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是?”
郑克爽臭着脸,哼了一声。
段云恺看着手上的书信,眉头逐渐紧锁,待看完冯锡范给他写的信之后,他将信纸揉成一团,双手一撮,待手掌摊开之后,信纸居然化为粉末。
段云恺将化为粉末的信纸随手一拍,这些粉末飞散在空气之中。
郑克爽瞪大了眼睛看着段云恺,气急败坏的用手指指着段云恺骂道:“岂有此理,你……”
段云恺突然伸手抓住郑克爽的手指,劝解道:“二公子,我劝你还是趁早回去台湾吧,这里可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我在四川潜伏多年,失去了很多弟兄,你身娇肉贵的,江湖险恶,并不适合你。”
郑克爽想抽回自己的手指,却发现手指被段云恺抓住后,根本抽不会,仿佛被铁钳死死的钳住一般。
郑克爽挣扎了一会,发现实在无法将自己的手指抽回,便以命令的口吻说道:“段云恺,放开我!”
而这时候郑克爽身后的随从,居然抽出腰间的匕首,指着段云凯。
“放开二公子!”
段云恺轻蔑的笑了笑,另一只手拿起书案上的毛笔一甩,郑克爽身后的随从,脸上莫名其妙的出现一道细细的血痕。
段云恺右手里拿着毛笔,左手握着郑克爽指着自己的手指,嘴里淡淡的说道:“我这个医馆是救死扶伤的地方,千万不要在这里动刀动枪。”
那随从被吓的急忙把刀收回腰间,后退几步不敢说话,而郑可爽骂道:“窝囊废!”
段云恺叹息一声,放开郑克爽的手指,放下手中的笔后说道:“二公子,王爷知道你来这里吗?”
郑克爽有些心虚,支支吾吾的回道:“不,不知道!”
段云恺笑着摇头道:“看来又是冯锡范那个老家伙的主意,二公子呀二公子,你未出过台湾,你不知道江湖的险恶,你不知道我们这些人为了把那些满清鞑子赶出关外,每天都是在刀口上行走,你这样的资历,根本统御不了我们这些人的。”
段云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通之后,看了一眼还一脸不忿的郑克爽,接着说道:“四川全境目前落入了吴三桂的手中,说实在话,现在的四川比以前清廷控制下还要危险,我们已经有很多弟兄被吴三桂的那些密探给杀了,这个吴老贼不容许任何势力分他的成果,所以冯锡范那个老夫子什么也不知道,就胆敢叫你亲自来这边,这是要你以身犯险。”
郑克爽被段云恺说的哑口无言,只有强词夺理道:“段云恺,你这么害怕我在这里,是不是早就已经和吴三桂勾结,出卖我们……”
段云恺拿下眼镜,瞪了郑克爽一眼道:“二公子,这子虚乌有的欲加之罪,就这么扣在我头上?难怪永华兄等人佩服大公子,而不屑于你,确实是太让我们失望了!”
郑克爽被段云恺的话呛的只能气急不已。
“你……”
本来又想举起手指指着段云恺,但因为刚刚才被人锁住手指无法动弹,所以手还没抬起,便知趣的甩手转头走向门边,外面的随从见郑克爽走了出来,便急急忙忙的推开门,郑克爽抬脚要走出门,临行时侧头瞪了一眼段云恺道:“段云恺,我记住你了!你以后最后不要落入我手里。”
段云恺拱手作揖道:“不劳二公子你惦记!”
郑克爽气呼呼的走了出去,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段云恺待郑克爽走的有些远的时候,他急忙走到医馆的窗边,看着郑克爽走在街道上的背影,嘴里嘀咕道:“这下麻烦了,争权都争到了我这里来了,冯锡范这个老奸巨猾,这是明摆着要让郑家兄弟内斗了呀!”
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不妥,他急忙坐回座位上,抬笔写了个纸条,走到后屋拿出一个白鸽,在白鸽爪山绑着的小竹筒里塞入捋成卷的纸条。
走到窗边随手一放,鸽子飞走。
段云恺兀自的说道:“还是不能让他在四川出事,得想办法让人将他送到广东,永华兄的手里。”
段云恺放走飞鸽后,走回医馆的前堂,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医馆内已经站着三男一女。
满脸疑虑的段云恺,彬彬有礼的询问道:“不知几位,是哪里不舒服吗?”
余竹溪故意背着手说道:“是呀,我这老胳膊老腿的,周身毛病,听人介绍保安堂的段大夫医术高超,所以慕名而来。”
段云恺本身练就一身高超的武功,他察言观色的水准很高,他仔细打量了一下余竹溪,发现余竹溪气息平稳有序,脸色红润,不像是有病之人,而站在余竹溪身边的柳寻墨更是一身罡气露于表面,举手投足都慷锵有力。
段云恺断定这四人绝非普通的求医之人,但不知道对方来历,只能回道:“那老人家您做到这里来让我给您号号脉。”
段云恺坐回自己的座位上,摆了一个请,余竹溪坐到桌子前,伸出手放在段云恺发在桌子上的软垫上。
段云恺伸手按在余竹溪的手腕上,这一按,段云恺惊愕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