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周的天子,让他们过来见朕,哪那么多废话。”
“赵炳,你是不是嫌弃脖子连着脑袋太重了?”
吴三桂眼神后瞥,让原本站立的赵炳吓得急忙跪地:“皇爷,奴婢罪该万死,我这就去宣丞相和皇孙殿下过来。”
惊恐的磕头求饶,赵炳顿时意识到,这个躺了两年的皇帝,实质上还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可能本身过得太过于安逸,让他内心松懈了不少。
在言语里怠慢了这位大周的实际统治者。
在皇权面前,哪怕这个病的随时挂掉的老者,也还是皇帝,并不是他这个内侍可以怠慢,敷衍的。
“跪在地里做什么,还不快去?”
“遵,遵旨……”
赵炳连忙起身,仓皇的退出花园。
吴三桂斜了一眼,见那赵炳如落荒而逃一般走出花园,气愤的啐了一口:“无知的狗东西,究竟是何人给予他欺君罔上的胆子?”
“这个死万次也不够的狗奴才,无非就是那个以为自己可以只手遮天的老东西吧!”
骂完又在反思:“是朕病的太久,怠政太久,他们以为世璠才是大周的实际统治者了?未来的皇帝?”
“真是岂有此理!”
“只怕某人不知道功高盖主的利弊吧!”
行宫外,驻守行宫的基本都是身穿重甲的天玄军,自从大周建国之后,天玄军就成为了兼并清朝大内侍卫和明朝锦衣卫的职责。
既是特务机构,又是皇帝的护卫。
天玄军制式的护甲,其实名为蒸汽动力辅助动力装置,其实就是用蒸汽作为动力驱动的半覆盖式外骨骼装甲。
装备这个护甲,可以让普通人拥有常人五倍的力量,但唯一的缺点就是机动性差,而且特别笨重,因此作为重甲兵,这些天玄军普遍在外执行任务的人都是配备马匹来弥补行动上的缺陷。
赵炳急匆匆的跑出行宫,那些如机械人一般耸立在行宫外的天玄军护卫并没有理会他。
仅有一名护甲颜色不同于其他护卫的小队长,瞥了其一眼。
天玄军日常都是带着全覆盖式的头盔,一般很少解开头盔以真面目示人,同个队伍内的人也很少知道其真实面目。
因此,这个队长级别的护卫,实质上就是一直潜伏的柳寻墨,他重返吴三桂身边,就是为了找寻机会报仇。
新仇旧恨,甚至视高鼎为眼中钉。
“队长,那赵炳赵总管怎么一副急匆匆的样子?”
柳寻墨隔着头盔,语气冷淡的说道:“别理那么多,这不是我们的职责。”
“……”
那位多嘴的护卫,又再次挺立身躯不再言语。
柳寻墨透过头盔狭隘的视野扫了一眼行宫之内,心道:“切换身份多次,还是没有机会靠近那吴三桂,我必须要找个突破口。”
“机会难寻……”
柳寻墨低声喃喃之后,又恢复常态,承受着笨重的盔甲,站立不动。
……
……
“你们统统都该死!”
高鼎此刻站在港口,看着狼藉一片的周围,怒不可遏的大吼着。
跪在地上的护卫,一个个都不敢开口,都垂首不敢抬头。
甚至个别惊愕的惊颤着。
“两千人多人,还有国之重器的新型战舰居然在你们眼皮子底下被生生抢走?”
“我说我近段时间老是心神不宁,千杀的胡德帝,原来是蓄谋已久的奸细。”
“还有那些个参与劫船,留下来的全都给我宰了。”
“咳咳咳……”
高鼎纵然身体再怎么硬朗,但毕竟年事已高,一番怒吼之后,顿时咳嗽不已,其身后的侍从轻轻拍打着他的后背。
“丞相,莫要激动,保重身体呀!”
高鼎用手帕捂着自己的嘴,又咳了两声之后,斜了一眼看着被绑在港口边缘,跪在地上的那些开牵引船留下来牺牲自己的人,眯着眼吼道:“还等什么?”
“砰砰砰……”
连续的枪声响起,那十几名开牵引船的人全部被用步枪击毙,并且扔到海里。
待北海镇标的士兵处决反叛者之后。
高鼎驼着背,用手帕捂着嘴,缓步走到港口倒塌仓库前的一个大坑,而大坑前站着已经恢复正常身高的天玑一号。
“一号,你刚刚继承这个名号,却首战遇挫,该当何罪?”
天玑一号跪地道:“属下办事不力,恳求丞相责罚。”
“责罚?”
“丢了战舰,你死一百次都不够弥补如此过失。”
高鼎用手帕捂着嘴,语气严肃的责备。
“属下罪该万死。”
海里此刻才打捞起,之前那鲨鱼头怪人的尸体,在港口边上,天玑二十四号右手缠着布条,吊在胸前,眉头紧皱着看着鲨鱼怪人已经被洞穿的脑袋。
“和天地会斗了五六年,我们损失了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