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帮他换衣服,梳好头发。
暖黄的烛光中,两人便坐在那里一道吃着饭菜。
丫环收走盘子,沈知否方才低着头说道:“殿下可想起我来了。”
“嗯,没有啊,孤一直都惦记着你。”
“哪里惦记?”沈知否指着朱标的脑和心说道:“是这里惦记,还是那里惦记。”
知否聪明伶俐,她只要细细观察,比旁人要敏锐。
朱标低头看了眼她指的地方后说道:“孤也是男人。”
看他说的这么坦荡,她脸色微红道:“没正形儿。”
其实她一直是担心自己心上人的安危,这个时候又想让他知道上次给她一记手刀生气了。
也想问问他的安危,心里十分的矛盾。
朱标看了看她,过了片刻后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道:“孤是为你好,知道吗。”
“你的命令,我从来便只有听从的份儿,偏偏还心甘情愿。”沈知否学着老人家的无奈语气。
“你刚才让孤坐在那里等着。自己跑去招待他们。”朱标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瞧你,你我是自己人,人家是客人,哪有疏忽客人的道理,他们是护你周全的人。我对他们好,他们把恩义都记在你那里呢。”
“你说孤该怎么感谢你,封你个什么好呢!”朱标看着她忙碌的身影说道。
“不用,你忙你的就好。你不说说那个孩子的事儿?”
“这个孩子你给口饭吃。让她不要落到那些人手里。”朱标道。
“这个可以办到。”沈知否拿过茶杯给他:“还有事情的吧。”
“嗯我要活血化瘀,预防中风受凉的药材。”朱标道。
沈知否大惊失色,走到他身边要扒他衣服:“哪里伤着了?”
“是其他人。”
“呼,吓死我了你。”沈知否嗔瞪他一眼:“关于漠北一带的地形图搞到了,野马原,水源都有标注的呢。”
朱标抱住她亲了下道:“你可真是有本事。”
沈知否低着头叹气道:“就是常年在漠北做药材生意的沈二叔在半路出了事。我让人给了丰厚的丧葬费,沈家也会照顾他的妻儿,只是钱多,也买不回命。”
“别难过了,孤欠你太多。”朱标沉声道。
“你别在打晕我,我就谢天谢地了。”沈知否道:“今晚还走吗。”
“走,孤还有事。”朱标拉着她手放在嘴边道:“战马的事还没有解决。”
“又要走,你是太子储君,这么跑出来,可以吗?”
正在这时,小兰急忙跑上来敲着门道:“小姐,小姐,门外来了几个人。”
“可认识?”
“不认识。”
沈知否道:“我马上来,你先去等着。”
等叫小兰的丫环离开,沈知否定定神,也下了楼。
只听楼下门打开,沈知否熟练的行对着,但几个人一直都没有说话。
朱标有些担心,打开门走到楼梯背侧,刚好看清楚楼下站着几个湿淋淋的人。
看清楚面貌时,朱标摇摇头叹了口气:“躲不过,真是躲不过啊。”
晃悠着下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