做卜式的忠厚,就把自家养的几千只羊捐献给了朝廷么?”
“卜式?”听到张然的话,吾丘寿王依旧满头水雾不明所以...但一旁的董仲舒却忽然,开口道:“小郎说的不错!确实有这么一位奇人,曾经把几千只羊捐献给了朝廷...当时,天子还曾经过问此事,欲要重赏卜式以表彰其行!然,丞相公孙弘,却上奏天子道,卜式行为有异,恐为诈也...于是,封赏之事,便就此作罢!”
“原来是这样呀!”吾丘寿王闻言,顿时有些恍然,随后,他还是有些迟疑道:“虽有前例在前,但卜式”
“原来是这样呀!”吾丘寿王闻言,顿时有些恍然,随后,他还是有些迟疑道:“虽有前例在前,但卜式”“原来是这样呀!”吾丘寿王闻言,顿时有些恍然,随后,他还是有些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