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博物馆回来,朱标就把自己跟朱棡合计的利润告诉了老朱,除去成本,除去给沈千城的,和博物馆做事人的工钱,一天就搞到了五百多两。这个时代已经算很好。
老朱竭力的想要掩饰自己的心情,却不太成功,因为他的高兴出卖了他。
父子两高兴之余,朱标却有了新的计划。这次在博物馆,看到那些做生意的商人真有钱,虽然富不过沈千城那个家伙,但也是家财万贯。
虽然朝廷主税是农税,但商税也要抓收。
这些个商人就像大鸬鹚在抓鱼一样,抓的快,可惜抓多少都自己吞了。
商法必然要有,这是明朝发展商业的自然发展,用来规范这些商人的行为。
总不能让这群肥羊只在一处啃草,得让朝廷给他们都个个套个绳子,卡着喉咙,留下些油水上交给朝廷。
老朱的三十税一,并不是指百姓向朝廷交三十分之一的税。他定的商税太不合理。
商人和士大夫阶层,个个都是富的流油,苛捐杂税不规范,被士绅阶层乱收费。
若是按历史发展,老朱对商税是三十税一,后来基本还不收了。
这个要规范,万历年间百分七八十都是农税,商税才百分之十。
这些赋税要根据如今不断变化的情况进行调整。
朝廷鼓励经商,但税收需要改一改,除了朝廷垄断的盐铁矿和茶丝绸,其他的都要进行一定税赋去调整。
最重要的是大明集市交易的秩序,商税,价格,统一历朝有差别的度量衡制度。
灾荒时节,不准私自囤粮,不准哄抬价格。游商住宿时,也要有相关的约束
鼓励江南商人去北方苦寒之地开办铺子,带动发展。
所以,朱标详细的跟老朱在乾清宫做了深刻的交流,规范商业生意场的好处,商税太低的情况。
那些商人越有钱,越不拿钱当钱,倒是这些种地的百姓赋税被催的紧。
对于商业经济,老朱直摇头说自己不懂,但他朱老八对能收上来商税也是很满意的。
这次回收了民间市场许多的宝钞,这会儿儿子刚好又提,朱老八毫不犹豫展示他的支持。
直道需要钱,皇权下乡后那些皇明馆也需要钱,朱标还想拿下倭地的银山。早点恢复民生,让三宝开始大航海。
修好了直道,打通了各地的贸易路线,大航海,多搞银子给国士院做研究开发,也制造新火器和冷兵器,充充军队的硬件。
朱标还想让每个府州都有大明周报的印刷点,每个地方都有地方书院,普及教育,普及科技,这都得要银子。
对老朱来说,先发制人是他最爱用的,就像各地愿意和睦相处的邻国。
他野心很大,希望大明朝成为天朝之国,让那些小国像众星捧月一样去捧着大明。
谁不同意,打。
需要银子也行,只要朱标不从百姓身上打主意,他朱八就是很支持的。
他最讨厌那些富的流油的江南商人,还有那些邻国的游商,这些都要用商法约束规定。
“你是不是早就帮咱想好了这个东西,不然你怎么有底气让咱回收宝钞。”老朱笑着扔下奏疏:“刘伯温快回来了,到时让他跟李善长他们一起,好好的把商法那事一条条的给咱搞清楚。”
“这个可以,儿臣大不了少睡一夜,将这些规范写好送来,按照每一行的兴衰,利润,在进行细致的划分,奢侈品那些也要单独拿出来说说。
灾荒期间,下法令,禁止哄抬物价,囤积粮食。”
“那你的大明五粮雪曲酒坊,还有那个糖厂,也得收。”老朱道。
朱标:“酒是专卖,该收。”
酒坊和糖厂都是开国时,沈知否为了帮他筹银子,每次总是拿沈家的利润多贴些给他,用的原料都是沈家的,自己只不过提供了方法和思路,用了些小权力替她保驾护航而已。
总觉得有愧,昨天在博物馆的楼上,他跟沈千城说了后,人家却表示他们愿意为朝廷效劳,这个不必在乎。
朱标也说了自己要规范商法的事情,那些被召集来的商人表示愿意守法。
自己就该收酒坊和糖厂的那些税,以此做榜样。
商法看起来是提高了赋税。
但老朱却把对商人的政策都交给了自己,自己也没有打压贬低过商业。
历史上明朝对商人和商业贸易都采取压制和贬低,但自从洪武二年到今年。
商业反而越来越好了。
盐务局和茶场,织造局那些都销往民间的东西,这些商人也得到了好处。朱标也用了他们十几年的人际网,帮朝廷得了利益,这就是互赢。
杨宪当时年底去了盐务局查了账目,随后又让他配合道同清查织造局账目,收益都很好,那就说明这个方向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