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蠢到这样的程度了?”
营帐内因为费琢的一句话而陷入了压抑的气氛之中,这些将领被费琢的质疑而气愤不已,但却不敢吱声,尽可能的在隐忍着。
因为在耿精忠手下的所有将领知道,面对这个看起来不过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就意味着每一句话都将可能让自己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因此,和这个性格难以揣摩的上神打交道,每一刻都是在面临生与死的抉择。
沉默,一言不发,形成了一个压抑非常的气氛。
见没有人敢回话,费琢却摇头笑着鼓掌道:“亏你们还想着和耿精忠他谋取天下,就这样的水平?”
费琢直言不讳的道出耿精忠的全名,这本来就是大不敬的做法,但费琢却毫无感觉,他在竟可能的羞辱着这些所谓的将军,宣泄他内心的不爽。
他其实很想有人能够开口反驳,这样他就能够大开杀戒,但这些却聪明的选择了闭嘴,没有一个人敢开口反驳,这让费琢内心更为不爽。
气极而笑,费琢从翘着二郎腿的姿势变换为蹲着的姿势。
蹲在椅子上的模样,如同街头上的泼皮,但他身穿的全黑色的锦衣,身上的花纹都是先秦时期才有的图腾样式。
他束发于顶,束发是一个黑色雕刻着龙纹的圆冠套住,并插着一根象牙发簪。
如此打扮配上他涂黑的眼眶,看起来虽然不如他之前那清末民初的打扮诡异,但现在看起来依旧是看不出是什么朝代的打扮。
“如果依靠你们能打下江山,那才是普天之下最好笑的笑话。”
曾养性咬紧牙关默不作声,双拳紧握,并已是微微颤抖。
“告诉你们,明天清晨时分过江去县城里面打扫战场!”
“记住,以后不要在我不在的时候埋怨我手底下的人,如果再一次出现这种情况,你们的舌头将被做为吊坠吊在你们的脖子上。”
费琢话毕之后,从椅子上跳下,慢悠悠的走出中帐。
随之边上中帐的门外吹入一股强大的气流,连续的破空声传来,越来越远。
压抑的气氛在费琢离开之后,减缓了不少,一些将领,诸如李德召反而是松了一口气,而曾养性一直压着的愤怒,在费琢离开之后,显露在脸上。
他盯着帐门之外,气得直呼粗气,唇上的胡子也因此微微跳动。
“将军,这简直是岂有此理,什么东……”
江元勋破口大骂,而曾养性大声吼道:“闭嘴……”
“全军今晚修整,依上神的指示,明日清晨渡江清理县城。”
曾养性虽然话语里面带着气愤和不甘,但却也带着无奈。
凡人岂是神的对手?
在中帐内的将领体会了那一股无力感,在费琢面前连开口反驳的勇气都没有,作为军人,作为一个久经沙场的武将,为了活命,尊严都已然丢于脑后。
夜幕降临,在江对岸的浦江县城那边不断的传来轰隆声,站在江边,李德召拿着单筒望远镜看着远处的县城。
只见远处的县城冒起了火光,浓烟滚滚升起,白显忠这个时候知道李德召身边道:“李将军,看着江岸那边的浦江县做什么?”
李德召收起望远镜回道:“六千人,只带六千人去攻打县城,但战力却是我们十万人所做不到的,简直是讽刺呀!”
白显忠深吸一口气后说道:“那上神确实有这个能耐,所幸这样的怪物站在我们这一边,如果清军有这么一个怪物,我们真的没有任何一战的底气呀!”
李德召感叹道:“是呀,我实在难以想象要真的遇到这样的怪物,这战该怎么打下去!”
而前面再次响起轰隆的声音,透过火光,可以看到县城的歇山顶建筑轰然倒塌,这样的威力的破坏,让白显忠和李德召震撼不已。
浦江县城上空,费琢看着下面火光四起,浓烟滚滚的县城,坐在鹰背上的他被火光映出冷笑不已的脸庞。
“不堪一击的凡人,还需要用什么战法,战略?”
“那九灵山聚集的军队恐怕得用大规模的破坏兵器才行了,否则他们不知道什么叫螳臂当车。”
“哼哼……”
……
……
杭州巡抚衙门大院内,已经入夜,但依旧非常的忙碌,士兵出出入入的在传递军令和战报。
“绍兴府的派遣的五万人大军已经接近九灵山附近,此刻正扎营休息。”
“严州府的三万人也已经抵达九灵山十里的位置。”
“浦江县正在奋力抵抗敌军夜袭。”
连续的军报奏报,福全则用木棍在点着地图,他在火光照映下满脸愁容,而毕冉端着茶碗喝了口茶后对范承谟道:“范大人,前去浦江的探子还没有回来吗?”
范承谟摇头道:“一个时辰过去了,还没见有人回来汇报情况!”
毕冉喃喃道:“看来浦江县应该是撑不过今晚了!”
杭州将军这个时候走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