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在世,定不会如此怠慢太子殿下,您请用。”
刘谷雨说完,和丫环跪到刘瑞明的身边。也不知道害怕,只是拿着手帕帮刘瑞明擦着脸上和头发里的泥土。
正要离开,李善长带着浩浩荡荡的灾民站在院子。
“李相?这是怎么了。”
不等李善长回答,朱樉便抢先一步道:“噢,他们说要为这个刘知府守灵。”
朱棣点点头。
到了出殡的日子,刘瑞明因为冻僵变形,无法入棺,只好命人将胳膊断开,重新拼接。
棺材起,刘谷雨泪水朦胧了她的眼睛,好半晌才哭出来,哇的一声。
这一声,哭的众人不少心酸和委屈,哭的撕心裂肺。
刘谷雨哀哀的哭着,双手紧紧的抓着父亲的棺木,生怕一放手就再也见不到父亲。
平时父亲在时,时常与他顶嘴吵架,但现在她才知道,这一别就是一辈子。
丫环强行将她的手抠开,拉到一旁,棺材从大门而出,周围的百姓站在两侧。
“刘知府是好官啊。”
“刘大人一路好走。”
有人死了,他却活在百姓的心里。
朱标和朱棣站在旁边望着远去的棺木,朱樉看到刘谷雨,立刻走过去,扶起她道:“节哀。”
接下来天好歹停了雪,也给朱标了一个喘息的机会,就是屋子的油灯不亮,给老朱写信时,手都冻硬了,屋子寒气逼人。
三宝墨的墨结了薄冰,朱标无奈的又让他研磨。
忽然外面的发门咯吱一声,然后有脚步响起来,咯吱咯吱的踩着雪朝朱标这屋子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