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冉和李光地再次在王府门外等了十几分钟,那千总才又从王府里面走出来。
“两位大人久等了,王爷让下官带两位大人进府。”:那千总拱手说道。
毕冉在心里吐槽道:“妈的,尚可喜那老家伙,非得要我把康熙搬出来才肯让我进府。”
说着两人被那千总带着走进王府,王府甬路两旁有庞大的古榕树,这激起了毕冉的记忆,在后世这里是人民公园。
平南王府很大,所有的建筑都有着岭南建筑的标志性风格,宏伟中带着幽雅,和吴三桂的王府相比,这里的建筑看起来虽然没那么奢华,但是是真正的有王府的气息,而不像平西王府那般几乎已经接近于皇宫的水准。
毕冉和李光地被那千总带到一名管事的面前,千总道:“这两位是前来拜见王爷的钦差大人。”
管事的点头回道:“两位大人请随我来。”
那千总把毕冉和李光地交给王府的管事后,便回头走出王府。
两人跟着管事来到王府内的客堂,在客堂的正堂中摆着一个八仙桌,左右两边是精雕细琢的木椅,正堂两边,各有四把木椅,木椅中间隔着一个方形的茶几,这些精致的木家具都是用黄花梨所制,这样的布置在很多大户人家都能看到,会客厅装饰简洁,没有那么多用于装饰的盆栽花瓶。
两人并列坐在左边的木椅上,他们坐下四五分钟后,有侍女端上茶来,毕冉和李光地在静静的等着,等待尚可喜。
先是五分钟,后是十分钟,毕冉和李光地耐心的在等待着,时不时两人端起茶碗喝口茶,而时间在流逝,又是十分钟,二十分钟过去。
但依旧没有任何尚可喜出来的迹象,过了一会又有侍女提着大水壶出来给李光地和毕冉的茶碗添加热水。
等了半个小时,毕冉已经有些不耐烦,他开口问给他茶碗里添加热水的侍女道:“你们王爷什么时候出来见我们?”
而侍女只是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添加完水之后,就提着大水壶走出客堂。
接着又是二十分钟过去,尚可喜依旧没有出来,毕冉已经忍耐的接近极限,屁股都已经坐的发麻,无奈之下只能站起来在堂内渡步,以松松发麻的屁股。
看着来回渡步的毕冉,李光地说道:“看来他要我们进来干等着,就是要我们知难而退呀!”
毕冉本来想破口大骂,但看了看这是在人家的王府之内,带着气愤的粗口刚要出口,便硬生生的憋了回去。
而在平南王府后边,手里托着一把黄金制成,镶嵌着红蓝宝石的水烟壶的尚之信用长长的香点着水烟壶上的烟草,咕噜咕噜的声音传来。
尚之信吐了口白色的烟之后,看到管事走了进来便问道:“世子,外面两位钦差还没有要走的意思?”
眯着眼,一脸享受着,听着一名姑娘在弹着琵琶,唱着小曲。
那姑娘眼里含着泪,但是唱曲的声音清亮温婉,只是曲声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忧伤。
尚之信用食指和拇指摆成八字在抚着他唇上的两撇胡子,漫不经心的用懒散的语调说道:“还不走,那就让他们在外面干等着吧,你可千万不要让父王出去和他们见面。”
管事欠身道:“明白了世子。”
尚之信又抽了口水烟之后,用拿着香的手挥了挥说道:“出去吧,别妨碍本世子听曲。”
管事抬眼瞟了一眼唱曲的姑娘,看她那梨花带雨的模样,便识趣的退出这个房间。
此刻距离毕冉和李光地入府已经一个时辰过去,尚可喜依旧没有踪影,也不见尚之信人影在哪。
毕冉是坐了又起,起了又坐,单单是侍女出来添水就已经四五次,茶碗里面的茶就被泡的索然无味。
茶水喝多的毕冉已经上了两次茅房,然而还是等不到尚可喜出来见自己,而李光地虽然不像毕冉那般坐立不安,但也已经起身两次,松松坐麻了的臀部。
又过了十分钟,李光地终于也没了耐心,他站了起来对毕冉说道:“走吧,今天看来是见不到平南王了。”
毕冉啧了一声站了起来,嘴里无声的骂骂咧咧一阵之后,对李光地说道:“走吧,走吧,回去再说。”
这两人黑着脸就走出王府,走出王府大门,那些在外面的兵包括那千总也没有理会他们,气得毕冉拳头紧握,真的想走过去一拳打在那千总的脸上,看他那嘴脸气就不打一处来。
被晾了一个多时辰的毕冉和李光地无奈之下,只能去小北门附近和赵极他们会合。
王府内,府内管事敲了敲门之后,开门走进尚之信听曲的房间里,看见尚之信翘着二郎腿手里托着水烟壶,还在闭着眼睛摇头晃脑的听着曲子。
管事的一进门就欠身说道:“世子,那两人已经走了!”
听到管事的说毕冉和李光地走了之后,他慢悠悠的睁开眼睛,用着极其嚣张声音道:“你去跟那五个家伙说,本世子要那两个所谓的钦差消失,我不想再在广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