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记着。
“等孤忙完了,你带孤去苏州老家走走。”朱标道。
“好啊,要不……睡会儿。”
朱标没回答,皱着眉头闭上眼睛,片刻后感觉到额头多了一双手。
手法很好,帮他揉着额头的穴位,说道:“这样,会舒服很多呢。”
“果然有效。”
“那我多按会儿。”
知否帮他按着头,给他讲李维家和酒的事情,没有了之前的紧张和羞涩。
“你那会儿像个木头。”朱标揉了揉她头发,笑道,但很快又安抚她。
沈家虽然经商,但也是读书识字的,她有着自己的矜持和教养。
能够为朱标走到这一步,也是迈出了很大的坎,四更天的时候,她也不怎么扭捏了。
等朱标起了,她才拿着把剪刀在那里剪床布,剪的成了一块破洞。
“祖母给我后,我便贴身戴着。”沈知否帮他整理衣服,束发时道:“你可以护身。”
她走路时有些不舒服,就坐着翻账簿,算着利润,和朱标说着北方一些她知道的事情,把白糖的利润也算了出来告诉他。
朱标故意提到昨晚的事,她就嗔怪着轻捶他一拳,素手帮他按着额头道:“殿下就会欺负我。”
她每次主动,心里都会觉得自己做了比天还大的事情,紧张还胡思乱想。
打理生意时的镇定完全没有了,像受惊吓的兔子,
看她盯着账簿,朱标便走到船头,此时东方天才泛白。
沐英打着哈欠,伸着懒腰出来道:“殿下没睡。”
“嗯,在吃鱼。”
“吃一晚……”
看了眼穿着整齐,坐在那里查账的沈知否。沐英惊呆了,殿下吃条鱼吃了一夜,自己给他创造的机会又浪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