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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枣花糕,两块枣糕四百六十五块枣花糕。”徐妙薇躺在床上翻来覆去默念道:“一只羊,两只羊,一百只羊”
她失眠了,就算照以前朱标说的数东西,还是睡不着,她双腿蹬着被子,眼睛骨碌碌转着。
他们两在大帐里做什么呢,两个人能做什么呢?徐妙薇闭着眼睛又睁开。
她起身穿了衣服,此时天还没有大亮,看到朱标大帐的灯还没有熄灭。
心情有些好起来。
大帐中,朱标躺在床上。
他做梦了,他梦见前两辈子的事情,图书馆好多的书,好多的人,李自成,张献忠,还有好多野猪
他梦见陇州城外的土沟里都是血,地面上是折断的兵器箭羽,被石头压住的尸体,一具又一具。
城下是血汇聚的小溪,城门口站着五个血人,为首的元贼对他们五个放乱箭。
天空黑压压的,朱标叫每一个人,他们都不理他,像木头人一样直直的朝着陇州城走去。
朱标大喊:“回来,快回来。”
那些将士不理他,继续走进了陇州城,被元贼射杀。
还有那个对自己笑着说咱的好儿子的人,宫城中有一处独门的小院,有水有菜有树林,还有一双大脚。
一群官员在科技院里忙来忙去研制。
那个满目疮痍的扬州,在大雪纷纷的秦淮河畔,还有在船上那一夜,那个躺在他怀中的女子,嗔怪他压到自己头发的女子。
给自己套袖的常家小姐,一身白衣紫边,拿着扇子在月光下潇洒一舞的二公子。
随后又是满地的断箭和那些尸体。朱标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元军射倒在地上。
跟在自己屁股后面的老四脸上都是血,跟自己说他不想打仗想回家的老四。
“老四,大哥带你回家。”朱标背着朱棣,对那些往元贼阵营走的人喊道:“回来,危险。”
那些人倒在血泊里。
朱标猛的睁开眼,头上都是汗水。
“殿下怎么了,做噩梦了。”沈知否躺在外侧,看他醒来,手攥着袖子帮他擦汗。
“孤梦见他们都被元贼杀了。”
“不会的对不对,是梦呢。”沈知否俯下身把朱标的头抱在怀里轻柔的像个母亲。
她知道他这段日子很辛苦,即将进兵甘肃,乱想也正常。
“再睡会儿,还早呢。”她抚摸着朱标的额头道:“殿下在我心中就是无所不能的人呢,我们不做噩梦了,好好睡觉好不好。”
朱标点头,闭着眼睛闻着她身上独有的气息,平静下来:“你别跟去甘肃了。”
“那怎么行,殿下这样子我怎么放心。”沈知否抱着他低低道:“我可不怕什么,就怕殿下不能照顾好自己。”
她心里只有一个念头,我是殿下的,我只属于殿下。
不久后,帐外下起春雨,帐顶啪啪啪啪的密集声响起。
除了春雨的声音,还有喘息的声音,在即将天亮的时刻,异常清晰。
再醒来时,已经太阳升起时。
朱标起身翻看昨晚画的大概阵形,沈知否帮他给后背的伤敷了一些药,系好衣服带子:“伤口有些裂开,想来是那会儿你动作有些太剧烈。”
朱标拿了画的阵形纸去找徐达和刘伯温。
如今只有冷兵器,光靠蛮力只能有一部分胜利,
但是不可能每一场都会取得胜利。排兵布阵一支精锐必须具备的东西。
排兵布阵,就是调兵遣将,到了战场之后,会安排好所有展开作战的状态。
布阵的是非常有讲究的,并不是随随便便指挥,每一个将士所站的位置都是有自己独特的作用。
“这个锥形阵是出现在孙膑兵法中,徐叔叔可以看看这几个大阵。”
朱标拿出另一张图纸道:“这个是方圆阵,大将位于此阵中央,外围兵力层层布防,长枪和弓箭都在外,步兵和骑兵在内,可以在和元贼交战时使用。队形密集,防御力也很强。”
徐达和说道:“此阵有缺点。”
刘伯温点头:“方圆阵太过于密集,不易变化。”
徐达道:“若是敌军败退,会难以追击,如果元贼逃跑,追击有些不容易。”
排兵布阵,需要考虑到大将军的位置,还有阵中各种各样兵器的排列分布。
骑兵,步兵,弓箭手这些在速度上有差异,朱标根据这种不同的差异做了合适分配。
地形对于兵力的展开也是特别重要的。
要结合元军常用的的兵器,和主力骑兵,还有他们军队程度都是朱标考虑过的。
“殿下这个车悬阵不错,如果加以利用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