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蒙蒙亮,永宁宫传出来两人说话的声音,床榻有些凌乱,但不见人影。
“国士院属于新势力,文官虽然没有咄咄逼人,但终究有矛盾。开海禁当时非议很多,那出海肯定不会平顺。”朱标站在桌前,在她耳边说道。
“山……东孔……家有没有……”徐妙薇微微皱眉,似乎有些疼痛,揪着朱标衣服,轻微喘息道。
“还记得推行士绅一体纳粮那件事吗,父皇的震慑足够了,孤现在没必要去惹他们,惹了,孤后面改建的事他们就会有气。”
徐妙薇断断续续道:“出海之事……嗯……可有人选。”
出海一事,对于大明来说是头一回,事关重要,需要挑选自己熟悉信任,又要对海洋航船这些熟悉了解,当然是能服众,心里为大明的人才能做,三宝是自己的首选。
“天亮……”
“孤在长乐殿熬了大半宿的汤药,炽儿太闹腾人。只能天亮过来找你。”
“嗯”
这时,殿外传来声音:“两位殿下,太子妃和殿下还在歇着。”
“他们两来了?”朱标抽身,停下自己的动作:“来的这么早,肯定是朱棡为了昨晚的事。”
徐妙薇点头,双腿松开,光脚下地,嗔怪道:“乱扔衣服。”
“别踩到碎瓷片。”朱标理好自己衣服提醒。
地上的衣服很快被捡起,
片刻后,朱标打开殿门,对锦儿说道:“你们帮太子妃梳洗。”
朱棣和朱棡早早就站在门口等着,昨晚那个简单的易容,到底有没有起到效果。
几个宫侍进去,吓一跳。桌子上的茶壶杯子都不见了,地上还有碎片,凳子也倒在地上。
徐妙薇看她们疑惑,坐在床榻上咳嗽道:“天亮时,宫里跑来只大耗子,本宫和殿下赶耗子。”
“太子妃生病了?”锦儿看徐妙薇脸上有着红晕,关心问道。
“无事,被耗子吓到了。”徐妙薇扯着谎,心里暗暗道,这个天杀的非要,还折腾这么久,若是被宫女知道,自己就没脸见人了。
宫女恍然大悟,原来那会儿寝宫有声音,是有耗子。看来是耗子把桌子上的茶杯都碎了,把浴桶的水溅的到处都是,得告诉东宫的局丞捉耗子。
她们也不敢吭声,怕被女官责罚。毕竟耗子很大,跑进来,惊吓到殿下他们。
幸亏没有怪罪她们。
两兄弟跟着朱标去了侧殿。
朱棣大大咧咧坐下来,顺手拿了块糕点咬了几口,皱眉道:“这糕点还不错,就是有股药味儿。”
朱标转头,笑道:“东胜河套运回来的野干果子,味道独特,东宫的膳局把糕粉做成了糕点,滋阴补阳,你多吃点,这玩意,大哥用不到。”
…………朱棣默默放下吃了一半的糕点,端起茶杯喝了口:“俺年轻力壮,还是给三哥吧。”
“为何给我,我不需要!”朱棡摆手推开糕点,扬起下巴,拍了拍胸脯自豪道。
吃一块糕而已,他们两已经联想到自己的能力。
提到河套之地,朱棣也听说了这事:“大哥,此地颇费兵马,当初父皇也没有重视,还留它作甚,如鸡肋一般。”
“就是根鸡肋,它也得牢牢长到大明这只雄鸡身上。”朱标敲了敲桌子,声线提高:“傅友德从云南回来后,就被马不停蹄派去,只能说明爹还是很重视的。”
朱棣摇头。倒也不反驳。
站在一旁的朱棡,这会儿插不上话,发着牢骚:“你们这话题跑偏了吧,要问易容的事,大哥觉得如何?本王费了好大力气找到的这个谷阳。”
费好力气找的特殊生物……朱标点点头,他承认这种易容要是学会了,生死关头是能救人一命的。
就是他不赞成,这谷阳怎么喜欢扮女人,整天跟着朱棡,就算没有什么。身边人多眼杂,也给传的的有板有眼,跟真事一样。
朱标先是夸了一番,随后给出了自己的建议,易容也行,多研究如何易容男子,别易容女子把路给走歪了。
“大哥,你是说我被他们传喜好男风?爹还知道了。”朱棡眼珠子瞪得圆溜溜:“大哥,这事你得帮我给父皇母后解释下。”
大哥就是万能的,每次有事拉出来顶,父皇准不生气,朱棡嘿嘿笑道:“大哥就是我的神,从小就是能说服父皇的。”
从感受到朱标的好用,朱棡就把他当成了大旗,总之跟着大哥总没错。
要知道,他是经常犯错的,每次办事,要是办不成。父皇少不得狠狠骂他一顿。
而朱樉,从小时候强迫他吃脏了的粮食,还美名其曰节约。父皇让朱樉穿旧衣服,朱樉就欺负他去穿。
还有其他事,朱标给他们兄弟两做了个评判,就带着三宝去找了医士方有执。
马皇后的头疼就是他和戴思宗两人在负责,常美荣这些日子咳嗽严重,他该上心的。
一日夫妻百日恩,何况