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的屏蔽掉其他杂音,将注意到力放在那个同被监视中的人。
相隔一百米,中间还隔着非常多的人,街道行人的密度很高,李阡陌的五感敏锐到可以绕过这些人直接把大部分的注意力放在她需要关注的人身上,这是她这十天以来练习的成果。
那一批人的对话一字不漏的落入李阡陌的耳中。
“二公子,城中危机四伏,我们要多加小心!”
“这城里看起来没什么呀?这不挺正常的嘛,哪有你们说的那般恐怖,我就感觉不出来。”
“只是我有些不明白,为什么老是要我亲自过来找那个段云恺?”
“二公子,不宜在大庭广众之下谈论这等隐蔽的事情!”
“行啦,行啦,真他妈的烦人,没必要整天提醒我!”
李阡陌听到这些内容之后,正好听到段云恺的名字,她急忙快步走到柳寻墨的身后附耳低声道:“师兄,前面走过来的几个人,好像也是找我们的那个师兄的!”
柳寻墨马上回应道:“这么巧,你没听错?”
李阡陌郑重的回道:“我绝对没听错,你也知道我那天之后五感异于常人,异常的灵敏!”
柳寻墨点头道:“这我知道!”
这时那个说要找段云恺的公子哥正好迎面擦肩而过,李阡陌这个时候给了一个眼神给柳寻墨,柳寻墨当机立断的说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跟着他!”
余竹溪因为功力精进,所以自然也听到柳寻墨和李阡陌的对话,四人在那个公子哥和几个随从走离他们接近五十步的时候,突然反身跟随其后。
这让隐藏在人群中的那些吴三桂的密探,似乎嗅到了什么,便开始调整动作,将注意力放在这两批人的身上。
李阡陌看似一个普通在街上行走的江湖女子,但是其实她的注意力一直都能保持同时观察多个目标,她对身边的柳寻墨说道:“街道的那些探子,开始跟踪我们,可能我们的行动引起了他们的注意。”
柳寻墨眼睛四下瞟了一下之后,说道:“由着他们,现在这整条街的行人,起码有三分之一是那些探子假扮的,他们如此严密可能还是要严控清廷的探子,或许他们只是把我们当做那些鞑子的密探了!”
那个公子哥根本不知道他此刻被多人监控着,肆无忌惮的在街上走着,而他身后的几名随从,则是很小心的在他身后警惕着周围。
不知不觉,就这样互相监控的状态,余竹溪四人跟着那个公子哥来到了另外一条大街,这里的行人开始稀少,那些混在人群的密探则是转移到了暗处。
继续前行不多久,终于看到前面一家医馆,医馆匾额上面写着保安堂三个打字,但是医馆门窗紧闭,并没有营业的迹象。
公子哥走到保安堂门前,有些恼怒的骂道:“居然不开门做生意,这是什么意思?”
而公子哥身后的随从,保安堂门前看见门上挂着一块小木牌,上面写着“东家出诊,暂休门市!”
那随从对公子哥说道:“二公子,他出诊了!”
那个公子哥有些不耐烦的说道:“难道要我在这里等他回来?”
而在远处走过来的余竹溪四人,李阡陌对柳寻墨说道:“师兄,医馆没开馆,可能段师兄出诊去了!”
余竹溪看着前面那个公子哥,想了想觉得有些不对,便对柳寻墨说道:“那个纨绔子弟,指名道姓的要来找段云恺,我怕可能是从台湾来的!”
余竹溪嘀咕道:“如果是台湾延平王郑经的公子,这个绝对不是大公子郑克臧,因为我在福建见过郑克臧。”
接着问李阡陌道:“你可有听到他的随从如何称呼他?”
李阡陌按照自己听到的说道:“我听到他那些随从称呼他为二公子。”
余竹溪恍然大悟道:“二公子,看来是郑经的小儿子,郑克爽那个败家子呀。”
柳寻墨好奇的问道:“郑克爽?”
余竹溪点头道:“陈永华和我提过,这个郑克爽的祖母还有母亲一直都想着让他取代他哥哥郑克臧的位置,而且他身后冯锡范那个老夫子在扶持。”
柳寻墨不解的问道:“他远在台湾,这山长水远的跑来蜀地成都找我那师兄,所为何事?”
余竹溪看看周围,压低声音用内力直接传导声音到其他三人耳里道:“我估计,陈永华因为毕冉的帮助而成立天地会,估计之前所有安排的暗线会跟随这个天地会的成立而调整部署,我估摸着应该是那个冯锡范让郑克爽来拉拢势力的。”
说到这,柳寻墨和李阡陌终于明白,原来自己这个未曾谋面的师兄这些年已经为台湾的延平王效命。
这个郑家,还未成就大业,就已经开始在窝里明争暗斗,柳寻墨有些失望的摇头道:“这和广东的尚之信是一个德行,就这还想成就大业,简直痴人说梦话。”
话语之中带着鄙夷和不屑。
这个时候李阡陌注意到暗处的密探似乎想要动手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