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月初时,陆忠带着人马已经到了离南京不远的官驿。三宝不动声色的告诉朱标。
常氏好奇的看向朱标,朱标只说自己要去明商局处理事情,这几晚就不回来了。
这个理由到了徐妙薇那里,不免要被多问几句,同样的借口,只说织造局这些日子在改建。他很忙碌。
老朱两口子那里,对朱标去干什么,也是心知肚明,但两个太子妃绝对不敢去问他们两口子。
驾车出了城门,三宝直奔陆忠他们落脚的驿馆而去。
江东马驿,江东门南京外郭城十八座城门之一,以近长江以东地望得名。
离东驿越来越近,朱标掀开帘子看去,黄昏已至,外面起了寒凉的风。
在官驿门口停了车,门口立刻出来个侍卫向朱标见礼,陆忠带着朱标穿梭两个院落狗,指了指那座后院:“回殿下,到了。”
“你们在外面守着。”朱标说完向院落而去,来到后面的那一间院子。
只有一间屋子亮着灯火,看到熟悉的身影,朱标想要给她一个惊喜,在门前踌躇张望着。
忽然,屋檐下黑暗中闪出来一把刀,朱标猛然侧身,嘭的靠在柱子上,腰力的皮匣中摸出一把短火铳来。
刀离朱标只有几步的距离,那人说道:“站住。”
朱标举着火铳,驿馆的人都在外面,这人是谁。
屋里女子听到门外的响声,清浅问道:“长生,怎么了。”
“你们别出来。”
听到声音,朱标呼吸变得有些急促,按捺住心头波动,举着火铳问道:“你是谁,你和她,什么关系。”
“少废话。”叫长生的男子低沉说道。
“你猜是我先打爆你的脑袋,还是你先刺入我的心脏!”朱标朗声说道。
这个沈知否,竟然对这个男子喊的这么亲昵。
女子站在屋子,屏息凝神听着外面的声音,听到这句话,她清冷的脸上多了丝欣喜。
“殿下!”她冲过去将门打开。
两人彼此对望数秒,朱标看着她:“他是谁!”
沈知否看了眼,挡在朱标的身前:“长生,你把刀放下,不要伤到殿下。”
男子手里的刀哐当一声就落在地上,惊动了外面的陆忠,他们立刻跟了进来:“殿下。”
朱标举着火铳:“你是第一个敢拿刀对着孤的。”
男子这下愣神了,他没想到面前的人是当今太子,立刻跪在地上磕头道:“请太子殿下恕罪。草民误当太子殿下是……”
陆忠随后上来解释,说李长生是小白的心上人,至于拔刀一事都是误会。
朱标看了眼她身后的小白,这姑娘长高了许多,是当初自己从甘肃带回来的那个女孩。
“陆忠,先带下去。”
三宝很有眼色,跟陆忠他们退出了院子。
朱标站在门口,白皙的手将他拉进屋子,两人默契的关上门。
屋子点着烛火,有些昏暗。朱标看着她,沈知否转过身来将他抱住,紧咬红唇,脸上都是泪水。
朱标深吸一口气,反手将她抱住,怀里尽是温软感觉。在他的眼里,她是坚韧刚强的,但在某些时刻,她做出来的事情真是很大胆。
洪武三年八月,躲过了路引的清查……朱标靠着墙壁,心里打算要和她算账。
沈知否现在更加瘦,显得很高挑,此时搂着他静静流泪,眼神里更像是煎熬的日子终于结束,终于苦尽甘来。
朱标揽住她的腰身,感受着她哭泣的身子,心里才明白支持她那么久的原因……是那个孩子。
对于她为何离开,还有那个孩子的事情,他只能虎着脸吓唬吓唬她。但她又怎么是被吓得住的。
看她此刻跟安静的猫一样,贪婪欣喜的贴着他,朱标将她抱起来坐到凳子上,让她坐在腿上,抚摸着她的头发。
两人静默了许久,朱标冷着脸问她:“你好大的胆子,你以为孤不会治你的罪?”
她只是缩在他怀中。
朱标换了温和语气,低下头看着她问道:“为什么不辞而别。孤找了你很久,再不说话,孤就砍了那个李长生。”
回到明朝当朱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