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翻鸟笼之后,毕冉模仿那五爷的声调和语气叫喊之后,周边的人听到这惊呼声,纷纷投来看热闹的眼光。
那个把他当作那五爷打招呼的人,看见这鸟笼掉下来之后,吓的脸都白了,嘴支支吾吾的慌忙解释道:“爷,那五爷,我这,这不是我害你您打翻的呀。”
这种欲将责任撇开的做法,很正常,那个时候贵族把玩的玩意儿,都是有讲究的,并且被炒的价格不菲,在他们那个阶层都知道这些个玩意,要是在自己手里面砸了,那可是担待不起,都是白花花的银子。
不过毕冉就是要这个效果,人都喜欢凑热闹,一点鸡毛蒜皮的事情都能让这些个吃瓜群众讨论个半天。
这不,人都围了过来,毕冉故意蹲下来,脸上写着心疼二字,拿起鸟笼嘴里叨叨着:“我的心肝呀!”
真正的那五爷看见前面热闹的很,像是除了什么事,吐了口烟之后,犯嘀咕道:“什么个事儿,大清早的都凑热闹,没个正事儿?”
而之前已经和那五爷打过招呼,寒暄过的人,看着这个正儿八经的正主的时候,都有些摸不着脑袋。
“那五爷,您刚刚不是在那边吗,怎么这么快就走到这?”
“诶,爷你这衣裳换的也忒快了吧?”
这些个人说的话,让那五爷半天没反应过来,他大声对那些骂道:“放你娘的狗屁,五爷我刚从交道口顺天府那边走过来,什么时候换衣裳了?”
这就让其他人感到有些毛骨悚然,这明明刚刚在城门那边看见这个那五爷,这会他又说是从顺天府衙门那么走过来,这是白天撞鬼?
那个时候人普遍都比较迷信,遇到点解释不了的事情,都以为是碰到妖和鬼,所以那些人很避讳,慌忙逃开。
那五爷嘴里骂骂咧咧道:“什么东西,呸……”
这边走还边瞥眼回看,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
人群已经围得水泄不通,毕冉看人已经在自己身边围的密不透风,都围成了一个圈,七嘴八舌说这说那的。
毕冉故意对那个要和他斗蛐蛐的人骂道:“没事缠着我斗什么蛐蛐儿?现在可好,我的心肝呀!”
正牌那五爷也想凑热闹,但是挤不进人群,连续几次都挤不进,气得大骂道:“看什么也得让爷我来凑一凑呀!”
说着就抬腿踢了一脚给他面前那个人的屁股,这一踢让那个人不小心压到前面的人,那人揉着屁股,骂咧咧的回头骂道:“你妈的,谁不想活了,踢老子我的屁股?”
这一回头看见是那五爷,这些被踢屁股的那个人懵掉了,怎么这里也有个那五爷,带着疑惑,但是又惧怕的道歉道:“那五爷,您怎么在这?”
那五爷被问得有些莫名其妙,张嘴骂道:“狗屁,爷我不在这,在哪?”
被人群围着的毕冉已经听到真正的那五爷的声音,此刻人围着正好可以找机会摆脱,于是毕冉提起鸟笼之后,拿起手里的烟杆嘬了一口后道:“今天你怎么也得给我个交代吧,我这个心肝宝贝,可是费了不少功夫弄回来的,养了也有些时日了,今天这么一下要是死了,我怕你赔不起哦!”
那人慌忙解释道:“五爷,咱们得讲道理吧,这鸟笼明明就是您自己弄掉的,怎么还关我的事呢?”
毕冉故意装出那副蛮不讲理的德行道:“这我不理,我就知道你要是不缠着我斗蛐蛐,我这鸟笼也不会掉地上,所以说罪魁祸首还是你,该怎么做,自己晓得,不需要多讲了吧?”
说完还坏笑的看着那人,那人感觉自己被讹诈,不忿的回道:“五爷,你这不是为难我嘛,这道理怎么还能反着说呀?”
毕冉此刻只想着快点摆脱这种状况好去找李光地曹寅两人,这事情拖下去,那个那五爷必定钻进人群里,看到自己和他一模一样,事情一定会闹大。
所以毕冉没耐心再磨嘴皮子,只好故意讹诈道:“今天就这么个事,当赔不赔,我看你的狗腿要瘸。”
故意在激化矛盾,而那人却突然认怂道:“五爷,您今天非要我赔,也不是不可以,您这是要陪多少?”
这下到毕冉懵逼了,他想不到这个家伙居然这么快就认怂,完全打破了他的计划,这和他设想好的剧本完全不同。
无奈之下毕冉只能回道:“五百两白银,拿来吧!”
那人被毕冉狮子大开口吓了一跳,焦急的回道:“不是,五百两,你这是要吸我的血呀?”
毕冉如无其事般的嘲讽道:“怎么,区区五百两你都给不起,还说什么,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拿来抵也不是不可以。”
那人咬牙切齿的回道:“欺人太甚,真的是欺人太甚,你不能仗着你是王爷府里面出来的,就蛮横无理吧?”
毕冉这个时候才知道,自己伪装的这个那五爷是从王爷府里面出来的,但是哪个王爷呢,这在京城还是个大红人,这满大街都有人认识他,毕冉再次懊悔下意识就伪装成这么个人。
可是变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