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看不到对方表情,尚之信的脸抽动了几下,很无奈的大声喊道:“来人,把堂内的灯火给我点起来。”
这时候,躲在堂后的管事才急忙让侍女端着蜡烛出去把堂内的蜡烛给点燃。
黄色的烛光亮起,尚之信背着手走回到堂内中间的主位上坐了下来,有些低落的开口道:“两位大人请坐吧!”
易容成了李光地的杜海伦和易容成毕冉的沈四官两人对视一眼之后,齐齐拱手对尚之信道:“有礼了!”说完都在右边的客位上坐了下来。
尚之信看着那个千总还站在门外躬腰低头着,便故作平和的对着那千总道:“你先下去吧!”
那千总听到尚之信的命令后,那千总拱手应道:“是!”说完便毕恭毕敬的后退着离开大堂前的院子。
尚之信看了一眼有着毕冉面孔的沈四官,再次问道:“钦差大人,这个时间来王府所为何事?”
说着又故作哀伤的说道:“想必两位钦差大人已经知道,我父王前些日子被无名歹徒从王府之内劫走,至今下落不明吧?”
而平南王尚可喜的事情,还有毕冉和李光地两人来到广东的遭遇都已经在杜海伦和沈四官两人来平南王府前就已经交代清楚。
由于尚之信没有真正的见过毕冉和李光地两人,所以杜海伦和沈四官没有必要用长时间来模仿毕冉和李光地两人,并且为了不让尚之信看出易容术的破绽,因此商量着在夜晚的时刻才登门拜访。
由于毕冉的官衔更大,所以假扮成毕冉的沈四官开口道:“不满世子,您所说的平南王爷被从王府劫走这一事,其实是下官安排的。”
这单刀直入的承认,出乎尚之信的意料之外,尚之信好不容易压下来的情绪,又再度爆发,他站了起来指着沈四官吼道:“你就算是朝廷派来的官员,也不能劫走一位位高权重的亲王,你这简直岂有此理,这是大逆不道的行为。”
杜海伦模仿李光地的口气回道:“世子不必生气,平南王爷和世子父子之间的矛盾,兹事体大,影响深远,因此这也是朝廷不得已而为之呀!”
尚之信虽然知道是朝廷的安排,但如今如果自己的父王真的已经在朝廷的手里,那么自己和朝廷讨价还价的底牌也就彻底失去,这样的结果是他最不想看见的。
想到这里他颓靡的坐了下来开口问道:“那两位钦差大人,现下我父王他人呢?”
沈四官模仿官场的礼仪,站起来拱手道:“世子请放心,下官早已经安排人将平南王爷送往京城,我估计这会也差不多到京城了。”
顿感大势以去的尚之信,此刻瘫坐在座位上,他害怕突然有一天直接一道圣旨下来,他可能连世子这个位置都不保,就更加不用说能继承王位了。
沈四官和杜海伦见尚之信萎靡的模样,差点忍不住的笑了出来,但是这人皮面具不能做太大的面部表情,所以他们两人只能假装咳嗽用手掩盖着翘起的嘴角。
一直在后面的管事,听到有人急急匆匆的过来报告情况,他倾着耳朵,听那过来禀报情况的手下,在他耳边嘀嘀咕咕的说着,在听完之后,他脸色一变,急忙对那过来报告的手下问道:“你确定?”
那手下点头回道:“千真万确,小的可是看得一清二楚的。”
管事皱着眉头道:“那可真的是厄运连连呀!”说完之后他对那手下说道:“你现在马上到州府衙门,让知府大人带人过去,这要是连总堂都被端了,那么世子爷多年的心血就真的付诸东流了。”
那手下还担忧的问道:“管事,我怕官府不愿意出人帮忙呀,这平时看在世子爷的面子上,他们不会去动黑沙帮,但是现在要他们出人来解围,我觉得有些……”
管事打断那手下的话道:“抚台大人和知府大人这些年可是从黑沙帮那里拿了不少好处,这会不可能见死不久的。”
那手下有些为难的看着管事,管事叹了口气道:“你先去州府衙门吧,看看那知府大人愿不愿意帮忙,如果不愿意再回来禀报。”
那手下应道:“是!”
说完那手下就拱手后退而离开,管事看着在前堂客堂之内的尚之信满脸颓靡,心想着两位钦差大人死里逃生,现在应该是抓住了世子爷的把柄,但这两人找个时候出现在王府,那么可能之前猜测的是朝廷的人在针对黑沙帮的可能性又再次降低。
他探身观望着客堂,在犹豫着要不要这个时候出去把坏消息禀报给世子爷,犹豫再三之后,最终咬牙走入客堂。
他低头的走到尚之信的身边说道:“世子爷,有要事需要和您禀报。”
原本还在讲话的沈四官,被尚之信带着假意的抱歉截断,他对着管事说道:“什么事?”
管事俯身凑到尚之信耳边说道:“那些人开始对黑沙帮的总堂动手了,现在我们的探子观察到,起码有上百人埋伏在总堂附近。”
尚之信听完之后脸色一变,变得极为难看,性情急躁的他差点当着沈四官和杜海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