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匹马,两架马车,朱标携同朱棣,杜东庭和魏守征几人,从东华门而出。
太阳即将东升,南京城街道司清扫街道的人员已经招呼人手净水泼直道。
街道司归路政局管,各府县街道司负责直道清洁,环卫,巡查防走水,检查马车是否有占用直道的可能,百姓马车有没有靠右行走。
中午配合税课司检查进行物价的检查,集市市容管理,修补破损直道。
干这一行的需要和城中各色人交谈,要么有拳脚,能镇得住泼皮无赖,街头恶霸。要么就是那种官油子,八面玲珑。聪明伶俐,会见风使舵的。
街道司几乎都是这种,各府县衙门退下来的老官和四十多岁的将士,世故人情他们游刃有余,办事分寸也很有度。
朱标骑着黑马,看着后面使了使眼色,三宝立刻会意,毕恭毕敬的说道:“公子稍等,我这就去把沈小姐请出来。”
沈知否听说朱标让她出来骑马透透气,简单的收拾一番,露出白皙的脸庞和精巧的锁骨,裹胸在薄纱中若隐若现。
两人共骑一匹马,偶尔会低头交谈几句,笑意盈盈。
看的朱棣羡慕不已,转头跟杜东庭他们说着荤话。
几人客商做派,出南京城,向北而去。朱标指着远处被开垦的荒田说道:“老四,你看那边,都是从倭国和北元带回来的俘虏,前几日我向爹说,让他们到时去开垦荒无人烟的野地。”
朱棣勒了勒马缰绳:“哥,俺待在水师军校很无趣啊。你给俺找些事情做。”
“不急,今年十月,南北军要在练武场进行检阅,这事情就要交给你了。不然那群监察御史又要弹劾我了,另外朱樉这家伙,听那个陈如兰的话,越来越跟我对着干了。”
朱棣点头:“哥,俺永远都是支持你的,不过我们北,没有几个月回不来,妙云还在宫里。二哥会不会为难。”
“放心,他不敢。”朱标不在意的摇摇头:“唉,他就是对我有些不服气。”
“出了京城,看我脸色行事。”
杜东庭和魏守征骑马跟在朱棣朱标身后点点头。
沈知否目光流转,侧着头看了朱标一眼,只是从后面搂住他,安抚似的贴着他,无意中摸到他腰里的硬物,心下明了。
骑马走走停停,杨宪已经在陕西查白莲教的事,朱标也就不是很急。
正好趁着机会,看看各地这几年的情况。
暮色时分,几人到了庐州府地界,打算在这里住一晚再走。
进城之时,朱标看了眼身后乔装的锦衣卫,他们的住处自己会解决的,不是树就是房梁,也懒得管他们。
四月天气,城中春风拂柳。
“热汤,刚出炉的热汤。”
“哎呦,几位公子,来坐一坐嘛,姑娘们都很水灵。”那老鸨看到朱标朱棣他们,挥着手帕在那里跪舔似的叫喊。
朱棣血气方刚,不由多看。
杜东庭心里默念着:“女人是老虎,要远离远离。”
朱标看了他们几人:“这会儿进城了,看我脸色行事。”
几人下马前行,朱棣探着身子看了眼青楼舞坊,里面的男子们在乐曲和凹凸的身姿里,愉快的喝酒玩耍。看的他很新奇,仿佛打开了心里的大门。
三宝找客栈的时间,朱标看着朱棣道:“老四,你看什么呢。”
“哥,嘴怎么剥果皮,这喂过去都是口水,看着恶心。”朱棣嫌弃的直摇头。
三宝过来告诉朱标,客栈的老板不收房钱,只说这家客栈是沈家的产业。
几人要了酒菜,朱棣和杜东庭他们吃的高兴,朱标给三宝打了个眼色:“你们继续吃,我这有些醉了,先休息。”
朱棣点点头,魏守征表示自己要去照顾朱标,被三宝笑着拉坐在旁边,嘿嘿直笑。
沈知否有些疑惑,但还是任由他牵着进了客房。
沐浴后,朱标穿着白色单衣,懒散的靠在床边,手里把玩着一缕发丝。
“殿下。”
“叫错了。”朱标拨弄着。
“相公不是醉了,怎么还不睡下歇息。”一起沐浴过的沈知否坐在床榻边,侧着头擦拭头发,脸带着潮红,多了几分妩媚。
朱标从腰带里抽出来一把薄软的剑,拿起来看了看,叹息道:“庐州府向明商局报了三座邮局,可今儿过去时只看到一座,难道是我数错了。”
沈知否起身,衣裙落下,遮住了一双长腿,起身倒了杯水坐在他旁边,轻笑道:“相公这是怀疑自己啦?”
“就怕没注意数错了。”朱标接过茶杯。
“你若早说,我也好帮你留意一下。”沈知否懊悔道。
“不必。”朱标笑了笑,这种事情他就办了,反手把知否搂在怀里说道:“我这会儿怕他们几个喝醉酒,跑去逛青楼。”
“你是不是想去。”沈知否坐起身嗔怪的看着他。
“不会,青楼好玩,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