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否主动说话,她们很喜欢她。
酒宴开始时,男子要与男子一起坐,各官员夫人要与各官员夫人一起坐。
只有一桌比较特殊,原本这种身份不能同桌。
但沐英安排的双方长辈桌椅没人坐,老朱忙着事情没来,朱标和常美荣就坐在了沐英家属的上位。
沈知否和沈家的一个乳娘作为小莲的家人,也坐在一桌上,蓝玉和蓝夫人也在。
大家都客气的点头示意。
沐英的长子白白胖胖,大家就开始讨论着,沐府的乳娘把孩子抱出来给大家看。
讨论孩子这种事,对于大家来说是喜事。但对于失去过孩子的人来说,就是挖心的折磨。
甚至是,伤口撒盐,他明白有个人是心如刀绞。
原本蓝玉提议说把朱允炽抱过来一起,常美荣也说好,正要让乳娘去抱朱允炽过来。
朱标看了眼对角笑容满面的沈知否,突然吐出一口气,她这是宁愿笑,也不愿意让人看到她心底的难过。
这样一想,朱标有些燥:“孤饿了,就不要讨论孩子了。”
沐英明白,立刻让人开始传菜上来,上了两坛好酒。
朱标用眼角看着沈知否时,她又何尝不是在悄悄看着他。
看到他拇指和食指微动,无意识的触碰着酒杯,沈知否居然莫名其妙的明白朱标想喝酒。
她对自己心里的想法,突然有些吃惊。
“沈知否你有志气些,不要想他,别去猜测他的心情想法。你忘了深夜流的眼泪吗。”
不过看着举起杯开始喝酒的朱标,她内心还是忍不住,就像当初离开时又跟着锦衣卫回来那样。忍的很辛苦。
沐英提起酒壶:“这是沈家酒坊新出的酒,沐英敬各位,今日桌上都是一家人。”
沈知否对沐英说道:“沐将军我记得你喝酒就醉,这酒很烈,三杯后不能多喝,需要喝些醒酒汤才舒服些。”
沐英愣了下,他喝酒可是不醉的,那次在云南碰见她时,烈酒干了一坛,还能跟着傅友德他们一起走回去。
朱标反应过来,对蓝玉和沐英说道:“沈家酒坊的酒,除了五粮雪曲外,这酒最烈。”
蓝玉爱喝酒,他常年在外面领兵,对沈知否并不熟悉,也不知道她和朱标的关系。
这会儿听到酒,笑道:“我最爱喝酒,原来陛下赐的五粮雪曲就是出自沈家酒坊,下次我就去你们酒馆喝酒!”
沈千城这个老富户,文武百官都听说他有好多酒楼。
蓝夫人对蓝玉无奈,朱标怕蓝玉跑去喝酒,便放下筷子道:“听说山西有种汾酒,陕西一带的秦曲也不错,过几天就要出发,舅父记得不要乱跑。”
蓝玉早就在京城待的急,这下立刻哈哈大笑:“是。”
大家喝酒吃菜,说到了沐英明日要出发的事,蓝玉对沐英倒了杯酒:“黔国公,哈哈,敬你。”
“梁国公。哈哈。”
这道旨意,是上次老朱跟那群文官对着干时封的,其实也不是对着干,论功下来,该给个称呼。
蓝玉说话被蓝夫人碰了下,示意他太子还在,不要骄傲。
蓝玉向朱标敬了一杯:“太子殿下,我们大概什么时候出发。我肚子里酒虫在勾。”
“明商局还缺两个管理南直隶账目的人,这件事定下来,京城的事就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