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北伐死去的将士,是殿下执意竖碑写传,原本陛下的意思是夫死妇随,但殿下却说不可。
当时他低着头跟那些英烈的孩子说话时,她忽然觉得这样的男子也不错呢。
比那些清高孤傲的文人拒绝为武夫竖碑写传的势利眼,殿下能说到做到,已经是让北伐的几十万将士死心踏地。
可能是那个时候真的看到另一个他。也可能是养了两只野狗。
陛下出身贫寒,与自己的父亲叔叔都是战场杀出来的,他们身上还是带着那股纯朴气息,殿下亲民这事,陛下教导的很好。
“我们躺在书山上。”
“也很好啊”
“时间不早了。”朱标翻了个身看着她:“这会儿不热,躺到半夜会冷,上榻。”
常美荣侧头,两人的鼻子头快要贴在一起,朱标伸手碰到了她的脸颊和唇。
“我们睡觉吧。”
“唔”
但想到这会儿可能忙完了织造局,还要查账做事的那个人。
朱标的心突然就冷了,突然坐起来道:“明日,孤带你去好好锻炼身体。”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明明他都要忽然又冷静下来。
常氏原本迷离的目光,也清醒了些,只是身子有些滚烫。
想到那晚,自己第一次比较的生疏,觉得自己喘不过气来,又觉得自己是一条被浪冲上高处的鱼,潮水落下,绵软昏沉。
难道殿下觉得自己不主动,没有妩媚之气?母亲之前是让府里的妈妈指点过自己,但她还是有些放不开。
“殿殿下,臣妾帮你褪了衣衣衫吧。”
细细碎碎的脱衣声,腰带也很快被解开,随后她用被子把两人的身体盖住。
“嗯呃困了。”朱标翻了个身闭上眼,常氏有些小委屈,难道殿下不想碰自己。
望着朱标的后脑勺,常美荣盯着半天,随后蜷缩在一边睡去。
已经深夜,月亮依旧很亮。
她拿了一沓账簿给小莲,小白也拿了账簿过来放在小莲身边。
“啊小姐呀,这么多账簿我看不完。”小莲两手捧着脸,又是假扮可怜,又是卖萌:“嘤嘤嘤小姐啊。”
“小莲,账簿你都要会看,必须。”沈知否毫不留情的把账簿丢给她。
“沈姐姐,小莲姐姐肯定做不完的。”小白道:“姐姐”
“小白,不可以求情,你快去睡吧,天色这么晚了。”
小白点头,下了楼去睡觉。
“我是不是很坏,要遵守祖母的话,又很想他。”沈知否抱着自己的双腿道。
“小姐,为何这么纠结,你们这些人读书越多,越繁琐,我想见沐大哥都见不到,你们在一起多简单,搞不懂非要守诺。”
“江浙一带的铺子如今收益很是稳定,十八位掌柜都是父亲挑选的能手,山东青州,父亲在,扬州和其他地方,我都不担心,唯独那酒坊,你要好好的学习。
还有那糖厂,虽然制出来的白色糖特别稀有,但好在价钱十分的高,便可以了。”
听到沈知否这话,小莲翻了个白眼道:“小姐,这些都是你的事情,为何要我去呢。”
“让你做,你便做”
“噢。”
第二天一早,朱标带着常美荣去了自己每天锻炼的地方,虽然顺他对常氏并没有特别热心,但是怎么说都是自己的女人,并不希望她如历史上一样。
就让她多多锻炼身子,往后有个好身体。
两人说话时,三宝匆匆走来见朱标。
“三宝,国士院这几天的研究如何了,回去让他们多多研究关于直道的材料,北方的农具,陕西参政汪广洋上书说需要改善,抓紧些。”
“殿下,今儿陛下把他们几个院士都召集到御书房去了,说是有事情商议,奴婢赶紧来禀报。”
听到这话,朱标道:“他们几个可是孤研究水力和材料的高手,还有几个木匠也是人才,全都被叫去了?”
“是啊,奴婢就赶紧过来跑去太子爷。”三宝喘着气说道。
常氏看了眼朱标道:“要不殿下去看看?”
“嗯,让玉儿她们陪着你在这里坐会儿。”朱标说完带着三宝向御书房走去。
叫一个就好,他们几个全部都叫了过去,老朱在搞什么事情,朱标快步赶向御书房。
李善长和胡惟庸都在,看到朱标进来,同时行礼道:“臣见过太子殿下。”
朱标点点头,随后看向几个国士院的院士,对老朱道:“父皇。”
“标儿,你怎么来了?”老朱看向他。
朱标随口找了理由:“儿臣以为是他们不懂事,惹到父皇,特来请罪。”
“你有什么罪?咱就是听李相顺国士院的院士手艺不错,让李相带他们去中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