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墙顶回首一瞥,天玑八号已经飞身而至,大量的箭矢和长矛像雨点般袭来。
明显疲惫的柳寻墨,身体已经做不成之前那么快速的反应。
眼看就要丧命于此了。
突然眼前一花,一个身影从自己的身后向前掠过。
刹那间,只见眼前一抹翠绿浮现。
成千上万的翠绿竹棍如灵蛇一般击出,电光火石的和那些袭来的弓箭长矛以及钢刀相对撞。
天玑八号所有的攻击被挡开。
“余老前辈,你怎么来了?”
柳寻墨惊讶的大喊。
余竹溪回首说道:“你觉得我放心你一个人吗?”
说着,手里的翠竹细棍向前一戳,尖锐的气劲脱离竹尖而出,这样的攻击超过了天玑八号的反应速度,设置无视其心灵遥感的能力。
啪!
天玑八号头往后仰,他的额头直接被击中,瞬间昏迷往后倒下。
失去意识后,天玑八号从半空落下,砸在地上。
更多的天玄军赶了过来,余竹溪落地在弹起,就好像鱼跃龙门一般,拉着懵逼的柳寻墨,往墙外倒了下去。
落地片刻,余竹溪收起手里的细竹棍,没好气的说道:“你真以为自己武功已经强的,可以顺利从吴三桂手底下逃出来?”
“我没这么认为!”:柳寻墨反驳道。
不过,余竹溪却并不相信柳寻墨的话,他斥责道:
“我还不知道你?”
“自以为是!”
“如今的天下和以前不一样了,我们这些习武的人根本不是那些神力寄宿者的对手,尤其是像毕冉那样的人存在,那根本不在一个层次,不在我们的认知范围之内。”
“被自己仇恨所操控,你会害了关心你的人……”
余竹溪聚集的怒气终于释放,骂的柳寻墨狗血淋头。
柳寻墨低着头缓缓道:“所以我才想着自己行动,不拖累你们。”
“你真是愚昧的蠢蛋,而且还顽固不已。”
“为了复仇而并放弃友谊,而且那个永历帝死了多久了,为何要念念不忘,将自己困在一个死循环里,你要为自己活着,而不是一个已经死了几十年的人,一副白骨何需要你自作多情的去为他复仇,他朱家的人都已经放弃了,你……”
余竹溪越说越气愤,并狠狠甩了一巴掌在柳寻墨的脸上。
啪的一声!
这清脆的声音,让柳寻墨呆愣住。
看着眼前这个一身道袍的余竹溪,柳寻墨叹了口气回道:“那是承诺和誓言,我无法违背,也不能放弃。”
话语刚落,许南笙从旁边的一棵树上跳下,紧张兮兮的说道:“追兵已经赶过来了,先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余竹溪侧耳听了一下红墙之后传来的动静,说道:“走吧,你可是惊动了整个大周皇城的守兵了!”
说完,两人便拉着柳寻墨迅速逃离。
大周昭武六年,八月十二。
吴三桂遇刺身亡,继承皇位的皇太孙吴世璠在高鼎的协助下,压下了所有反对的声音。
临天府内,到处追捕刺杀皇帝的刺客。
面对被追捕的压力,不得已之下,余竹溪只能通知司徒博多过来将他们三人接走。
远在
嘉峪关。
大齐、大秦、大周三国的军队镇守在这个千年的关卡之上,长城以外是诡异的北清军队。
作战风格不像在关内的时候,他们作战意识非常的强烈,而且大多都好像行尸走肉,只知道进攻,无论怎么打都不会退缩,除非将他们彻底杀死。
镇守再次多年的王辅臣,作为大秦的皇帝,他却始终甲胄在身,在战场浴血奋战。
这是一个绝无仅有的皇帝,被吴三桂和耿精忠推出来的战场皇帝,连龙袍都是大周相送,甚至连登基仪式都未曾举行。
戎甲一身的王辅臣,手里握着佩刀,神情严肃的站在关城外城的城楼上,目视前方那一片沙尘骤起,荒芜一片的黄土。
“陛下,近段时间北清进攻的势头明显减弱。”
一名将军走到王辅臣的身后抱拳说道。
“北清那些鞑子欲再度入关,七年来频繁骚扰,一直保持这样三国鼎立的局面,实在是不利于抵抗外族的入侵。”
王辅臣一脸饱受沧桑得模样,说是皇帝,还不如说是浴血疆场的将军。
同为皇帝,耿精忠和吴三桂两人在后方享受安定和荣华,而他却在这里每天都备受战争的折磨。
前方就是北清的营寨,已经驻扎在嘉峪关五公里外长达半年。
这里是对抗北清的第一线。
清兵意欲再度入关,统一天下,但是汉人已经不愿意再同一个被打败的外族统治,何况如今关内关外的环境都非常的恶略,王辅臣的大秦境内三个省几乎全部的贡粮和税银都是用来支撑这长达上百公里的前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