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楼大堂里,各种杂物以及多余的陈设也大都被清除了,只在门口角落里留下一个不大的柜台,至于其他地方,则被整整齐齐的划分为三个整齐的区域而且区域内摆放的案几,无论是大小,样式,还是色泽基本都是一致,甚至连酒具都采用的统一的颜色,因此一眼望去显得格外整齐!
考虑到现在依然还处在冬季,天气比较寒冷,因此酒楼的大堂地板下,还专门铺设了连通后厨灶台的烟道,同时在大堂的角落里增添了几个可拆卸的蜂窝煤火炉如此一来,后厨只要开动起来,大堂内便能温暖如春!
在大堂的尽头,正中央位置,工匠们还按照张然的设计,专门建造了一个五尺高台未来,若是不出意外的话,张记酒楼的开业典礼,以及后续的各种歌舞表演,将在这个高台举行!
除此之外,在酒楼的二层,工匠们也同样按照张然的要求,拆除了许多多余的建筑,并将原本的建筑,改造成了许多包间而且,为了方便客人上下楼以及行走,张然还命人将原有的旧楼梯拆除了,并重新在酒楼大堂的两侧架设了新的楼梯
总得来说,张记酒楼无论是布局还是样式,乃至经营的方式,都与现在的一般酒肆有着本质性的区别。一般酒肆,只是店主人用来卖酒的商铺,最多不过是为顾客们提供一些吃食以及喝酒聊天的场所。
而张然的酒楼,则兼具了吃喝玩乐等诸多要素!与之相比,张然的酒楼,更接近于后世的大型茶馆或者戏院,这种格局或者模式虽然酒楼也卖酒菜,但酒菜却已经不是酒楼的唯一卖点了!
“然哥儿,感觉如何?这酒楼弄成现在的样子,可否符合你的心意?”见张然只顾着左瞧右看,一旁的张猛不禁微笑着向张然询问道。
“符合,太符合了!!”张然闻言,情不自禁的点了点头,并向张猛竖起了一个大拇指,赞道:“伯父,你们经您和乡亲们之手改造的这个酒楼,简直就是跟我想象中的酒楼一模一样呀!这酒肆能够这么快的建好,您和乡亲们当居首功呀!”
说着,张然不禁向张猛拱了拱手,诚挚的感谢道:“伯父,这次可多亏了你们的帮助呀!”
“哈哈”听到张然的夸奖,张猛不禁咧嘴一笑,并连连摆手道:“哪里,哪里,这是然哥儿你规划的好,我们只不过是照葫芦画瓢,按照你的规划来动手施工罢了,根本谈不上什么首功不首功的!更何况,一笔写不出两个张字,咱们都姓张,都是一家人,相互帮忙也是应该的!何必说什么谢不谢的!”
“呃”张然闻言,微微一愣,随即展颜笑道:“呵呵伯父所言极是!咱们都是一家人,合该相互帮助,相互扶持!”
看完了酒楼的情况之后,张然不禁感慨,酒楼的事情委托为张猛来办,绝对是一个极为明智的选择呀!
因为,能够建成现在的样子,已经是远远超出了张然原本的预期了,甚至就算张然以后世挑剔的眼光,也没法从这里找出太大的毛病来!
正是因为对于酒楼的情况极为满意,因此,张然觉得,以目前的情况而言,酒楼开业的事情,也是时候提上日程了!
“子赣兄,你那边的事情联系的怎么样?可曾找到合适的人选?”张然口中的合适人选,不是别的,其实指的就是之前让吾丘寿王寻找的舞姬以及乐者。
这一点张然虽然没有明说,但吾丘寿王却是心知肚明的,因此,听到张然的询问,吾丘寿王脸上不禁浮现出一丝为难之色,不禁苦着脸道:“然哥儿,这才区区十来天而已,你要的人手我根本就找不齐呀!这来自邯郸的舞姬或者精通音律的乐者还好说一些,只要肯花费重金,总是能够聘请来一些的但你之前说的那些齐地妖娆多姿的女妓抱歉。恕我无能为力!”
“真的?”张然闻言不禁虚着眼,满是怀疑的看了吾丘寿王一眼,并且微微有些不爽道:“子赣兄,你是真的找不到,还是不愿意找?我不是都跟你说了么,我要需要齐地女子的目的,真心诚意的要请她们来帮忙,并且培养她们的,并不是为了作践她们!难道在你眼中,我就是那种荒淫无耻的好色之徒么?”
“呃当然不是!”吾丘寿王见张然神情略微有些不满,不禁连忙摇了摇头,并且抱拳苦笑一声道:“然哥儿,你误会了!我真的不是故意在推脱呀!而是实在是找不到你要的那些人手!你也知道的,我本是赵人,虽然客居长安已有十数年之久,但好在与家乡还有一些联系,因此能够托关系,找到一些赵地的豪商,请他们帮助聘请一些出色的舞姬但我在齐地并无太多熟人呀,而且因为我们与丞相公孙弘的关系势同水火,那些齐地来的豪商们也大都视我们师徒如仇寇一般因此,不是我不愿帮忙,而是实在办不到啊!”
听到吾丘寿王这么一说,张然顿时有些明悟过来,情不自禁道:“唔是这个理儿,看来我真的是误会子赣兄!”
正如吾丘寿王所说的那样,因为董仲舒的关系,吾丘寿王现在已经与丞相公孙弘分属两个阵营,而偏偏齐地出身的公孙弘,不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