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是自己的父亲。
挣脱宋婉娘的手,宋云浩紧紧的抱着毕冉,泪流满面的问道:“师父,您让我们走,您不走吗?”
毕冉轻轻的拍了拍宋云浩的后背,说道:“我不走,也不能走,你们走了我就放心了。”
“师父,我和您一起留下来。”
被痛哭流涕的宋云浩抱着,毕冉抬眼看了宋婉娘笑道:“小子,你想你娘一个弱女子自己一个人吗,你现在的责任是保护好,照顾好你娘。你留下做什么,你又帮不了我什么忙,还有呀,你是男子汉大丈夫,哭哭啼啼的不像个样。”
宋云浩松开毕冉后,用袖子擦了擦眼泪,正视着毕冉:“师父,我以后还能再见到您吗?”
宋婉娘急忙拉着宋云浩,责备道:“你这是说什么话?”
“嗯!”
“能见到,我们会再见的!”
毕冉那温柔的笑脸映在宋云浩的眼里。
这一句话就好像是毕冉在和宋云浩做一个小小约定,这让宋云浩在毕冉转身离开之后,依旧呆呆的盯着敞开的大门。
……
……
永定门上,福全和索额图两人亲自来到城楼上,看着已经安置好一排排大炮的城池,看着外面瓮城,索额图叹道:“想不到会演变成这样!”
福全回道:“我们之前对局势的判断有误,才会走到今天这一地步。”顿了顿后沉吟道:“但如今我们面临如此浩劫,如果连京城都守不住,真不知道如何向列祖列宗交代。”
这时身穿白甲的步军统领,也就是所谓九门提督,乌喇那拉费扬古挎着腰刀走了上来,并向福全行单膝礼。
“步军统领费扬古参见王爷。”
福全扶起费扬古:“费统领,现在各门卫戍整备的情况如何?”
费扬古回道:“启禀王爷,从周边调来的士卒已经配备至各门,内城九门都做好了完全的准备,完全不惧怕敌军的出其不意。”
福全点头道:“那就好,现在敌军正在和丰台大营在京郊大战,但我们必须做好京城保卫战的最坏打算,所以你们步军统领衙门要打起十二分精神,必须严守以待,千万不可松懈。”
“嗻!”:费扬古拱手应道。
福全仰望远方,喃喃道:“但愿丰台大营能打败那些叛军。”
索额图随着福全的目光,看向城外:“天佑大清!”
……
……
陕西,大量的军队在平原之上厮杀,骑兵冲锋,炮火轰鸣。
图海用望远镜看着前面厮杀一片的人群,脸上满是担忧:“现在可如何是好,王辅臣似乎是要钉死我们,要把我们这二十万人马留在陕西。”
“混账东西,这样的打法真是憋屈至极,实在不行就和他们一决生死。”
岳乐破口大骂,面对王辅臣攻就守,退就打的打法,岳乐憋着口恶气,无法释放。
但图海却反对道:“王爷,现在京城危急,我们不能被钉在这里,必须赶快回援京城。”
岳乐气得将手里的马鞭狠狠的扔在地上,怒不可遏的大吼道:“简直是欺人太甚,这是要那我们当做猴耍吗?”
图海无奈道:“王爷,如今我们中了计,别无他法,唯有尽可能的摆脱现在的困境。”
岳乐目视前方,咬牙切齿:“那我们就留下一批人断后,尽早赶回京城。”
图海沉吟道:“现在这样的打法,绝对不是王辅臣所能想出来的,我怕真的如传闻中一般,吴三桂帐中得一诸葛再世的高人。”
岳乐不忿的哼道:“就算真的有一位高人又如何,现在妖孽遍布大江南北,否则我们大清又岂会沦落到如此地步,仅三年而已,我们丢失了多少疆土?”
岳乐口里的妖孽自然是那些有非凡能力的神力寄宿者,因为战场上加入了这些人,才会让局势发生了几乎无法预计的变化。
陕西战场看起来平平无奇,但是王辅臣出击的几乎是清一色的苗人,这些苗人身手敏捷,清军的雁栩刀更不就不是苗刀的对手,而且对方无论是火铳,还是火炮都不比己方差,因此一直打的有来有回,双方损失都非常的严重。
虽然,图海和岳乐一方兵力占了优势,但如今后方出现问题,补给的问题逐步显现,如果拖下去,清军必定会出现大面积的非战斗兵源损耗,战争,打的就是消耗。
……
……
康熙十五年,八月初一
京郊之外,遍地尸体,残余的丰台大营被迫后退,提督战亡,目前只剩下副将在苦苦支撑,剩余不到一万的残兵败将,在满是硝烟的焦土之上苟延残喘。
因为败的太惨,剩余的士卒根本不可能做不到收拾战场,只能为了活命而朝着京城方向后退。
新一军的主帅吴之茂在硝烟中前进,从四川一直打到陕西,再打到山西,进入直隶连续作战,皆未尝到败绩。
不得不说高鼎借用主世界二战时期近代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