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校场前面检阅台上的吴三桂在说话。
古代没有扩音器,吴三桂只能用自己洪亮的声音在喊着。
“诸位将士,本帅……”
躲在附近的余竹溪听的含含糊糊的,听不到吴三桂在说什么,他侧头对身边的李阡陌道:“你能听到他在说什么吗?”
李阡陌轻微的颌首:“听的很清楚,不过那老贼讲的都是一些官面话,用于激励那些将士的。”
接着李阡陌又说道:“老前辈,你和师兄两人都可以内力灌入眼耳,其效果和我这神通也差不多呀?”
余竹溪转头看向吴三桂的方向回道:“要时时运转内力,其实调用起来还是很不方便的,有的时候实在是迫不得已才会如此使用内力,否则平时尽可能的少用。”
李阡陌隐隐感觉雨开始逐渐变大,便问道:“老前辈我们几时动手?”
“现在校场上那么多人,还不是动手的时候,我们做戏也要做全套的嘛,哪有此刻敢如此明目张胆的在数万人的面前刺杀他们的主子呢?”
原本有些紧张的气氛被余竹溪的一句话说的瞬间轻松了下来,李阡陌看向吴三桂的方向,说道:“这雨开始慢慢的下大了,我估计这检阅估计很快就会被迫结束。”
余竹溪捋了捋沾了点水珠的胡子,笑着道:“那正好,等他回府的半路我们就动手,反正也是做做戏而已,待寻墨他出手之后我们就及时撤手脱离就行。”
李阡陌轻笑道:“难得的机会,怎么也得给吴三桂一个教训才好,最好就是能够将其刺伤。”
余竹溪倒是无所谓:“无妨,把控一下尺度就好,总之我们现在还不能要了他的命。”
确实对余竹溪来说,要取吴三桂的项上人头简直轻而易举,只不过现在不能够杀他而已,牵制清廷,吴三桂还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
而在另一边,柳寻墨头戴着斗笠,身上披着蓑衣站在校场附近的一座建筑的屋顶之上,冒着雨闭着眼睛在等待着余竹溪和李阡陌的信号。
他手里握着那一把漆黑的铁折扇,闭着眼睛在调整自己的心态,尽可能的让自己能够暂时放下对吴三桂的仇恨,潜在他身边找到高鼎。
时间慢慢的流逝,终于毛毛雨变成了倾盆大雨,校场上的士兵都不敢乱动,盯着雨水的洗刷,但是年迈的吴三桂可受不了这样打的雨,身边的人举着纸扇帮吴三桂挡雨。
吴三桂见大雨已经下的将周围的环境变得模糊一片,远处看起来都已经白茫茫的,他便对身边的将军说道:“让他们都散了吧,本王回府了!”
他身边的将军冒着雨,双手抱拳:“末将领命!”
接下来四匹马牵引的厢车行驶入校场,下人挽起马车车厢的布帘,等待吴三桂进入车厢,吴三桂穿着厚重的山文甲,行动不便,便由下人扶着钻进马车。
缰绳一抽。
“驾”的一声。
车夫驱赶马车行驶,在远处的李阡陌急忙拍了拍余竹溪的蓑衣道:“老前辈,吴三桂要回府了!”
余竹溪笑道:“跟着他,准备动手。”
而柳寻墨此刻睁开双眼,身体一跃,从屋顶跳落。
一队卫兵跟在吴三桂马车的后面,冒着雨跑步前进,而马车前是其护卫骑着马在前面开路。
余竹溪和李阡陌的行动迅速,快步在吴三桂的队伍路过的街道周围的房屋顶上奔跑跳跃。
跳过一座屋顶之后,余竹溪看见吴三桂的马车在前面的街口转弯,里面大声对李阡陌吩咐道:“你从后面干扰那些卫兵,我从前面袭击他!”
李阡陌在屋顶上跑了两步之后,身体旋转一圈,从屋顶跳下,撩起后腰的蓑衣,拔出长剑落入卫兵的队伍之中。
原本在跑步中的卫兵们突然有一人从天而降,大多数人都会愣了一下,导致前排不知道继续前进,而中间隔断起,停下脚步的卫兵被后面不知道情况的卫兵追尾撞上,而层层迭起,后面的队伍基本是一排压着一排,向前扑倒,人压着人。
看到这样窘况的李阡陌轻笑一声,反倒转身抬腿踢在了继续前进的前排队伍,侧身踩踏,下下踢在了那些卫兵的后背。
而情况和后排的一样,这些卫兵向前跑扑倒,压在了前面的士兵身上,导致卫兵全部扑倒。
跑在前面的余竹溪拔出青竹枝从屋顶跃下,直接跳在了马车上,马夫见突然跳下一个人,急忙喊道:“有刺客,有刺客……”
余竹溪俯看了一眼车夫,嘴角咧起,抬脚将车夫踢下马车。
听到叫喊的前面开路的护卫,急忙停下胯下的马,慌慌张张的跳马拔刀,向着马车冲来,在车厢内的吴三桂因为马车突然停下,在加上车夫大声喊有刺客,他急忙大声问道:“什么人?”
余竹溪逗趣的回道:“来要你命的!”
接下来手里青竹枝一挥将厚重的车厢顶给抽翻,坐在车厢内的吴三桂看着车厢的车顶被掀翻,瞪大了眼睛,惊恐的盯着带着斗笠穿着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