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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善长不说话,其他的几个人也都沉默着,殿内一片安静,这件事说对了还好,说错了那就是惹火陛下,脑袋不保。
“汪广洋,你身为中书参政,那你就来说说好了。”看了眼站在李善长身后的汪广洋,老朱淡然道。
其实事情就是要改变县下不是宗族的事情,把朝廷的权利好好的落实,后面这件事消耗物力和人力这些,陛下自然就会退却了。
想到这里,汪广洋长出口气对老朱说道:“臣以为,此事目的虽然好,只是那些县下宗族那里,会有阻碍。”
“汪参政,陛下面对百万元军都不畏惧,那些宗族,又有何惧。”杨宪一双眼睛盯着汪广洋。
杨宪自知今日之事,必须要收拾那些宗族,他心里早就想好了站队,最重要的是他的目标。
“你继续。”老朱突然轻飘飘的对汪广洋说出来这句。
但汪广洋不敢懈怠,虽然皇帝语气平缓,但面前的陛下可不是好惹的,他向来说到做到,霸道专横的很。
平日很多事找他们商量,实际就是走过场,拿定的主意是绝对不会改的,更是擅长揣摩人的心思。
汪广洋小心翼翼的继续道:“回陛下,臣认为此事人力不足,应该把重心放在民生恢复上。”
“额,陛下,臣有话说。”宋濂走到前面:“士绅宗族都是乡里有学之士,地方的人上人,宗族道德之事,臣认为朝廷不宜干涉,有损祖宗之法,三纲五常,这宗族皆自理靠伦理,伦理靠士绅宗族。”
“章溢,你说。”
“臣认为待国土辽阔时,陛下采取在赋税、招兵募兵等皇权政策下,是肯定可实现的。”
章溢说的话,老朱听的稀里糊涂,直接示意他停止,随后盯着李善长:“李相,咱想听听你的那些看法?”
“臣以为,如今朝廷人才缺失不足,况且耗费银子,甚至可能是白白费力,毕竟有些地方不通教化不说,穷乡僻壤,十分闭塞,就算广开民智,也是有好有坏,实在是难以决断。”
朱标也知道,如今限于落后的通讯手段和交通条件,皇权要想深入基层是一件十分困难的事情。
除了收税、徭役等必须落实到底层个人身上的权力以外,其他权力确实很少直接落实百姓身上。
“陛下,朝廷各地路途遥远,若是想直接管制乡里百姓,此事需要的马匹,人才,银钱也消耗甚大。”
李善长又再次重申。
这些事老朱在自己心里早就盘算过了,他今天更想借此事看看朱标会如何处置。
“李相的话也有道理,咱的指令从南京发往各地少说也需数月。
就算各地在城门贴个榜,但乡间有的百姓几年才进一次城,咱的指令看不到是常有的事。”
李善长又道:“据老臣了解所知,乡、里,车马是进不去的,就算进去了,那些乡野粗民,不识字的也大有人在,传达需要的人力物力代价更是甚高。”
朱标平静的听着,心里想着应对之策,如果当朝皇帝的个人性格很强,就能超越种种限制,甚至可出法理之外。
如今开国才两年,所有的事都可以定个规矩,那士绅纳粮的事情他就听毛骧说过。
那些人闹腾了几月,发现没人管后,自己也消停下来。更大的是因为读书识字的士绅,并不是那么团结,卖友求荣,讨好官府。
都想靠着讨好在新朝分上一杯羹。
当年秦始皇征调百万民夫,杨广修大运河,虽然这些人少数,但他相信老朱也可以。
只是有些问题他需要想办法去解决。
朱标上前说道:“父皇,当年秦修直道,连长城也可筑起,我们也可以修明直硬道,统一乡道,主修通往各府直道,缩短时间。
不识字的,就按照大明周报的方式进行,在各地设皇明卫馆,由锦衣卫掌握,每日负责传送,至于乡里的基层官员,儿臣也已经想好了。”
朱标设皇明卫馆。主要负责人是锦衣卫值守,与当地县官互不干涉,政令直通朝廷。
直道修好,马车进行改造。之前的铁轮不适合泥路,直道可以用其他的东西。
“你继续说。”老朱有些感兴趣的看着朱标。
“乡里车马不能进,有政令下达时,那就由基层官员去执行,向大家宣传,等通往各府县直道建成之后,益处会更多,实行往后的一些事情,都可事半功倍。”
李善长笑道:“殿下的想法虽然好,可是人员哪里来,银钱从哪里来呢?”
“父皇可还记得我之前跟您说的那些志愿兵,以及那些因为年龄退下来的大明将士,等到今年九月时候,他们第一批便可退下,安排为基层官员。
基层官员的职位也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