土水泥厂是修直道时,为各地方便,由国士院亲自出配方,现在直道修建,这些地方也都开始慢慢的空下来。
为了不被空闲,朱标让明商局为这些荒郊土水泥厂编号,每年产料售卖给有需要的百姓,剩下的给各府衙门修理河道,街道司修补直道用。
朱标醒来时已经是天亮,看着靠车厢睡觉的女子,坐起来晃醒她道:“你就这么坐一夜?怎么也不叫醒我。”
沈知否看他盯着自己,还是关心的问道:“殿下睡的好不好。”
看她缓慢移动双腿,朱标愣了一下,心里有些心疼,但他也没有表露出来,把自腿移过来:“你这腿都麻了,现在躺着我腿上,好好的睡觉,”
“过会就好了。”沈知否不想枕着朱标的腿,时间久了腿麻。
朱标沉着脸道:“让你枕着你就枕着,这天底下还没敢枕我朱标的腿。”
看她枕上去,朱标把她头放正后说道:“没我命令,不准起来。”
沈知否没有办法,谁让他是太子,就安心枕着。
朱棣他们倒是骑着马,沿途欣赏风景。
想到自己还有这事情要一路指点杜东庭和魏守征,就把在自己腿上睡着的人轻轻的移到车厢,拿了软枕给她放在脖子下。
看到她绝色的五官,鲜红欲滴唇,朱标忽然没忍住,附下身
随后轻手轻脚的出了马车。
三宝正纳闷,朱标指了指马车低声道:“车不要太颠簸,让她多睡会儿。”
“是。”
朱标跃下马车,换了马匹,追上前面的朱棣他们,几人一路商讨着许多。
对于各地情况,魏守征和杜东庭并没有专门实战过,运用到百姓和朝廷,就有些生疏。
朱棣对即将要到的河南,心里也是说不上来,这也是自己往后的封地,伸了伸懒腰,舒展了下自己的身子。
“老四。”朱标骑着马迎头赶上朱棣的棕马,道:“河南重要,却很贫穷,我希望,往后这里不但河道要治理好,更要紧的是这边的百姓和官吏。
我虽然比不过爹,但做这太子一天,就得把朝廷给百姓的修的东西给落实在每一处。这事情我们骗不了百姓。
朝廷下的政令,就得认认真真把事情办好,百姓舒服了,朝廷才能舒服,这河南,如今设有八个府一个直隶州,足以看出爹对这个地方的重视。”
随后的五六天,朱标把河南沿着黄河的地方都给杜东庭和魏守征两人做了详细的解说,包括往后如何进行科技化。
一路走来,许多幼学都已经开始招收学生,但进去一问,又不少百姓穷苦,还是不能给孩子交的起幼学学费。
“魏守征,杜东庭,这一路走来的幼学和中学,你们也都看到,许多贫寒百姓,对孩子上幼学一事还是不松口。”
魏守征点头:“朝廷倒可以为他们减免一般学费,免除课本,但如今以国力来看,只怕对朝廷是一项大负担。”
“我以为,可以让他们用家里的粮食,布匹,拿来抵交学费,蚕丝也可以。”杜东庭说道。
朱标沉默片刻,以大明现在的国力,无条件支撑幼学,还是很吃力的,朝廷完全免除学费。实在是不可能办到。
但这幼学,中学总算也是办了起来,招收的乡绅子弟众多。
必须提升贫寒门第的孩子入幼学数量。
朱标路过河南时,在那里看到了幼学陈设,桌椅板凳都是清一色的木质,只是笔墨纸砚对有的学生来说,是一笔不小的花费。
魏守征看了眼朱标,骑着马追上道:“殿公子,对于您刚才说的铅笔和炭笔一事,回去后倒可以做出来,成为百姓日用。”
“造纸的事情,国士院早就做出来了,就是需要在各地多增加几个造纸作坊。”朱标指着两侧的河山田地道:
“观察一路,你有何想法。对农田,河道,幼学中学,邮局,以及直道,都可以畅所欲言。不过我只有一件事要求你,今后每年最少一个月,要挑选几个地方看一看,把你们的想法做出来,随后写出感想交给我。”
路上走走停停,到陕西地界时已经是五月九号了,天淅淅沥沥的下着雨。
朱棣和魏守征他们在后面的马车里说话,朱标在河南时给那些乔装的锦衣卫买了蓑衣,让他们一路避风雨。
“你换衣服,我不看。”朱标正对着她,笑着举起簿子,记录一地的见闻,和他想到的对策。
外面风雨交加,这会儿雨小了些,朱标眼睛盯着她:“到了地方就去陕西参政汪广洋,我让他给你安排好住处,我就和朱棣他们去查一查这白莲教的事情。可能要在陕西待很久。”
“好,那我便等你。”
查了路引,进到临潼,昨夜下了一夜大雨,直道两边的沟渠积攒了不少的水,有些路面低的,水直接覆盖了直道。
旱地里进了不少的水,盖过田地,街上有些水漫过了百姓的脚脖子。
有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