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还要假装不在意的在吃着油条,好巧不巧,这时候一队人抬着轿子街道旁走过,毕冉见到队伍的人那么多,急忙挪了一下位置,怕被那队人给撞到自己。
而旁边的顾客又低声的说道:“你睇果个尚之信耀武扬威个样,为佐王位,连自己亲生阿爹都晤放过,真系个不孝子。”
毕冉看了那个轿子,心里暗道:“轿子里面坐的是尚之信?”
还在吃着豆腐脑的李光地也漫不经心的看着走过的队伍,毕冉也不顾的吃完碗里的芝麻糊,把碗放到摊子上,放下四个铜钱之后,用手推了推李光地道:“吃完了没?”
李光地喝了口豆腐脑里面的糖水后,回道:“刚吃完,怎么了?”
毕冉附在李光地的耳边说道:“那轿子里面就是尚之信。”
李光地瞪大了眼,又再看向队伍那边,低声回道:“不是吧,你怎么确定那就是尚之信?”
毕冉回道:“刚才这小贩和顾客一直在讨论尚可喜和尚之信父子的事情,不过说的是粤语,你听不懂而已。”
李光地急忙问道:“那怎么办?”
毕冉有些无可奈何的回道:“废话,当然是先跟上去看看他去哪呀,搞不好这时候他是打道回府呢?”
李光地点着头很正经的说道:“有道理。”
毕冉轻声的笑骂道:“有道理个屁,快跟上去看看!”
李光地这时候却不赶不急的把碗放回摊子上,有袖子擦了擦嘴道:“急什么,他们队伍脚程不快,我们这时候跟上去很容易被怀疑的,你让他们先走一段路程之后再跟上去呀,他们这么大的目标,你还害怕跟丢啦!”
毕冉被李光地怼的有些无言以对,看着他们在街道尽头往右转,李光地嘴角上扬的说道:“他们往我们刚刚返回的那条路走。”
毕冉啧了一声后说道:“那就是刚刚我们在那边的路是对的咯?”
李光地笑着回道:“对是对的,不过那边没什么商街呀,我们也不可能在那边露营吧?”
说着,尚之信的队伍已经完全消失在街道尽头,毕冉拉着李光地说道:“走吧,他们都走那么远了!”
然后两人再次往返回来的那条路,保持着一定的距离跟在队伍的后面。
走了一段路程之后,终于看到了一座如同行宫一般宏伟的建筑群出现,毕冉和李光地同时吐槽道:“原来还要往北走才是呀!”
队伍在那王府的大门前停下,轿夫把轿子的前部分压下,让轿子前倾,一位穿着蓝色蟒袍的中年男子从轿子里面下来,看着他脑后长长的辫子从辫梢一直到辫尾都是辫饰,仰着头快步走入王府。
毕冉看着那人桀骜不驯的模样,笑着说道:“怪不得一说起尚之信,都会有人说他是纨绔子弟,看他走路那嘚瑟样,行为都可以看出其秉性。”
李光地看了看王府的大门,看见那金字蓝底的牌匾写着平南王府,笑了笑说道:“我们知道平南王府在哪了,现在回去吧,鬼鬼祟祟的在这里很快就会被周围的卫兵发现的。”
毕冉回过身来说道:“好,现在回去街道那边找间客栈歇歇脚,等明天再过来看看情况,我们还要去白云山那边呢!”
李光地点点头,两人达成共识之后就往回走。
一路上又一队几十人的官兵和毕冉他们擦身走过,毕冉和李光地刻意表现的很自然的走了过去,而官兵并没有逮着他们盘问,可见在广州的平南王府附近的戒备并没有云南吴三桂的平西王府戒备的那么深严。
两人再次回到那天吃东西的街道,从街头走到街尾才找到一家客栈,进入这家名为景秀客栈,两人要了两件上房,毕冉抬起手表看了一下时间,此刻已经下午四点四十多分,可见两人这来来回回的全把时间浪费在走路上面去了。
毕冉和李光地上了客栈的二楼,在要分别休息的时候楼下传来吵闹打砸的声音,好奇的他们急忙回头,在楼梯处看往楼下大堂。
只见几名官兵正按着两个人在桌子上,官兵用粤语警告着周围的人,李光地一脸疑惑这看着,而毕冉听到官兵的话之后,惊讶道:“那被抓的两个人是陈近南的手底下的人?”
李光地也一脸震惊的说道:“陈近南在广州?”
造皇那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