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公十九岁中秀才,与刘先生同榜中进士。”店小二介绍施耐庵,是个怪脾气的。
脾气怪这句没敢说。
小二感激面前的公子请自己喝酒,但心里奇怪,你这家伙绝对要碰壁。
自以为朱标绝对会碰一鼻子灰的店小二看了眼只过头来的施耐庵,立即起身招呼客人去了。
施耐庵!
朱标没想到会在这里见到个活的,但也只是多看他几眼,穿越多了,就见怪不怪了。
施耐庵曾经做过张士诚的幕僚,后来因为张士诚贪图享乐不思进取,失望离开。
这个施耐庵除做文章,又会医病,卜易,命相,看风水,武艺也了得,是个人才。
老朱多次让刘伯温过来请他为自己效命,都被拒绝。
对这个,朱标毫不怀疑,毕竟那《水浒传》里,吴用智取生辰纲那些就可以看出他的智慧。
“施老板,上个月俺们在村里树下歇息时黄狗吓哭孩童,又扑向醉汉武二,他带着醉意直扑上去,把大黄狗打跑。”
施耐庵喝下一杯酒,笑着摸摸胡子,继续听下一个,丝毫不理朱标。
……
……
“……令狐冲大吃一惊,回过头来,见山洞口站着一个白须青袍老者,神气抑郁,脸如金纸。令狐冲心道:“这老先生莫非便是那晚的蒙面青袍人?他是从那里来的?怎地站在我身后,我竟没半点知觉……”
随着朱标跟隔壁桌子的客人娓娓道来,周围吃酒的客人都开始转过头来。
施耐庵起初脸上还是不以为意的表情,片刻之后,表情逐渐发生了变化,不由自主的陷入了这精彩绝伦的故事中。
他一直以来就爱收集整理这些武林中的事情,但因为某些原因,只接触了战乱和那些起义军的事情。
有时候觉得这些江湖也是不过如此。
但此刻,这个“令狐冲”的故事,让他感觉到自己心中想要的武侠江湖,已经随着这个令狐冲和风清扬,华山论剑一类的成了完整的世界。
有几个吃酒客人请施耐庵过来听,施耐庵摇头。
“哗众取宠,胡编乱造。”施耐庵淡淡的说道。
“六大派围攻光明顶……乾坤大挪移。”
“你先使一招‘白虹贯日’,跟着便使‘有凤来仪’,再使一招‘金雁横空’,接下来使‘截手式’……
朱标一口气把《笑傲江湖》里的几段滔滔不绝的说了出来。
这曾经是自己心神向往的武侠故事,不知道迷倒了多少有江湖梦的好男儿。
除非这个施耐庵不是男的。
朱标把这些精妙绝伦的武学和武林帮派,一一讲来,吸引的周围酒客都心驰神往。
“继续讲啊!”
“这位公子?”
“预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朱标稳稳答道:“今天就说到这里吧,故事不是一两天可以讲完的,日后再说。”
“呸,故意勾人好奇。”有个酒客气的说了脏话。
施耐庵一手负在身后,摸着胡子道:“精彩,精彩,老夫想着帮人帮己,那就帮你劝劝你的父亲,只不过。”
朱标道:“只不过什么?”
“只不过公子每日要来讲讲故事。”施耐庵道,他已经被这位年轻人的故事吸引到了。
两人愉快达成协议,朱标描述到来人会有一双大脚时,施耐庵多看了几眼朱标,似乎是明白了什么,但也没有言语。
但他要求朱标有时间就要给他讲武侠故事,不能食言。
为了劝说老朱,朱标也是费了心思。
上辈子那个张献忠流窜逃亡的时候,打到了张飞庙,知道庙里供应的是张飞时,自己觉得姓氏宗族是一家,就跑庙里祭拜。
没啥文化的张献忠还搞了古典祭文,看不懂又杀了文人,自己写了一篇。
大致意思就是:你姓张,我也姓张,既然这样,咱们就是连宗的。
也因为这事,张献忠成了自己执政时期的笑柄。
怎么可能让老朱听胡惟庸瞎咧咧,干这事。
他自己可不想尴尬到社会性死亡。
出了门,朱标放下心。
天色暗下来,酒楼上笙歌燕舞,是听曲看热闹的好时间,他可不想当两世死气沉沉的帝王,那过得没意思。
行乐,要趁早。
今儿抄武侠只是为了交易,绝不是为了装13。
朱标安慰自己。
夜如墨纸,月明星稀。
城门两盏大红灯笼,随风飘荡。
老朱和马氏都换了平民的朴素衣服,边走边说笑,俨然就一对散步夫妻。
“妹子,咱看羊肉新鲜。”
“那家铁铺子生意不错。”马氏听着铁铺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笑道。
“日子过得快,过几个月就过年了,到时无论如何也让小四回来过年。”马氏摸着旁边的布料道:“手感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