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朱樉明日来明商局。”
“是,奴婢记下了。”
朱标坐下来,把邮局建造的花费都记录好,洪武四年各地收缴的商税也都一笔一笔核算清楚。只等科技取士后,再做其他打算。
醒来时,天已经亮了。
朱标猛的坐起,刚一睁眼就看到自己旁边躺着个人,顿时把他吓了一跳。
红袖侍酒夜读书,这即是香艳美好的场景,又是大明男子们的向往,就像活的宫图。
可自己这旁边睡个大汉,想到这人做的坏事,朱标抬起一脚,将他踹了下去。
被踢到地上的朱樉,揉着自己的后腰,怒道:“大哥,你干嘛踢我啊。”
朱标清醒片刻:“踢你?踢你都是轻的,孤还要打你。”
从来没看到朱标动手的朱樉有些懵,他自然不能还手,只好往后退去:“大哥,你再这样,我就去告诉父皇。”
“你去吧,要是父皇知道你挪用织造局的银钱,你猜他会不会让孤把你往死里打。”
朱标瞪了他一眼,把单独抄出来的账簿甩到他脸上:“要不是孤查账,真就被你蒙鼓里了。”
胡乱的翻了翻账簿,朱樉收起账簿:“这个是谁说的。”
“孤自己查到的。”朱标指了指背后的那些账簿,对朱樉说自己这些日子都在亲自看账簿的事情。
“道同和陈如兰包庇你,昨日我已经收拾了道同,今日我要不要去问问陈如兰啊。”
朱樉被朱标这一说,给彻底唬住了,只以为朱标自己查到,便声音低下来。
朱樉挪用银子,是因为自己挥霍无度,去找朱棡要,朱棡早就和朱标是一体,自然不给。朱棣更不用说。
他想来想去,从自己相好的陈如兰那里,撺掇她伪造了一份新的账簿。
道同不好糊弄,也清楚事情缘由,才执意把账簿送到朱标这里来再检查一遍。
“朱樉,这事孤不打算告诉父皇,想替你瞒下来,可这三千两从哪里来?你有没有悔过之心。”
朱樉气的胸膛起伏,又对老朱很畏惧,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良久后,朱樉道:“大哥,不要告诉父皇母后,否则我要丢半条命啊。”
“你知道就好,陈家当年对于我们也不薄,过些日子,你自己去把你和陈如兰的事告诉父皇,让她进宫吧,织造局不适合她。”
朱樉见大哥并没有要把事情告诉老朱的意思,也大胆起来,立刻上前道:“放心吧大哥,只要这件事你帮我瞒住,任凭大哥处置。”
“那就要看你的表现了,听说你嫌大婚的礼节太节俭?父皇母后很头疼啊。”朱标摸了摸他头。
“没有,绝对没有。”朱樉立刻松了口:“我回去就告诉父皇,让婚事在简单些。”
朱标装模作样的拍了拍朱樉的肩膀,坐在他身边,开始说着这几年各府县需要的银钱。
叹口气说道:“二弟啊,孤也希望让你的婚事大操大办,这也是皇家脸面,可现在各处要银子,只能委屈二弟了。到时候你再娶时,孤给你风风光光办。”
朱樉听到还有以后,当即心里乐开了花,他对自己妻妾成群这件事,非常满意,多多益善。
兄弟两说完,朱樉以为没有事情了,便起身要走,谁知道朱标喊了声:“慢着。”
“大哥,还有何事?”
“那三千两二弟想个法子,日后父皇问起来,大哥也能有个交代不是?”
“大哥,我明白。父皇前几日赏了我些大婚用的东西,银子也会补上来的。”
朱标点点头。
老朱对每个皇子亲王的俸禄早就在那次重新给他们规划过了,当然也包括东宫太子的吃穿用度。
放在平时,朱樉大手大脚的花了银子,但这段时间他那些翡翠珠宝可不缺。那三千两他必须给补回来。
出了明商局,朱樉擦了擦额头的汗,旁边的小内侍看到自家秦王殿下出来,立刻跑上去迎接。
“滚,本王烦着呢,回宫。”
从远处赶来的沈千城看了眼骂骂咧咧的秦王,聪明如他,也猜出了明商局那位肯定发了火。
沈千城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回事,他也被太子召见,这会儿才调整好呼吸,步履平稳的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